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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傷筋動骨一百天。
沈鐸和任勤勤在車禍裡折斷的一共七八根骨頭,一直拖到年底,兩人才算徹底康複。
任勤勤隻有手臂受傷,還不覺得怎麼樣。沈鐸從頭到腳都打過折,拆了石膏後頓時有種身輕如燕的感覺,又開始想要怒放生命了。
郭江的婚禮正好是聖誕假期。婚禮結束後,新婚夫婦去巴西度蜜月去了,沈鐸則把任勤勤帶回了祖宅。
沈家祖宅歸沈鐸繼承,但是大莊園裡現在依舊聚居著許多親戚。
一樣的人,卻是完全不一樣的臉色。
沈鐸不愛應酬,回老家也隻帶著任勤勤拜訪了幾個長輩。不論長輩還是平輩,都清一色親切熱情的笑臉,殷情之中甚至還帶著討好之意。
七年過去,沈鐸已成為了被族人認可的大家長,成為了沈家這一大塊資源的分配者。
以沈欽為代表的刺頭們都匍匐在他腳下,請求他的賞賜。
“阿鐸,你師兄的喜事辦完了,什麼時候輪到你呀”嬸祖母說著,一邊朝被他挽著的任勤勤看過去。
沈鐸和氣地笑了笑,說“勤勤還年輕,我們不急。”
老太太語重心長地說“彆怪我老人家多管閒事。你是掌家的男人,娶妻生子也是你的要緊事。這麼大的家業,有了繼承人,旁人再想打你的主意,就得慎重一點。你吃過這麼多虧,應該明白。早點結婚,多生兩個孩子,最好還是生個兒子”
任勤勤在沈鐸身邊,尷尬得滿頭大汗。
沈鐸淡淡道“我不能因為保住我自己的地位,就倉促結婚的。婚姻應該是兩情相悅,水到渠成的事。阿婆放心,我會安排好自己的生活的。”
從長輩家出來,任勤勤猶如逃出生天。
沈鐸說“八十多歲的老人了,思想上和我們隔著個太平洋,你不用在意。”
任勤勤笑道“我覺得她有些話沒準也說到了你的心坎上。哪個男人不想生個兒子繼承家業呀。”
沈鐸說“鄧家也生了個兒子想繼承家業,你看現在的結局怎麼樣”
這話問得沒法反駁。
“那你想要幾個孩子”任勤勤又問。
沈鐸含笑看了她一眼“這要問你自己了。”
任勤勤的臉轟一聲燒了個赤紅,扭頭快步朝前走。
沈鐸輕笑了一聲,長腿一邁追了上去,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
“一切順其自然就好。”沈鐸柔聲說,“反正我不會離開你,你也不會再離開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而你又是我的。”
任勤勤都快被他繞暈了,聽不明白,但就是覺得這番話甜到了心裡。可見戀愛中的人真是毫無智商可言。
“明天應該天氣不錯。”沈鐸望了望天空中的晚霞,“我們出海玩吧有個地方,我想帶你去。”
次日,沈鐸親自開一艘蒙地卡羅飛橋遊艇,帶任勤勤出海。
他將任勤勤帶到了一個小島上。
小島不大,像一個毛茸茸的海龜漂浮在汪洋大海之中。一棟精巧的度假彆墅建在沙灘邊的山腳下。
這個小島也屬於沈家,開發成了一個私家度假島嶼,全島有三座小彆墅,平時出租給有錢人度假。
沈鐸他們住的,是島上風景最好的海灣。
“這裡真是遺落的仙境”任勤勤讚歎不已。
推窗便可望見一道月牙似的沙灘,沙灘邊就是山和斷崖,前方則是一望無垠蔚藍大海。
整個世界,隻有他們兩個人。
任勤勤換了泳裝,從岩石上躍入海中,在碧藍如寶石般的海水裡痛快地遊泳。穿著比基尼的年輕女孩就像一條靈活的魚。
沈鐸則坐在岸上,一時沒動。
