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烏泱泱的人,就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殺,還是留,那都是很難處理。
衛無忌喝了口茶,繼續跟我們說。
“當初對於那些靈魂汙染的人要怎麼處置,局裡也有不少意見。”
“我主張直接銷毀掉那些人,可是你爹他不同意,堅持要在實驗室裡想辦法研製出能重新把人的靈魂提純。”
“但是到最後,他也沒有成功。最終,我們不得不將那些人全部,銷毀掉。後來,那個療養院也被封閉了起來。如今,已經被改造成了一所知名小學。”
衛無忌說了一個學校的名字,驚得張陵川低聲罵了一句。
說起來,我發現好像許多學校從前,不是亂葬崗就是什麼太平間。
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地更便宜,亦或是為了用學生的剛陽之氣鎮壓住那些邪祟。
這就是所謂的邪不壓正。
可是衛無忌局座不知為何,講著講著,眼眶就開始濕潤起來了。
他說著,有些哽咽。
“當時,有一個男人令我印象特彆深刻。他大概是二十來歲的模樣,原本隻是山裡的普通村民,隻是因為上山替自己的老母親采藥,靈魂莫名其妙就被汙染。”
“後來,那個男人犯下了當時最大的一個惡性傷人案件。”
“他走進市中心內最大的一家百貨商店,拿刀挑破了近十人的脖子後,才被製服。可是那個男人被抓獲到實驗室的時候,卻一個勁地哭喊著說他壓根就不想殺人,是有人在控製著他的身體才犯下了這樣的罪行。”
“他不停地朝我們下跪哀求,說他家裡還有個八十多歲的老母親等著藥材救命。求我們放他出去看看他娘。這我們當然不能答應,但是局裡還是派人去了山裡想看看能不能照看一下老人家。”
“誰知道——當我們的人趕到男人所說的地址時,那位老人家已經凍死在了家裡,身體都僵硬了……”
聽到這裡,我的心情有些沉重。
甚至不知不覺中,代入了那名男人。
他原本隻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上山采藥也隻為給自己的老娘看病。
結果卻被那所謂的邪靈靈魂汙染,被迫變成一個殺人魔。
最可怕的是,當時在做那一切可怕的事情時,他雖然不情願,可全程都是清醒的狀態!
衛無忌連連歎氣:“得知這件事後,那個男人瘋了。他這一瘋,身體徹底被邪魔占據,於是我們不得不把他斃掉。”
“就因為這件事,張甄道哭了很久很久,最終他提出了一個很大膽的建議。”
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抬起頭,神色緊張地看向衛無忌。
張陵川也皺了眉頭。
“所以,那個建議到底是什麼?”
衛無忌抬頭看天,兩行清淚流淌了下來。
“張甄道說,所謂的靈魂汙染,實際上是靈魂壓製。他們都是普通人,靈魂沒有經過修煉所以顯得單薄,這才會被來自酆都的邪靈壓製住,做出違背本性的事情。”
“加入,是我們這些修道之人被汙染,說不定我們可以通過自身的修為,想辦法與那邪靈一鬥。從而探究出那東西的來曆,順便一舉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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