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追悼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我們找個地方歇腳吧。"貝迪維爾於是提議道"追悼會可能會持續很久,說不定會需要長時間站著哦。"
"嗯,"虎人青年沒有異議"我甚至想先吃點東西墊肚子。要是在追悼會上肚子餓得發出聲音,那才是最失禮的事情。"
"確實。"貝迪維爾苦笑道。幸好老爹的追悼會就在酒店頂層一個大禮堂裡舉行,而再上一層,酒店天台就有一個旋轉餐廳,而且這個時候餐廳還在營業。作為酒店的住客,貝迪維爾他們去旋轉餐廳弄點吃的可不難,付錢也隻需要用酒店的門鑰卡刷一下。不管旋轉餐廳裡的食物再貴,他們現在也完全負擔得起。
看到艾爾伯特和貝迪維爾兩人那麼融洽地坐在同一桌上喝著下午茶,貓人少年不禁嘟嘴。
"怎喵了?東西不好吃,你吃不下去?"艾爾伯特瞄了穆特一眼。
"不是。"貓人少年敷衍地答道。他真正不爽的是彆的事情。
"所以我聽說你差點死了。"乾脆不管穆特的事,艾爾伯特轉而問貝迪維爾"你沒事吧?受的傷有多重?討伐莫比迪克需要這樣拚命喵?"
"當時的情況比較特殊。"狼人青年呷了一口奶茶,香醇的紅茶和新鮮的牛奶以極其完美的比例混合,不僅沒有掩蓋住對方的香氣,反而互相襯托出對方的美妙,"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如果不把莫比迪克引開,它就要襲擊其他昏迷的船員了。那時候被莫比迪克追趕確實非常凶險,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幸好最後有人來救了我。"
"誰?"
"嗯不能說。"狼人青年遵守了和他(未來的)兒子的約定,決定把此事當作絕對的秘密來保守,"總之是被救了吧。不過莫比迪克其實並沒有死,至少沒有死透。它如今估計還在撒哈拉沙海的深處徘徊著吧。"
"所以任務算是失敗了?"
"不完全是。任務把現在的莫比迪克變成了世界上最後一名莫比迪克,它死掉以後便再也不會出現新的莫比迪克深淵的代理者了。而剩下的最後一名莫比迪克肯定也學乖了,不敢再襲擊過往沙海的船隻吧?畢竟它隻剩下一條命了。所以,我想,任務算是成功了吧?"
"哈哈哈"艾爾伯特也咬了一口三文治,和著紅茶送進喉嚨裡,"你們這次真正乾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我竟然錯過了這場好戲,可惜。"
"也不可惜,你不也救了很多人嗎。"貝迪維爾也客套著答道"竟然闖進那樣的研究所裡把被綁架的人救出來,你也乾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吧,隻是你沒有這份自覺罷了。"
這兩個家夥到底在搞什麼。穆特在旁邊默然觀望,感到一陣違和。艾爾伯特正在和貝迪維爾互相拍馬屁,然後虛情假意地笑著,疏遠得不像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僅看到這兩人在笑,穆特都感到毛管要倒豎了。
"可惜香奈兒沒能救到。"艾爾伯特繼續道。
"這邊也是,隻可惜沒能殺掉莫比迪克,以絕後患。"貝迪維爾也說。
"喂喂,你們夠了吧?"貓人少年終於忍不住打斷道"再這樣尬聊下去,我都要渾身起雞皮疙瘩了。"
艾爾伯特和貝迪維爾同時向穆特投來既灼熱又冰冷的目光。
"我到外麵去透透氣。"貓人少年白了那兩人一眼,逃也似的往旋轉餐廳外走。
"那孩子是怎麼回事?"貝迪維爾看著穆特的背影,問。
"不用管他。我之前提到香奈兒被抓走的時候,那家夥甚至還幸災樂禍。真是個無情的小混蛋。"艾爾伯特說起這事甚至還有點生氣,"相比起來,我不過是把他晾在酒店房間裡幾個小時不管罷了,這小子至於那樣惡毒喵?"
貝迪維爾皺了皺眉,想告訴艾爾伯特,"你確實有點過分"。但他想到剛剛失去了香奈兒的虎人青年明顯處於魂不守舍的狀態,就不再去刺激對方了。
"且不談那個,"艾爾伯特又道,"我倒是有一件事想拜托你。最壞的情況下,我希望你的沙船曙光號能收留一個,不,兩人人。"
"哦?"狼人青年的耳朵動了動。
與此同時。
明明是傍晚時分,酒店的樓頂的人群卻十分稀少。平常圍在護欄前看地中海無敵大海景的觀光客,幾乎都消失無蹤。可能是因為斯芬克斯老爹的追悼會很快就會開始,酒店的員工避免閒雜人等靠近頂樓,事前進行過清場的緣故罷。人少歸少,樓頂的觀光台處還是有人的更正確地說,那裡隻有一個金發獅人少年的身影。
"喲,小貓咪。"看見穆特出現,金獅子雷歐波特遠遠揮手笑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