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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展中心樓頂的這場戲,寧遠沉浸在其中。
他沒有關祖的經曆,童年雖然艱辛,但親情卻很濃,不過寧遠也有他的一套方法。
並不拘泥於表現派和方法派,寧遠一方麵把自己代入關祖,腦補他那‘父斥母溺’的童年,會讓他形成什麼樣的性格,以及缺失的親情和關愛帶來的冰冷和極端。
這一點,寧遠其實也不算完全沒有經曆,從他知道自己是寧大強撿回來的時候起,孩子的心裡,怎麼可能不對親生父母有過想象?
但這樣的幻想和期待,免不了最後化為怨恨,隻不過,寧大強和這個家庭的溫暖,化解了這種怨,讓他能平和的長大。
並不是說完全消散,偶爾想起,還是會氣憤,就像郭德綱那句“你要說我隨時想著報複那是我小心眼兒,但我記住都不行麼”。
把這種感情投入進來,再加上方法派裡,想象著曾經生活的艱辛,上一世剛入行那段被譏諷、嘲笑他什麼都不會時候的委屈、心酸,臉上的悲傷直接就逆流成河了。
哭有好多種。
寧遠此刻,哭得讓人心碎。
在他麵前的程龍當時就被感染了,甚至心裡有種被電了一下的發顫。
監視器前麵的陳木勝他們,也沉默了,片刻後深吸一口氣。
寧遠這一哭,讓他瞬間想起很多事情。
藝術是要有共情力的,感染不了彆人,隻能叫自娛自樂。
一場戲下來,所有人都鼓起了掌。
謝停風那時候已經下去了,出來的時候看到這場麵有點懵,然後問了彆人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裡當時就想發炸,有種屎都趕不上熱乎的惱火!
隨後他跑到陳木勝那裡,這會兒陳木勝已經平緩下來,正喜不自禁呢,謝停風想看一遍回放,他滿口答應。
而且,這麼精彩的鏡頭,他也回味不已,還想再看,儘管他已經看三遍了。
看完後,謝停風抿了抿嘴,然後伸出手指擤了下鼻子,扭過了臉。
雖然寧遠沒有一句詞,但那笑中帶哭,最後哭得五官都扭曲的模樣,也擊中了他的內心,讓他想起很多過往。
對於很多人來說,他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但實際上,他父母比關祖的父母好不到哪兒去,吃喝玩樂花天酒地,陪他的時間並不算多,甚至保姆跟他在一起的時間都更多。
他有現在,一方麵是基因和家庭圈子氛圍的耳濡目染,再一方麵,自然是名師。
就像關祖,除了親情以外的,他想要什麼都有,唯獨陪伴沒有。
這時寧遠走過來,謝停風突然過去,毫無征兆的抱住了他,並拍了拍寧遠的背。
“謝謝。”
謝停風的聲音低沉,像是嗓子啞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