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其餘幾人的麵色也變得沉重。
我把地窖合上之後,忙問張陵川:“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這個式神很厲害嗎?能不能鎮壓降服?”
王老頭幽幽歎息:“這所謂的式神,說到底就是咱們平常時候說的怨靈惡鬼。可是它這式神竟然采用了連蠱的法子,隻怕這匣子被破之時,咱們這裡免不得來場大戰。”
張陵川冷著臉,看著那木匣子上的花紋冷冷開口。
“大戰?”
“老王,你可太小看這鬼玩意了。”
“這木匣子是安倍家族的重要驅邪信物,裡麵能裝上百個冤魂,據說是安倍晴明曾使用過的法器!”
“當年他們櫻花國曾出過一場妖神大亂。那時,地底下的陰邪妖物全都湧上人間作亂。當時人世間死傷無數,哀鴻遍野。多虧得這隻木匣子,才得以鎮壓住邪祟。否則,他們櫻花國早就成了人間煉獄!”
聽得這話,我的臉也跟著沉了下來。
“老板,咱還是趕緊通知特調局吧。”
“這玩意可不是咱們能對付得了的。”
可彆剛從一個死局逃出來,又陷入另一個死局。
孟子衿聽完之後,也忍不住大喝一句:“那幫櫻花國人瘋了嗎!居然煉製出這種東西來!”
上百個枉死的冤魂自帶衝天怨氣,被關在這狹小的木盒子裡自相殘殺。
最後隻留下來的那一個冤魂,必定是吞噬了不少同類。
這玩意,一旦出世,也是鬼王級彆!
鄭懷民這時也飄了出來,頗為忌憚地看著那個木盒子,卻不敢上前一步。
不光是他,就連趙媛媛都站得遠遠的。
“快做決定吧。”
“裡麵那個東西煞氣很重,隻怕是很難壓製。”
沈泰然豎起蘭花指幽幽開口:“依我看,直接布陣結法印,請神直接滅祟。”
“否則,不管這玩意是誰弄出來的。”
“隻要是從咱們喪葬街跑出去傷了人,這筆賬也會記在我們的身上。”
我聽得點頭,畢竟這麼危險的東西,早除早好。
“怪不得這幫陰陽師要咱們的鎮海皇鐘。”
“沒了那玩意,憑他們幾人的本事,隻怕是根本就沒法收服這式神。”
張陵川卻緩緩搖頭,眼神堅定地說道:“不能弄死了。這玩意我留著有用。”
“你們等一會兒,都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務必把喪葬街前前後後都給我圍起來。”
他說著,嘴角溢出一絲冷笑,隨後說出一句令我們所有人都震驚的話。
“我要收服這隻式神!”
陳和尚先罵了起來。
“張陵川,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那玩意一旦出世,隻怕你也得變成它的小零嘴。”
“還想收服它?隻怕是你被它弄死就有份。”
話雖這樣說,但是其餘幾人聽完後,卻是扭頭就朝著外麵走去。
我知道,他們是回到各自的老巢補給武器。
畢竟張陵川要做的事情,向來就沒有人能阻止。
隨後,張陵川抬頭瞥了我和鄭懷民一眼。
“你倆,到地窖下麵躲著去。”
“裡頭那幾個老東西,說不定還能護著你們點。”
我們當即發出抗議。
鄭懷民先是氣得在張陵川身邊飄來飄去:“你叫那小鬼頭下去待著還差不多,我生前可是中土百姓的守護神!死了那也是收服了一方,受不少鬼魂臣服的小鬼王。你叫我躲到地窖離去,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吧!”
“再說,那幾個老家夥都去布置結界了,喪葬街內除了我們,還有誰能幫你?”
“那玩意這麼危險,你小心彆把自己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