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現在把他——"
紮。有誰從後方捅了伊萊恩的腰背一刀,雖然傷口不深,但那小刀上似乎有毒,一種癱麻感迅速在伊萊恩身上蔓延!
"呃嗯……?"他倒下了,手中提著的那個血淋淋的人頭自然也滾了出去。
有誰從伊萊恩身旁走過,躺在地上的伊萊恩隻看到兔子的腿。
"晚上好,先生們。"白兔人少女哼笑道,拾起克洛蒂爾的頭顱,塞進她準備好的冷凍箱裡。
(芳汀?!)
毒液蔓延全身,伊萊恩沒法動彈,隻能躺在地上一邊口水鼻涕猛流,一邊看著白兔人少女走遠。
(她怎麼會……怎麼可能……!?)
"哦呀,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紅荊棘騎士團副團長,唯一以獸人身份獲得那個騎士團的騎士稱號,並且坐上副團長之位的騎士,才華洋溢的[血腥瑪麗]小姐嗎?"戈登擋在芳汀麵前,哼笑道。
(血腥瑪麗?紅荊棘騎士團副團長??)
"過獎了,戈登先生。"芳汀冷然答道,一手拿著淬了毒的短劍,另一手拿著細而長的黑色針狀刺劍,儼然一副要和戈登開打的模樣"現在,請讓開。因為某個隻能維持十分鐘的家夥掃了我的興,我今天晚上的心情並不是太好,說不定會一改平日的風格,動手殺生。"
說的好像她平日就不會殺生似的……明明是有著[血腥瑪麗]那可怕稱號的女騎士。
"對不起,唯獨這個無法退讓。"戈登卻依然擋在那裡,"巴黎王國的血荊棘騎士團嗎…你們的目的應該和我們梅斯王國的深蘭騎士團一樣,是那個克洛蒂爾王腦袋裡的記憶吧?"
芳汀一笑,沒有回答。
沒錯,不用說也知道,巴黎王國和梅斯王國都在打那個頭顱的主意。誰得到了那個頭顱,誰就能用那個頭顱裡的記憶捏造一個冒牌的克洛蒂爾王出來,然後像控製傀儡一樣控製著蘇瓦鬆王國。
法蘭西四大王國的兄弟王們,全都是同一個人的親兒子,全都喜歡玩那套勾心鬥角、同胞相殘的手段——這事就連梅斯王也不例外。
"但是為什麼,時機會挑得那麼準?"戈登又問"簡直就像是知道我們會在這個時刻來襲擊基地似的?"
"很簡單,我在這孩子的身上裝了追蹤器。"芳汀指了指身後的伊萊恩"膠囊式的小型追蹤器,像藥丸一樣被吞下,留在他腹中,直到二十四小時後被排出體外。除了他之外,你的手下們應該也有類似的東西在體內,我命我的姐妹們想辦法讓他們服下了。那麼多的信號源一口氣移動到這裡來,想不知道你們襲擊基地的時機也不行啊。"
戈登皺了皺眉頭。
"我再說一次,彆擋我的路。"白兔人少女哼道"你真以為以你的戰鬥力能夠打贏我?巴黎王國無意於梅斯王國為敵,但如果你擋路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放心,我不會獨自和你打。"戈登卻說"我們兩個人呢。"
"什麼?"芳汀吃驚地轉頭一看,看到的是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的伊萊恩。
"自己解毒了?怎麼可能——"
"你、你片鳥窩……"伊萊恩口齒不清地說著,仍然有小部分強效麻醉的毒藥留在他體內。但是大部分的毒素已經被他用[虛化]清除掉了。
[虛化]除毒的做法,伊萊恩見奎格用過一次。簡而言之,就是把"不屬於自己身體的有害物質"屏蔽在[虛化]的影響範圍外。這樣一來,身體[虛化],體內那些有害物質卻沒有一並[虛化],有害物質就會從身體裡掉落下去,被直接從體內排除。
像是毒素這樣明確的有害物質,本來就不屬於伊萊恩身體的[絕對領域]的一部分,因此是可以被分辨出來的。然後他[虛化],毒素就像霧氣一樣從變成半透明的他的身體上沉降下去,落在了地上。而伊萊恩自身也完成了解毒。
當然,伊萊恩還沒能把[虛化]能力用得好像奎格那樣熟練,隻是知道可以這樣做來解毒而已。他試著去模仿,模仿了個半桶水,解毒也隻解了一半,停留在剛好可以讓他重新爬起來戰鬥的地步。
這樣一來情勢就變了。變成芳汀一個受到伊萊恩和戈登前後夾攻的情勢。儘管如此,他們兩個男人能不能打贏這個[血腥瑪麗],巴黎王國的血荊棘騎士團的副團長,還是個未知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