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們更加不會知道,在地牢裡負責巡邏的敵人們其實早已被凶殘的他們殺光,他們隻要不亂跑,地牢這一層暫時很安全。
"可是,接下來該去哪裡呢?"卡爾文交叉雙臂高舉於腦後,作悠閒狀依牆而立,一點都沒有在意那麵古老的地牢石牆有多臟(因為他明知道這隻是個遊戲)。
犬人少年看了看自己,又掃視了小夥伴們一眼。他們都穿著破破爛爛的囚衣,和裸奔並無太大差彆,光是穿著這身襤樓的衣服就夠彆扭了。
"哈斯基還是想去找回我們的物品汪。這兩把劍雖好,但哈斯基已經用慣了那把大劍汪。"
魚人王子帶著惡意地咧嘴一笑"那把大劍?沒有戰技飛輔助,你連揮舞它都做不到。那種東西丟了就算了。"
"那可不行,"哈斯基完全沒有上釣,"對付皮厚肉糙的家夥,還是需要用到那種重武器的汪。"
"即使你這樣說"魚人王子沒有特彆在意,這對於他來說隻是個遊戲,他到哪裡去其實都一樣,差彆隻在於不同路線帶來的"樂趣"不同而已"我們的行李被藏在哪裡,你有辦法知道嗎?"
此時,地上那群章人已經完全死透了,他們的屍體消失,爆了一地的道具。哈斯基和哈爾二人正忙著撿道具,他們在道具堆裡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東西這座城堡的地圖。
在看見地圖的瞬間,哈斯基傻眼了。
這座章人城堡建在海底深處。而他們身處的這個地牢,更是城堡的最下層,外麵是最深的深海。要從這座城堡逃出去,必須一直往上走,穿過上麵三個樓層,才能到達地麵上。
而那三層,自不用說,當然是守衛森嚴,遍布敵人的。與這些章人們打架,一對一就已經很吃力了,更不用說會被大群章人圍攻。
而且,最糟糕的是,哈斯基他們的戰技有數量限製,不可能進行持久戰。哈斯基今天的[臂力爆發]還剩下五發,用光以後他就隻能靠自己肉體的力量和可怕的敵人對打了怎麼看都不可能打贏!
要從這裡逃出去,就隻剩下唯一的一種方法!
犬人少年和豹人少年對望了一眼,他們彼此相處了一段時間,已經建立起某種默契,即使不說話也能隱約清楚對方在想什麼。
"…潛行喵?"哈爾把犬人少年想說而沒有說出口的話複述了一遍,其實隻為讓一旁的魚人小王子聽見。
"潛行?好耶!這聽起來也很好玩!"卡爾文舉腳讚成,他正有點厭倦普通的戰鬥,想在遊戲中找尋更新鮮刺激的事情來做。
哈斯基低歎了一口氣,懶得去搭理魚人王子,繼續雙手擺弄著那張平麵地圖,想地圖的每一處細微結構中找到可以利用的空隙。
當然了,既然這是遊戲,既然這一切都是設定好的"關卡",它一定會有解開的方法。
他看到了通風管道,以他們這些少年們的嬌小身材,應該可以利用管道逃跑;
他又看到了一個不小的儲物室,就在他們身處的這個城堡的同一層。在那裡或許能找回他們被繳獲的武器,甚至還能找到彆的有用的東西;
他又看見這個地牢連通著某種錯綜複雜的海底洞窟。從那些洞窟沒法脫離海底,卻能為犬人少年一行人相對安全的休息地點。燃起營火,休息一晚,等明天戰技的使用數量恢複了,對戰鬥會很有幫助。
既然如此,一切就好辦了。先去找回武器,再去躲起來睡一晚,明天一大早,趁著章人們守衛相對薄弱的清晨時分,利用通風管道逃走。這就是哈斯基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而當哈斯基這樣想的時候,豹人少年也想著同樣的問題。他隻是有點擔心"儲物室應該還有守衛吧喵?"
哈斯基已經走在前頭,往儲物室的方向移動"不要緊,以我們剩下的戰技數量,應該能夠做點什麼汪。"
哈爾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從搜刮到的戰利品裡取出一柄短劍作武器,靜靜地跟在小夥伴身後。他的傷也恢複得差不多了,至少跑步和揮劍都能做到。如果形勢實在凶險,豹人少年也可以上前為哈斯基助戰而哈爾也做好了戰鬥到力儘為止的準備。
"咦?不是說玩潛入嗎?怎麼突然又去尋寶了?"卡爾文邁著輕鬆的步子跟上兩名小夥伴,"不過尋寶似乎也很好玩,嘿嘿。"
三名少年就這樣走在城堡地牢古老破舊,又陰暗潮濕的石走廊裡。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在某個走廊儘頭的漆黑顯現,偷偷觀察著這三名少年。
哈斯基他們還一直以為這隻是個遊戲而已一個隨便死去也不會真正傷害到現實之中的身體,過家家般的模擬遊戲而已。
然而,事實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