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的姑娘眉目間愁容滿布,她在收銀台前猶豫徘徊了許久。才咬著牙,從兜裡掏出了手機對我說:“先買一捆吧。”
這下輪到我驚訝了。
我沒聽錯吧,她要花八千多買一捆香。
“姑娘,你可得想清楚了,這不是八十八,而是八千八。”
那姑娘似乎有難言之隱,躊躇了半天,最終化作一個歎息:“你不懂的。”
掃碼支付成功,店裡想起提示音,八千八到賬。
我望著那姑娘拿著供香往外走的聲音,不由得在心裡暗歎,有錢人的世界,我的確不懂。
整個下午,也就一單客人。
我坐在鋪子裡無聊極了。
直到天色昏暗,張陵川才風塵仆仆地從外頭走回來,手上拎著一隻花脖子大公雞。
張陵川的臉色有些疲憊,我跟他說下午買了一捆供香出去。
他也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沒有太大的反應。
到了晚上的時候,張陵川罕見地在廚房殺雞燉肉,那香噴噴的味道勾得我魂都出來了。
“老板,我來幫你吧。”
久未見到葷腥的我,見了肉比見女人還興奮。
張陵川沒好氣地讓我滾出去,彆礙事。
出去就出去。
隻是,我注意到,張陵川特意留了一大碗雞血出來,不知道要做什麼用。
不出意外,晚上我倆吃的就是那隻大公雞。
肉香味勾得我狼吞虎咽起來,早就把王老頭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張陵川嫌棄地看著我,罵了句:“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但他還是夾了塊雞腿給我:“彆光吃雞脖子,這不是還有挺多肉嗎!”
酒足飯飽,我坐在椅子上摸著圓滾滾的肚皮,問張陵川:“那王老頭怎麼還沒來求我們?”
他翹著二郎腿,拿著牙簽剔牙,胸有成竹:“快了,再過十分鐘。”
我心裡暗笑。
這老板,吹牛倒是挺有一套。
休憩片刻,我自覺地收拾起飯桌上的骨頭,準備洗碗。
可就在這時,我們緊閉的大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
“張陵川,你給老子出來!”
還真是那王老頭的聲音。
“他媽的,你把門打開,老子弄死你!”
這話有些氣急敗壞了,王老頭的敲門聲一下響過一下。
我十分好奇地扭頭問張陵川:“老板,你到底乾什麼了?”
他笑得十分古怪:“乾了點壞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報複,張陵川讓那王老頭足足敲了幾分鐘的門,才慢悠悠把門打開。
“王大爺,咋啦這是?”
王老頭氣得吹鼻子瞪眼:“姓張的,你有種!”
“你竟然敢使陰招,把我鋪子裡的屍體全都驚得起屍了!”
張陵川聽後,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驚屍?那豈不是很麻煩?”
王老頭捂著胸口,氣喘籲籲:“彆給老子裝傻!要是弄出什麼亂子,害了人命,你彆想在這混下去!”
“有話好說,念在我們舊相識,我倒是可以幫你把驚了的屍安撫好。”
“不過,你得幫我一個忙。”
王老頭自然知道張陵川打得什麼主意,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最終長長呼出一口氣,搖了搖頭拂袖而去。
我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忙問張陵川:“老板,王老頭這是拒絕我們?”
誰知他卻笑出聲:“餘百萬,去廚房把那晚雞血拿出來。”
“咱們去幫王大爺鎮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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