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陵川伸手一擋:“你又不是沒斷奶的孩子,彆我走哪跟哪。”
“你好好看店,我很快就回!”
見他堅持,我隻好點頭,目送這堆車子離去。
既然張陵川不讓我跟著,我這個當夥計的,自然要聽從老板的吩咐。
於是我扭頭走進了香火鋪,緊緊關上大門。
見四下無人,我才緩緩攤開手掌心。
上麵,是我從周嘯天身上取下的幾縷頭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那姓周的,這幾天彆想好過!
厭勝裡頭,多得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反正,我不弄死他,我慢慢折磨他。
處理完這檔子事後,我估摸著外頭的天都快黑了,想著隨便吃點飯早些睡覺得了。
反正這破檔口一天天的也不見幾個人。
然而就在我準備拉門關鋪子的時候,突然間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一股陰氣直逼我後脊骨。
似乎有人站在了我的身後!
我不動聲色,假意晃悠,從鋪子裡拿起了一把魯班尺。
猛然回頭,身後卻什麼也沒有。
但我的感覺不會出錯,分明有東西跟在我的身後。
而且它就像是要捉弄我一樣,無論我怎麼轉身,都還是跟在我身後。
像狗皮膏藥,陰魂不散,無法甩脫。
張陵川鋪子裡有驅邪鎮鬼的符籙,究竟是什麼妖孽竟然這麼大的膽子敢闖進來?
正當我疑惑之際,突然間一扭頭,恰好跟一隻花花綠綠的紙人撞了個大滿懷。
“臥槽,你他媽不想投胎了是吧!”
我知道,張陵川香火鋪裡的紙人,一到晚上便會有不少殘魂棲息在裡頭。
平日裡它們老實得很。
今天張陵川不在,就開始欺負起我這個愣頭青了?
我剛想要拿起魯班尺教訓一下它,卻發現它似乎沒有什麼惡意。
反而是十分艱難地抬起手,緩緩指向外頭。
大門已經被我關得嚴嚴實實。
但是這香火鋪用的是木門,中間還有一道小縫隙。
我順著縫隙往外一看,竟然對上了一隻純黑的眼!
心裡漏跳了一拍,我心道不好,有人來找茬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嘭——嘭——嘭——”
這動靜仿佛要把門給拆了。
“張陵川,給我滾出來!”
“你弄瞎我一隻眼,我來取你這條命!”
緊接著,一個捏著的煙嗓又緩緩出聲。
“獨眼屍王,你著什麼急,就算要找張陵川算賬,也得我們趕屍三煞先找他算賬。”
門外爭吵聲不斷,一個女人幽幽的歎息聲,傳了進來。
“要算賬,怎麼少得了我陰間判官呢?”
站在屋內的我,氣得牙咯吱咯吱響。
“他媽的,裝什麼逼啊。”
“一個個名頭報得這麼響亮,張陵川在的時候,連個屁都不敢吱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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