“不下來嗎”任勤勤遊到礁石邊。
“太陽太大了。”沈鐸皺眉。
任勤勤譏笑“我知道你為什麼不想下來。你骨折後兩三個月沒有健身,還整天吃甜點,擔心自己肌肉萎縮,肚腩突出了,對吧”
沈鐸站了起來。
“放心,我不嫌棄你。”任勤勤繼續哈哈哈,“隻要你不禿頭,我都會繼續愛你。禿頭就沒辦法了。脂肪可以減掉,但是禿頭是不可逆的”
沈鐸抬起手,脫下了t恤。一身削瘦而勻稱的身軀,白淨光潔的肌膚,肌肉似乎比過去還更精悍了。
任勤勤啞了。
沈鐸似笑非笑,將脫下的衣服踢去一邊,修長健美的身軀一覽無餘。健康,優美,充滿朝氣,哪怕和十來二十歲的小夥子比,也不多承讓。
任勤勤下意識咽了一口唾沫。
沈鐸舒展了一下雙臂,縱身一躍,紮進了碧藍的海水之中。
任勤勤被他如水的浪花潑了一臉。
抹去了臉上的水,卻沒見沈鐸浮出水麵。
“沈鐸”
任勤勤急忙四處張望。
這裡很深,但是海底遍布岩石,沈鐸千萬彆跳水撞到岩石上了。他那腦袋,現在可禁不起再一次撞擊了。
任勤勤潛入水裡尋找,也沒看到沈鐸的身影。她會遊泳,但是水性一般,沒膽量往深水裡潛。
“沈鐸”任勤勤驚慌地大聲喊,“沈鐸你在哪裡”
她再次潛入水中,突然有一隻胳膊從身後伸過來。
任勤勤驚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
男人將她轉了個身,抱在懷中,把她吻住。
海水清涼,唇是灼熱的。
沈鐸抱著任勤勤浮出水麵。任勤勤大口呼吸換氣,還沒喘順,就又被吻住。
溫柔的,輾轉的,執著的,且很虔誠的。
那種被愛與嗬護的感覺,讓任勤勤覺得自己就快要融化在這片溫暖的海水之中。
片刻唇分,任勤勤的呼吸還很急促。沈鐸倒是如往常一樣氣定神閒,托著她,漂浮在海麵上。
在海水中擁抱的感覺遠非陸地上可比。海水讓一切都變得柔滑而輕盈。海浪漂浮,起起落落,摩挲之中,心魂都蕩漾在了這片碧波之中。
“怎麼樣”沈鐸問。
任勤勤知道這沒頭沒腦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背著我偷偷健身”
“我天生條件好。”
“呸”
沈鐸大笑起來。
他們在珊瑚礁裡潛水,一直玩到中午才回去。
酒足飯飽,任勤勤靠著長廊的欄杆,風吹拂著晾著她還濡濕的長發。
沈鐸走過來,自身後將她抱住。
曾經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倆的肢體接觸都很少。沈鐸總是那麼克製,避嫌般回避和任勤勤接觸。
這讓任勤勤一度以為這個男人就是這麼矜持。
可是一旦跨過了那條界線後,任勤勤才發覺,沈鐸其實很黏人
隻要閒著沒事,他都會挨挨蹭蹭地靠過來,尤其喜歡從背後把人抱住。他身軀高大,手臂伸長了把人環得結結實實的,下巴還喜歡在任勤勤的頭頂蹭一下,無聲地親昵。
任勤勤有時候覺得自己就像沈鐸的一個大玩具。
這個男人幼年時期八成被精英教育壓製得過度了,一顆童心封鎖到今天才終於得以釋放,於是抱著她就不撒手。
任勤勤被沈鐸緊緊擁抱住的時候,總能感覺到他的渴求。明明是年長的一方,但是有時候更像一個缺愛的孩子。
渴求一個女性溫柔地愛與嗬護,渴求一個可以給他慰籍和溫暖的身體。這些都是這個男人從小到大都極度缺乏的東西。
於是,任勤勤也會忍不住愛意泛濫,也將沈鐸緊緊地抱住,儘其所能地給予他想要的。
任勤勤喜歡一遍遍撫著沈鐸的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