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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熙丹脫去外套,露出裡麵紅色的毛衣裙,窈窕有致的身材一覽無餘。但又因為裙子款式大方,配戴的首飾也簡單,絲毫不顯嗆俗。
任勤勤接過鄧熙丹的大衣,彬彬有禮地問“鄧小姐想喝點什麼咖啡、酒,還是茶”
“你也太客氣了。”鄧熙丹見任勤勤做著女傭的活,有些驚訝,“給我一杯咖啡就好。”
任勤勤一笑“我這就把咖啡送過來。鄧小姐請裡麵坐。”
沈鐸既然說了她是助理,那她至少就得在鄧家兄妹麵前做好助理的工作。
任勤勤幫著管家把午茶端出來的時候,鄧祖光正在滿屋子轉悠,一邊讚不絕口。
“你家這房子布置得真舒服。住酒店沒意思透了。我也乾脆買一棟,以後過來滑雪也方便。”
“你什麼時候會連著去同一個滑雪場了少花這個冤枉錢。”鄧熙丹嗔了兄長一口,對沈鐸笑道,“德加的這幅畫,原來是令尊拍到了。我以前隻在畫冊上看過,今日總算大開了眼界”
鄧祖光道“過日子就得像沈鐸這樣,做個鑽石王老五,全世界各地都有自己的物業。最好每個物業裡都還有一個女人”
鄧熙丹用力瞪了兄長一眼。
任勤勤將午茶擺開。精美的手繪瓷器都有蕾絲狀的金邊,點心卻是中式西式都有。
“你們準備得可真用心”鄧熙丹讚歎,拿起一塊香酥芝麻餅,“沈鐸,你去哪裡找來的這麼全能的廚子”
“中式的點心是勤勤做的。”沈鐸說。
任勤勤正給客人們斟茶,收到驚豔的目光,謙虛一笑“臨時從網上搜了食譜,照著做不難。味道很一般,但是是新烤出來的,正酥脆,兩位多吃點。”
“小美人的手藝,我可要多嘗嘗。”鄧祖光立刻抓了一塊酥餅,眼珠子卻粘在了任勤勤的身是。
女孩兒和半年前比,變化可不小,似花朵舒展開了花瓣,開始綻放了。
鄧祖光當初還覺得任勤勤雖美卻青澀,屬於消遣用的小玩意。沒想今日一看,少女那含笑的眼角眉梢已有點嫵媚,舉止落落大方,言談溫文爾雅。要不是做著端茶倒水的活兒,氣度和大家閨秀也差不多了。
沈鐸將茶杯放在托碟上,發出清脆一聲響。
鄧祖光這才慢吞吞地把目光收了回來。
上完了茶,任勤勤又退了出去。
“勤勤不留下來說會兒話嗎”鄧熙丹挽留。
“我還得去廚房幫忙。”任勤勤微笑,“有幾道中餐,怕廚子掌握不好火候,我得在旁邊盯著。”
鄧祖光的目光追著那道輕盈的身影遠去,羨慕地朝沈鐸道“自己當家就是好,沒人念叨沒人管,想怎麼來還不都是自己說了算。不像我,不就離個婚嗎硬生生把我從家裡打出來,又派我妹子盯著我。”
“我盯得住你嗎”鄧熙丹氣得笑,“你這幾天跑去哪裡野了,你自己心裡清楚。你要真能像沈鐸那麼自律就好了。”
“人家沈鐸那是高端玩家,我自認比不過。”鄧祖光嘖嘖,“選個小女孩帶在身邊,一點點調\教馴養,照著自己的喜好去打磨雖然說完工後肯定很有成就感,可前麵的活兒太花精力了。我是個粗人,沒那麼講究。女人隻要漂亮、放得開,就夠了。”
沈鐸將茶杯放下,翹著腳,雙手交握於膝上。
這姿勢宛如一位準備發話的意大利教父。鄧祖勢一矮,下意識閉上嘴,豎起了耳朵。
“有個事我有必要和兩位解釋一下。”沈鐸神色肅穆,“勤勤是我的助理,我的親戚,和我並沒有曖昧關係。”
鄧熙丹噗哧一聲笑,打破了冷場“我就說,之前那事肯定是我哥自己誤會了,淨瞎胡說。”
鄧祖光錯愕“可你們當時明明”
“她那是為了阻止我和張老同台。”沈鐸說。
“航世”的郵輪慈善宴會過後不到一周,張總的醜聞就爆了出來。因為涉及一位男團小明星,果真鬨得舉國聞名。
