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全都是一樣的"白熊人含糊地說"這一切都、都是個輪回,這一切都、都是曆史的重複從來就沒、沒有變過。結果還是、要、要你們來救我"
"伊萊恩"索拉爾走到了白熊人身邊坐下"彆這樣嘛。你被抓走我也有責任。"
"索拉爾先生沒、沒有錯隻是我太笨、笨了而已"
"你並不笨。你隻是太善良,太容易相信人。"索拉爾低聲歎道"我以前也和你一樣的笨。或許現在還是,一個不可救藥的笨蛋。但是你看,我還是好好地活著,而且還活得挺不錯。雖然聽起來很蠢很過時,但我總覺得,以誠待人,樂於去相信彆人,絕對不是一件壞事。也許你會被騙,也許你會蒙受損失,但我相信,你最終得到的,一定會比失去的更多。"
"索拉爾先生"
"彆說了,我們先從這裡逃出去再說吧。"見電梯已經到達底層了,索拉爾便站起來,並朝白熊人伸手。
伊萊恩在魔劍士的攙扶下借力爬起,試著抹去臉上的淚痕"我我能自己走了謝謝"
"用不著謝我,我的朋友。"索拉爾衝伊萊恩一笑。
伊萊恩的臉馬上泛起了一陣隱約的紅暈。
與此同時,圓桌騎士葛溫也從上層跳了下來,他似乎用光劍在上層的地板上強行開了一條路。他剛看到索拉爾和伊萊恩就喊"是時候該逃跑了。貝迪維爾先生呢?"
"他正在為我們拖延時間。"索拉爾馬上收起了剛才和白熊人伊萊恩談話時的那副表情,一臉正經地答道"他應該懂得分寸,知道什麼時候該撤退的。"
"但願如此。"葛溫見伊萊恩渾身是血,以為白熊人受了很重的傷,便過來幫忙扛起伊萊恩"那麼我們先逃吧!"
和他們進來的時候一樣,在玻璃倒金字塔的底端連通著一條長長的走廊,那走廊是一條大直路,走廊的儘頭是回去地麵那個倉庫的電梯。然而葛溫他們也很清楚得很,既然研究所出事了,倉庫那邊一定會有人來增援,所以這條回去的路才是最難走的。
果不其然,一大群警衛已經從走廊的儘頭湧出,堵住了葛溫等人的去路。從他們跑動時乾脆利落的動作看來,那群警衛個個都是高手,個個都不是好對付的角色。要在短時間內穿過這群麻煩的對手,還得兼顧受傷不能戰鬥的伊萊恩,這估計是一場艱苦的戰役吧!
"這樣嗎。"葛溫公爵自言自語地道,突然就走進了走廊旁邊的玻璃牆"既然正麵行不通,就從側麵突破吧!"
他揮手放出了兩道煙幕。一道煙幕朝那群守衛耍去,瞬間就在走廊上蔓延起來,它是一種阻礙視覺的黑煙;而另一道煙霧著成奇妙的橙黃色,它似乎具有粘性,牢牢地粘在牆上,並開始腐蝕那些玻璃牆。這個玻璃走廊的牆很明顯沒有玻璃倒金字塔遺跡那種玻璃牆壁那樣強力,它應該是後期人為加上去的東西,因此它比金字塔內的玻璃牆還要不耐腐蝕,瞬間就被那種橙黃色煙霧腐蝕出了一個大洞。
"這邊走!"葛溫喊道,一邊已經扛著伊萊恩衝了出去。
"總是這樣自說自話。"索拉爾眉頭一皺,似乎對自己曾經的父王很不滿。但既然葛溫已經扛著伊萊恩跑出去了,魔劍士不得不跟上,他歎了口氣,馬上就跟著跑出去了。
葛溫和索拉爾剛跑出去,那種黃色煙霧便把玻璃走廊上的缺口堵上了。那群不知死活的警衛們剛從障眼法的黑色煙霧中奔出,遠遠看見葛溫等人逃跑的身影,便想去追。他們以為那個黃色煙霧隻是普通的煙霧,便有兩人帶頭衝了過去。然而他們實在太天真了,那兩名警衛剛一頭撞進黃色煙霧裡去,馬上尖叫著往後跑!他們的皮肉被腐蝕,眼珠子隨著腐蝕而噴射出鮮血,掉落在地上,頃刻之間整個人就被煙霧的強大酸性腐蝕成了一堆白骨。
其他警衛見狀馬上嚇得後退了好幾步,誰都不敢再去接近那團黃色煙霧。
"敲牆!"警衛裡一名資格比較深的喊道"從另一個地方開出一條路來!"
於是那群警衛便拿起手中的武器,去敲打玻璃走廊上足有一碼厚的玻璃牆壁。
而此時葛溫已經帶著伊萊恩和索拉爾,在一片黑暗的地下玻璃世界裡,跑出了好遠一段距離。
"這風聲。貝迪維爾先生說得很對,這裡果然連通著外界。"葛溫冷靜地分析著。
雖然地下玻璃世界非常幽暗,但勝在玻璃反射光的能力極高,葛溫手中光劍的光芒在環境裡無數玻璃的反射作用之下,傳播得很遠,足夠葛溫隱約看見三百碼遠處某個似是山洞出口的東西。
"就是那個!快走!"葛溫又加快了腳步。
"慢著!"一個聲音卻喊停了葛溫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