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隻有貝迪維爾一個的話,你一定會胡來,並且丟掉小命。我有這種預感。"艾爾伯特直言不諱,"你雖然似乎很強,但有時候做事情不理後果,隻會發了瘋似的往前衝。沒有人拖你後腿的話,你這家夥就是早死的命。"
這麼一說,狼人馬上不高興了。但是艾爾伯特說的也許是對的。而且他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貝迪維爾著想。
想到這個,貝迪維爾把冒到嘴邊的罵人的話硬是咽回肚子裡去。
"呃貝迪?"虎人突然陰沉著臉"我還有一個請求,你可以幫幫我喵?"
狼人看見對方那嚴肅認真的表情,也陰沉起臉來"你該不會是"
"拜托你扶我去廁所"艾爾伯特一臉不安地說。
"給個瓶子你,你丫就不能就地解決嗎?"狼人慌了。
"不行來大的。"
"噢,該死"
"怎麼了喵?"睡在上鋪的賽費爾被二人的對話吵醒了,探頭問道。
"沒什麼。"貝迪維爾壓低聲音說,"我扶艾爾伯特去一趟廁所。你們鎖好門,注意安全。"
"環境這麼黑,會被蜜蜂偷襲的"
"我會小心應對的,放心。"狼人扶著艾爾伯特,輕輕地推門出去,又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搖,搖,搖。外麵沒有風雨,貨船卻在大海裡不斷搖晃,似乎被某種海底的地震所影響。
半夜的船艙更是幽暗無比,帶著一種壓抑的恐怖感。
"艾爾,小心地走。"由於不知道冰蜂什麼時候會來偷襲,貝迪維爾把感覺放到最敏銳,在這片漆黑之中察覺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為了避免成為活靶子,他們連燈都不打一個,摸黑行進。所幸貝迪維爾去過貨船的廁所一次,對路線十分熟悉。
他們一路摸過去,沒有受到任何襲擊就到達了目的地。推開門以後,廁所裡沒有人。
"從這裡開始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狼人低聲問,話語之中略顯尷尬。
全身麻痹,四肢無力的艾爾伯特更加尷尬了"呃先幫我脫下褲子?"
"你一定在跟我開玩笑"
所幸環境十分黑暗,這一連串的動作才不至於那麼尷尬。
終於關上了門,讓艾爾伯特在廁所裡方便了。狼人鬱悶地守在門外,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
"貝迪謝謝你。"裡麵突然傳來艾爾伯特的聲音。
"什麼?"
"謝謝你,我不會說第三遍。"艾爾伯特賭氣地說,語氣顯得有些強硬"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就死在那隻銀背雪猿的爪下了。雖然最後還是害死了魯夫總之謝謝。"
說得狼人更加不好意思了"怎麼突然這麼見外"
"我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艾爾打斷了貝迪維爾的話"總覺得自己很久以前就認識你。總覺得很久以前就和你是朋友。"
(那並不是感覺。那才是事實啊,你這笨蛋。)
"每當想到這件事的時候,腦子裡卻總是一陣朦朧,仿佛記憶中曾經存在過什喵,卻被挖空了。"艾爾伯特支支吾吾地說著,"貝迪維爾,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家夥。你到底是誰,你到底從何而來?"
狼人一陣沉默。
"總有一天,我要你向我坦白,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事實或許光怪陸離,讓人無法相信但我一定會試著去相信的。"
(你不會的。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記憶中不存在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我會試著相信,我們曾是朋友。"艾爾伯特低聲說。
(可惡)
貝迪維爾背靠在牆邊,靜靜地擦去眼角的淚水。
(你這混蛋。為什麼要突然說這個。)
(讓我眼睛都濕了。)
又一隻冰蜂從貝迪維爾的臉旁擦過。這一次,因為貝迪走了神而沒有躲好,毒蜂的針刺在他臉頰上輕輕地劃過一道小小的傷痕。
"糟了!"他連忙捏死那隻蜜蜂,同時伸手把臉上的毒血擠掉"混賬家夥,果然來襲擊了艾爾,躲在裡麵彆出來!那家夥我來對付!"
"什,什喵?"艾爾伯特驚了,"可是"
回應虎人的是狼人青年急促的腳步聲。
艾爾伯特鬱悶地嘀咕道"可是誰來幫我擦屁股"
"不!!"聽著貝迪維爾的腳步聲消失,艾爾伯特絕望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