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武器店老板衝貝迪維爾笑了,拿出最恭敬的態度"嘿嘿,好的,大爺。小人馬上給你弄一套上好的劍鞘來。大爺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如果這個態度能用在艾爾伯特身上,該多好啊。狼人歎了一口氣。
"那那個"白熊人伊萊恩也拿著一把小斧頭走過來了。他見艾爾伯特選了那種漂亮的花瓶武器,覺得很有趣,於是也學著選了一把做工精致但是沒有任何附魔的斧子。這東西在魁梧的白熊人手中,還不如熊的拳頭有殺傷力。
"你也來?"貝迪維爾鬱悶地說。
"那個也算你一個金幣好了。"老板開始討價還價"再加五金幣,可以附送一個做工同樣精美的鞘。"
貝迪維爾無奈地掩臉,掏出六個金幣。拜托你們可不可以彆這樣寒酸啊?
"嘿嘿。"艾爾伯特滿意地把匕首收入鞘中,掛在胸前,又把腰間的兩把長劍收入新得到的劍鞘裡。他現在確實是全身是花瓶武器,鄉巴佬一樣土了。
這種東西,如果碰上有強力附魔的寶劍或者光劍,瞬間就會折斷。所以艾爾伯特是存心把這些武器當作裝飾,或者收藏用了?
狼人又疑惑了一陣。不過他見艾爾伯特那高興的樣子,也沒敢多說什麼。喜歡就好。隨心所欲,做一切想做的事,愛一切想愛之物,這就是人生。
"嘟,嘟,嘟。"伊萊恩的褲袋裡一陣騷動。
"伊萊恩,你的手機響了。"狼人提醒道。
"哦,對。"白熊人忙著把小斧子收入鞘中,彆在腰間,同時也笨拙地翻出手機塞到耳邊"喂?是誰啊?"
白熊這家夥居然會使用手機,貝迪維爾已經很驚訝了。伊萊恩邊聽著電話,邊走出店鋪,在店前一棵大樹旁站著"喂?喂?到,到底是誰啊?"
電話那頭沉寂了很久,終於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伊萊恩,你現在一個人嗎?"
"康,康士坦丁?"白熊人在門外停了下來,"不。我和,和我的朋友們在,在一起。"
"哦。"對方又頓了一下,語氣中增添了一分額外的戒心"他們值得相信嗎?"
"嗯什,什麼意思?"
"我想請你和你的朋友們幫我一個忙。但我得先知道他們是否值得相信。這事是國家機密,我不能讓外人知道。如果他們不值得相信的話,那你就一個人來找我吧。"
"噢"伊萊恩疑惑了。他用自己並不高的智商去思考著,想了很久才說"我,我不懂。但他們救,救過我,幫,幫了我很多。或許你該親自見,見見他們?"
又輪到康士坦丁那邊沉默了。他似乎想了很久,才道"好吧。你還在愛丁伯爾格嗎?給個坐標,我過來找你。"
"嗯,好的。"白熊人把自己的所在地告訴了對方"快,快來哦,我們還得去逛,逛街的。"
"我想,你們今天的遊玩可能要取消了。"康士坦丁低聲說"我在路上,馬上就到。"
"好,好吧"
"還有。"康士坦丁在掛斷之前又多囑咐了一句"請不要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他們,可以嗎?"
"好,好吧。"考慮到康士坦丁是考官,隨便和考生們接觸肯定不妥當的,白熊人馬上答應了。
"伊萊恩?還沒有聊完嗎?"貝迪維爾和艾爾伯特已經購物完畢,準備離開武器店了。
"我,我的一位朋,朋友說想見見你們。"白熊笨拙地道。
看見伊萊恩那副為難的表情,艾爾伯特誤會了。他沒心沒肺地追問了一句"朋友?誰?"
伊萊恩回答得更加笨拙了"嗯朋友就是朋友咯。"
"等等難道是女朋友?"艾爾伯特滑稽地笑了起來"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原來已經有女朋友了喵?"
"不,不是!"白熊人紅著臉,尷尬不已"是男,男的!"
"噢!"艾爾伯特下意識地往後一縮"原來你好此道!咦!!離我遠點兒!"
"才,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白熊人哭笑不得,雖然他根本沒聽懂艾爾伯特的話,但他能感覺到對方語氣中的鄙夷。
"艾爾,彆玩了!"貝迪維爾狠敲了老虎一拳,阻止了艾爾伯特,然後又對白熊問道"伊萊恩,你的朋友連名字都不願意告訴我們嗎?"
"有,有些原因"白熊人不好意思地玩著手指頭。
艾爾伯特揉著頭頂的大包,仍然惡意地笑著"反正就是因為你們之間的基情"
咚!這次他的頭頂上發出一聲十分響亮的聲音。
貝迪維爾收回拳頭"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問了。你的朋友什麼時候到?我們要到哪裡去等?"
"我已經到了。"一個聲音自狼人頭上響起。
狼人抬頭望去的同時,一道黑影已經從樹冠上翩然落下。狼人的視線追逐著那個影子,在影子落地的瞬間與之重合,而貝迪維爾則在那一瞬間看清了對方的輪廓。
一名青年,穿著黑色長袍,以及內部黑色的緊身輕甲,出現在眾人麵前。
那人是如何來的,什麼時候來的,又是怎樣悄無聲色地跑到樹乾上去的,狼人一時間太驚訝了,根本沒有去思考的餘地。
唯一能確定的是,這人是一名身手不凡的高手。
那人站起來以後,他臉上帶著的黑色金屬麵具閃了貝迪維爾的眼睛一下。
"這,這就是我的朋,朋友。"伊萊恩介紹道。
"你好。我是幽影行者。"那人壓低聲音說,但狼人能明顯聽出那人的年紀不大,大約十八,九歲左右吧。
這一身行頭是很酷,但這名字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嗯,奇怪的家夥。"艾爾伯特打量著這位自稱[幽影行者]的怪人"有必要這樣藏頭露尾的喵?"
"抱歉,有點無法說出來的原因。"幽影行者說"我們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再聊吧。"
"方,方便說話的地方?"伊萊恩突然有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