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當即抬腳把門踹開,然後衝進了房間內。
“沈秋,你沒事吧!”
沈秋掀開被子,紅著眼眶對我們說:“我沒事。”
她眼淚止不住往下流,哭得肩膀都抖了起來。
我就納悶了:“那你怎麼哭了……”
張陵川打斷了我想問的話,輕輕對著沈秋說。
“想哭就哭吧,每個人都有不想讓彆人知道的心事。”
“等你調整好情緒,就出來客廳找我們。我還得幫你把體內殘餘的降頭給解了。”
說完這句話,他便幫沈秋把房門關上。
隻是,那房門被我一腳踹爛,怎麼都合不上。
張陵川見狀,丟下一句話“餘百萬,明天幫人把門給安好。”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知道了。”
“還有——”
我以為張陵川還想跟我交代什麼重要的事情,忙側身認真聽。
結果他來了一句:“門是你自己踹懷的,這個錢理應你來給。”
我瞪大了眼睛:“老板,我哪裡有錢?”
他很有禮貌地朝我笑了笑。
“我知道你沒有錢,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又欠了我一筆賬。”
張陵川這話氣得我牙癢癢。
“你乾脆彆叫張陵川了,你改名叫張扒皮吧!”
他沒再鳥我,而是直接端起供台上的燒雞,扯下一隻雞腿塞進了嘴裡。
鄭懷民看得眼神更加幽怨了。
“你不是說這隻燒雞是特意給我準備的嗎?”
張陵川吃的滿嘴流油,還不忘給我遞了一隻腿。
“是啊,你不是已經吃完了嗎?既然你都吃完了,當然輪到我吃了。”
鬼聞過貢品的味道,就等同於“吃”過了。
鄭懷民氣鼓鼓地飄在了一旁,直呼張陵川是個小氣鬼。
我坐在一旁啃雞腿,有些好奇地問鄭懷民。
“懷民哥,剛才你到底是怎麼製服佛牌裡那些色鬼的?”
鄭懷民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區區小鬼,二組掛齒。”
“想當初老子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更可怕的對手都遇到過。但我老鄭可從來沒有怕過誰。”
緊接著,他就飄到我的身後,津津有味地跟我提起他當年的英勇事跡。
“小屁孩,你知道嗎?老子當初可是警隊裡身手最牛逼的。”
“想當年,老子可以從十幾個歹徒手裡救下人質。”
“區區幾個色鬼算個屁啊!就算如今做了鬼,老子也比他們牛逼多了。”
許是張陵川聽不下鄭懷民牛逼吹得比天還高,當即插了一句話。
“你有一顆雄心壯誌心,可惜是個早死的命。”
鄭懷民被他這一句話懟得一窒,當即氣鼓鼓地飄到了牆角,不願再搭理我們。
我聽他這麼一說,才反應過來。
原來這個鄭懷民生前是公家人。
怪不得他一身英氣,與尋常鬼魂很不一樣。
這時,沈秋已經調整好了情緒,緩緩走出房間。
“兩位大師……”
“啊,不對,是三位。那個,我接下來,該做什麼?”
張陵川走上前去,從兜裡拿出一包藥粉給沈秋:“你泡一壺熱水,把這個倒進水裡,然後喝個幾天,等你身體把那些蟲子排乾淨,就沒事了。”
沈秋千恩萬謝地接過了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