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騎士王點了點頭,輕輕摸玩著犬人少年的腦袋"如果你們今天能升到五級以上,朕就承認你們是合資格的男子漢,送你們一件禮物。"
犬人少年聽見有禮物收,馬上搖起尾巴"禮物?什麼禮物汪?"
騎士王神秘地笑著,賣了一個關子"期待吧,你一定會喜歡這份禮物的。對了,在去愛丁伯爾格堡之前,你要順道去探望一下你媽媽嗎?"
犬人少年吃力地想了一想"嗯還是不要了,太早去會吵到媽咪。今晚再去找媽咪好了。"
他這樣說或許是出於體貼,又或許是出於恐懼和愧疚。隻有哈斯基自己心裡清楚。
亞瑟王也沒有過問更多,爽快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那就快快梳洗一下,吃過早飯我們就出發了。"
"嗯!"哈斯基快速地跳下床,屁顛屁顛地跑去梳洗了。
同一時間,東非高原,早早爬起來的貝迪維爾在河邊梳洗了一下,開始他的晨練。
在其他同伴完全醒來,可以出發之前,他大約有十分鐘時間練習功夫,當然這隻包括最基本的揮拳動作而已。
即使如此,狼人的雙拳仍然揮舞著,打得虎虎生風,在空氣中劃出清脆的回響。這讓他想起西西伯利亞雪原上,那百年如一日的簡樸生活。
即使環境急劇變遷,讓貝迪維爾身處於這種身不由己的境遇之中,借由晨練,他仍然能夠收拾好心情,再次振作起來,繼續新一天的旅程。
他全心貫注,如同朝聖般的練武過程一直持續著,直到他發現有人在自己背後窺視,貝迪維爾才停了下來。
狼人轉頭一看,那位窺視者正是魔劍士索拉爾。儘管昨晚已經跟對方點名一切,索拉爾這瘋子仍對貝迪維爾十分有興趣,就連貝迪維爾的晨練也湊過來看。
"噢,索拉爾,早安。"狼人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客氣一點,雖然他心裡十分不愉快。
"早安。"索拉爾衝貝迪維爾一個微笑,那笑十分真誠,至少不像是硬擠出來的"好勤快啊,我的朋友。一大早還進行這種強度的練習。不過,揮拳揮得那麼快,就不怕讓手臂的關節勞損麼?"
貝迪維爾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去回答。
(我關節勞損又關你什麼事?)
"習慣了就好。"貝迪維爾想了好久,才勉為其難地答道。
"喂,你們到底來不來吃早餐啊?"營地那邊傳來艾爾伯特的吆喝,其時老虎正把製乾的雷蜥肉丟進碗裡熬出肉湯"你們不來吃的話,我就把你們那份也吃掉了哦?"
貝迪維爾用河水洗了把臉,不再去搭理索拉爾,走向營地。他似乎還能感覺到索拉爾那灼灼的目光,而且那目光落在狼人手臂的關節上。
"嗷頭好疼"帕拉米迪斯捂住前額一陣殺貓般的嗷叫。這隻大貓昨晚鬨騰得那麼歡樂,現在終於嘗到苦頭,被宿醉所折磨。
"活該。"狼人在一塊大石上坐下,從賽格萊德手裡接過一碗肉湯"我就不明白,為什麼百毒不侵的你居然會這麼容易喝醉。"
豹人戰士竭力為自己辯護"因為那蘑菇湯的成為對身體有益,我的身體大該沒辦法把有益的物質當成有害的物質排除掉,所以就醉了。"
在場的人白了帕拉米迪斯一眼,換來的卻是大貓的一下聳肩。
白熊人伊萊恩經過了一晚的休息,也從傷病中康複了,他略帶憔悴地爬起來,一睜開眼就看見香奈爾那帶著溫柔微笑的臉。
"早上好。給,用這個擦一下汗吧。"精靈少女遞過來一塊凍毛巾。那是用硝石製出的冰塊冷凍過的毛巾,摸上去冰冰涼涼的,十分舒適。
"謝,謝謝。"白熊人紅著臉接過毛巾,把臉埋在毛巾裡,感受著冰涼帶來的愜意與快感。
"嗯哼,真好啊,我也好想有妹子一大早送來冰毛巾啊。"艾爾伯特不甘心地瞪著伊萊恩看。
"你?你比較適合這個。"香奈兒拿起兩根木棍,從篝火裡夾出一塊燒得通紅的木炭遞到老虎麵前,故意裝出恩愛的樣子哄道"來,張嘴啊"
"啊哈哈哈哈哈,彆開這種玩笑好喵。"老虎往後縮了半個身位,繼續安分地喝他的燉肉湯。
"嗷好燙喵。"賽費爾也醒過來了,正在邊吹邊喝肉湯。貓舌頭果然怕燙,不把肉湯吹涼了都無法下咽。
"快吃完,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帕拉米迪斯催促道,同時看了看天。
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