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陵川默不作聲。
阿桃氣得丟下那卷錄像帶後,扭頭便走。
“張陵川,虧我還當你與他們不一樣。”
“沒想到,你也是個貪生怕死的人。”
我知道,張陵川當然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但是他也不是一個會任人擺布之徒。
阿桃這個激將法,用在張陵川的身上,是沒有用的。
張陵川沒理會阿桃遠去的背影,眼神落在了那盒錄像帶上麵。
半晌,他才幽幽開口。
“餘天一,你覺得,這個阿桃的話可信嗎?”
我歎了口氣:“老板,她的話可不可信,你心中自然有數。”
其實阿桃這番話,透露了幾個信息。
阿桃的父母在二十年前參與過仙人墓的挖掘。
那就是說,從仙人墓裡找到某樣東西,或者測試某種病毒,很可能這也是x實驗的一環。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咱們要麵對的,就不隻是區區蔣家這麼簡單。
“老板,阿桃的父母這麼多年了也了無音訊。”
“是誰會在這種時候,寄出這盒錄像帶?”
“這裡頭會不會有詐?”
張陵川拿出那盒錄像帶仔細摩挲了一下,他的眉頭也跟著越陷越深。
“這個錄像帶,應該是從特調局檔案室偷出來的。”
我走上前問:“老板,你怎麼知道的。”
張陵川一番,那盒錄像帶的背麵,赫然出現了一連串的數字編碼。
“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當初我被帶回特調局的時候,局裡麵有很多人覺得我是個妖邪,會危害社會,建議把我直接鎮壓在鎮妖塔下嗎。”
“那時候,是局座大人一手力保我。”
“然而,我卻信不過他,甚至還陰暗地懷疑過他保下我是有見不得光的目的。”
張陵川說到這裡,聲音淡了下去。
似乎,回憶起了不好的事情。
我出聲安慰道:“這不怪你,要是我處在那樣的境地裡,我也會這樣想。”
張陵川緩緩搖頭。
“我對局座存有很大的敵意,且那股敵意持續了很長的時間。”
“之所以有那樣的敵意,是因為,在外頭闖蕩的那些日子裡,我聽到了不少圈內傳聞。他們都說,當初我爹天賦異稟,又有千機門的背景加身,他還娶了我娘那個苗疆蠱女。”
“這個特調局局座的位置,非我爹莫屬。隻要我爹成為了特調局的局座,便能整合三方強大的勢力,讓特調局在中土玄學圈內的影響力更上一層樓。”
“可是,我爹失蹤得徹底。而我娘也死的不明不白。我便覺得,這一切都是局座的計謀,是他想要趁機篡位才設計害死了我爹。什麼千年不死之心,根本就是一場騙局。”
“所以當我回到特調局後,時常趁著他們不注意,潛入檔案室裡,想要找到有關於我爹的全部案件梳理。”
聽到這裡,我明白了。
“所以老板你是在檔案室裡麵發現了他們的錄像帶都長這模樣。”
張陵川輕輕點頭,隨即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一台可以放錄像帶的機子。
將那盒錄像帶插進去後,我先是看到一陣雪花。
緊接著,上頭出現了一個朦朦朧朧的身影。
“奇怪,這裡頭怎麼什麼東西也沒有。”
這聲音從錄像帶裡出來,仿佛跨越了幾十年的風霜雨雪,恍若隔世。
緊接著,我從裡頭看到了張陵川的身影。
那是的他還略顯青澀,跟在趙承的身後,眼神卻犀利無比。
畫麵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裡頭有好多寶貝,快進來。”
張陵川的神色開始不對勁起來。
突然,他猛地關掉錄像機,頹廢地朝著身後的椅子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