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默林不可思議地看著躺在醫療室裡,精疲力儘的貝迪維爾。狼人左臂那條秘銀義肢毫無疑問也是默林的出品,然而大法師卻完全記不起自己曾經給狼人製造過這種東西。一切太不合邏輯,仿佛他腦子裡有一部分記憶被憑空抹消掉了。
"朕也想知道。"亞瑟也看著熟睡中的狼人,哼了一聲。
"不管怎樣,"亞瑟把聖杯的碎片交到默林手中"托貝迪維爾的福,我們此行可是大有收獲了。你回去吧這個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並組織一下探險隊。從前未曾仔細探明過的地區,我們要再探一次。"
"混賬。還嫌我的工作不夠多嗎。"宰相默林悶哼著收起聖杯碎片。他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但實際上卻興奮得很。
此時貝迪維爾的眼皮動了動,他已經醒過來了。
"嗚"狼人不管醫療人員們的勸阻,從床上爬起。
"頑強的家夥。"亞瑟走過去查看狼人的情況"你剛才給崔斯坦輸了500的血,再加上之前戰鬥的傷,普通人早就死過兩回了。即使這樣還是要堅持起來嗎?"
"我很好,不用擔心。"貝迪維爾穿上外衣"明天還有考試,我先會酒店休息了。"
亞瑟王點頭道"去吧,我回頭再給你發獎勵。"
[進擊的帕拉米迪斯號]就停泊在開羅的郊外,距離開羅大酒店十分近。貝迪維爾從戰艦的傳送光束下來,沒走上多遠就回到了酒店。
他剛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就聽見有誰在討論的聲音。走進豪華客房的大廳內,狼人才看見魔劍士索拉爾正陪著白熊人伊萊恩在打撲克。
"嘿嘿嘿,我嗝,我贏了啦!"伊萊恩盤腿坐在客廳中央的地毯上。他光著膀子,臉紅耳赤,一邊吃吃傻笑著一邊把手裡的撲克牌丟下。他以為自己有一手好牌,其實那根本就是一手爛牌,就連一個花式都湊不出來。
"對對,你贏了,我的朋友。"索拉爾忍著笑收起撲克,開始洗牌。
"你們在乾什麼?"貝迪維爾不禁大聲吐槽道"呃,索拉爾,你灌伊萊恩喝酒了?"
"我沒有。"魔劍士一臉無辜地說"我隻請他喝過果汁而已,沒想到他喝著喝著就醉了。"
"那些果汁糖分很高?"
"糖分很高大概。"索拉爾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又沒有喝過。
"嗬嗬嗬嗬,好、好甜的!"白熊人傻乎乎地笑著,搖頭晃腦,拿起新發的牌看了一眼。
貝迪維爾找了張椅子坐下來"白熊人的胃有特殊結構,如果讓他們一次吃下太多甜的東西,糖分就會在胃裡發酵,變成酒精。"
"喵哈哈哈哈,我又贏了!"伊萊恩又把手裡的爛牌展示出來,"同、同花順哦!"
這哪裡是同花順,這根本就是不同花又不順,2、4、6、8、10五張牌幾乎各自一個花式,史無前例地淩亂。貝迪維爾心裡納悶,這家夥要多瞎才會把這個看成是同花順?
"哈哈,你又贏了。實在太厲害了,我的朋友。"索拉爾苦笑著附和道"現在,既然你的室友已經回來了,我也該回去了。"
"等等,什麼?你打算把這家夥丟給我照顧,自己一走了之?!"貝迪維爾本來就累得半死,沒想到還得照看喝醉酒的白熊人,心裡煩躁得很。
"可是我真的必須回去休息了"索拉爾一臉無奈。
"啊啊啊彆走~"伊萊恩見魔劍士站起來向走,"和貝迪維爾打牌好、好無聊的!我就要、要和索拉爾先生打牌嘛!"
"和我打牌無聊還真是委屈你了呢。"狼人白了白熊人一眼。
"我倒是有個辦法讓他安靜一點,"索拉爾走到白熊人身旁"伊萊恩乖,彆玩了。今天已經很晚了,是時候上床睡覺了。"
"可是"
索拉爾伸出雙手,在白熊人兩邊額角的太陽穴上輕輕揉了幾下,然後轉到白熊人耳背後一搓,再一手指壓在熊人鼻子底下。
"嗬"前一秒伊萊恩還生龍活虎的,後一秒他的眼皮就開始掉了下來,啪地一聲倒地就睡。
"點穴嗎?"貝迪維爾滿懷戒心地看著索拉爾那些點穴手法,低聲問。
"這就能讓他乖乖地一覺睡到天亮。"索拉爾點頭道。
沒想到卻迎來貝迪維爾憤怒的吐槽"你有這麼一招怎麼不早用?!"
索拉爾滿臉無辜地轉頭看著狼人"可是,他剛才好像玩得很開心嘛。"
"嗷"貝迪維爾被氣得嗷嗷直叫,索拉爾這家夥其實和伊萊恩挺相似的,在奇怪的地方總是顯得沒頭沒腦的。
就在此時,虛掩著的房門被推開了,賽格萊德走進來道"貝迪維爾先生還有索拉爾先生也在喵?太好了,都過來分武器吧喵。"
"武器?"狼人疑惑地看了豹人青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