而慈善宴會的照片也被網友分析了個徹底,和張總合影的幾位老總都被挨個兒八了一輪,分析是不是共犯。按照粉圈的說法上麵每個人都出了圈。
鄧祖光作為宴會主人之一,就站在張總身邊,不幸被波及。他光輝的豔史被網友津津樂道了好久,載入史冊,還因此推動了離婚案。
事後,鄧祖光還羨慕沈鐸運氣好,沒想人家不過是消息靈通跑得快。
“事發突然,又不能讓張總察覺,她一個小姑娘也沒有什麼法子,隻有使了個下策。”沈鐸輕描淡寫。
“這孩子和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拿她當妹妹一樣,在認真地栽培她。把她帶在身邊,一來她確實聰明能乾,二來也是想讓她跟著我增長點見識,打開眼界,格局會就此不同。”
鄧祖光乾笑“哎喲,你這情操,可是讓我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佩服說起來,這女孩的媽媽給你爸生了個兒子,分走好大一筆遺產,你應該不待見她們才是。”
“我稀罕那點錢”沈鐸冷淡一笑。
“是我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鄧熙丹立刻圓滑地把鍋蓋在了親哥頭上,“哥,你少說兩句。進門還不到半個小時,你都丟了多少臉了”
“我什麼時候有過臉”鄧祖光不以為然,“不過,沈鐸,不怪我們誤會。就算沒那晚的事,你把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成日帶在身邊,親親熱熱的,誰看了都會想歪。畢竟她媽是那種身份,她要是有樣學樣”
“勤勤不是那樣的人。”沈鐸自眼皮下朝鄧祖光掃去冰冷的一瞥,“我也不是那樣的人。”
“我相信你。”鄧熙丹再度出來打圓場,“勤勤那孩子,麵色神清氣爽,一看就不是那種女孩兒。你說當她是妹妹,我是一點兒都不懷疑的。”
她又嗔了兄長一口“你自己總和那些淘金女打交道,就以為天下沒錢的女人都是那副德性了沈鐸這麼好的條件,什麼樣的女友找不到,有必要去包養小姑娘”
包養女人的妙處,鄧祖光這樣的專家可以寫出一篇學術論文來。但是今天的目的不是討論這個話題。
旁敲側擊的打探到這裡可以告一段落,兄妹倆都放下了心。鄧祖光也樂得不用繼續唱黑臉。
於是等任勤勤再度回到書房裡,鄧祖光就管住了自己的目光。
朋友包養的情人可以偷看兩眼,可朋友的妹妹卻不能褻瀆。
任勤勤隻覺得不僅鄧祖光突然變莊重了,鄧熙丹對自己的態度也有微妙的改變。
那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敵意消減了許多,讓她的抵觸情緒也相對降低了一個等級。
鄧熙丹在索邦念國際商貿,深受巴黎的藝術氛圍熏陶,對古今中外的藝術品和大師們耳熟能詳,侃侃而談。
“勤勤應該去巴黎看看。”鄧熙丹笑,“每個女孩兒都該去一次巴黎。去看看那裡的藍天和白鴿,逛一逛盧浮宮和凡爾賽。你哥不是說要帶你到處走走,長點世麵嗎他應該帶你去巴黎的。”
自己不在的時候,身份又從助理變成妹妹了
任勤勤笑“沈總嫌棄巴黎浮誇。”
“男人才不懂欣賞巴黎呢”鄧熙丹一旦和氣起來,還真像個知心大姐姐,“巴黎是屬於細膩、感性,而又有耐心的人的。”
至於鄧祖光,其風格和他妹妹真是南轅北轍,真不知道什麼樣的父母養得出這麼截然不同的一對兒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