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院,奢靡到極致的酒樓。
閃亮的水晶宮燈,不要錢似的往天花板點綴。
更讓我驚歎的是,我們走進去後,連服務員都跪在地上為我們服務。
剛落座,服務員便奉上新鮮的水果糕點,更有長相好看的小姐姐前來接洽。
說話的聲音細聲細氣,惹得張陵川都不適應了。
我拿起菜單一看,連忙倒吸一口冷氣。
一壺茶要兩萬多。
隨便一道菜也得是五位數起步。
我不敢點,直接把菜單交給張陵川。
他瞥見我的模樣,輕笑:“不就是個菜單,也能把你嚇成這模樣,瞧你這出息。”
張陵川在打開菜單的一瞬間,表情也石化了。
“臥槽,陳和尚,你找的這破地方這麼貴?”
“吃啥啊,乾脆出去大排檔得了。”
陳和尚冷哼一聲:“張陵川,你這些年也賺得不少。”
“難得出來一趟,彆摳摳搜搜的,麻溜點菜!”
說著陳和尚就一把搶過菜單,當即點了幾樣貴菜。
惹得張陵川連連捂住胸口,心痛不已。
等服務員拿走菜牌後,沈泰然翹起蘭花指,連連嘖聲。
“果然,現在這些有錢人是會享受的,隨便吃個飯都能用上這種排場。”
“要我是有錢人,我也不舍得就這樣死了啊。”
聽到這種話,我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
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可能每天戰戰兢兢工作,累死累活,也吃不起一碗混沌。
而生活在上流社會的人,隨便丟棄的一樣東西,都可能是普通人這輩子都賺不到的錢財。
這個世界,本就不公平。
在等菜的期間,氣氛似乎有逐漸低落。
我發現王老頭和陳和尚這些人,都變得有些沉默。
“大家怎麼都蔫蔫的。”
我給他們泡開一壺兩萬塊的茶,挨個給在場的人斟茶。
張陵川小心翼翼地捧過去,大大咧咧開口道。
“這幫家夥,從前自傲得很。”
“還當他們本事通天,個個都牛逼轟轟的。”
“現在好了,才剛到個逆轉陰陽路,就被人家算計得差點團滅,能不抑鬱嗎。”
聽完這話,我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
陳和尚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媽的,真沒想到老子英明一世,也能被他們這幫小賊暗算。”
“傳出去都丟人。”
不過,張陵川揶揄完他們之後,又乾笑了幾聲。
“其實也沒有那麼不堪。”
“畢竟,你們對上的,可都是從地底下實打實的的邪祟。就算是我們局座來了,估計也被纏得麻煩。”
這樣的話並沒有安慰到眾人。
沈泰然惋惜地搖了搖頭。
“蔣家為了做他們那破實驗,害死了多少玄門同道?”
“那些活得如螻蟻一般的人,被人碾死了,也沒有人能替他們主持公道。”
“沈某,很是慚愧。”
說到這,我心生愧疚。
“都是我不好,打草驚蛇,破壞了大家的計劃。”
王老頭擺了擺手:“不乾事。”
“當時的情況都出乎我們的意料了,計劃本來就是亂的。”
“隻不過找不到蔣家謀逆的證據,我們也奈何不了他們。”
話說到這,大家又是一陣歎息。
這時菜上桌了,服務員推開包廂的門,準備給我們上菜。
結果就在這時,張陵川朝著隔壁包廂多瞥了幾眼,臉色突然變得不太對勁。
他抬眼問服務員:“請問隔壁包廂是不是來了幾個櫻花國的人?”
服務員朝隔壁看了一眼後,溫溫柔柔地回到。
“的確是櫻花商會前來跟我們談合作。”
張陵川聽後點了點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