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舒瑤驚叫一聲,看她直接上手去摸那些男弟子,動作毫不含蓄,眼皮子一跳,頗有點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去。
謝姮很快就摸到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
她拿出其中一塊令牌,指尖一抬,循著令牌上的一縷特殊的氣息,從那些人的腦子裡抽出一條條如針般細的黑色長蟲。
一邊抽,他們一邊發出慘叫聲,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謝姮抽出了一隻,又抽出一隻。
一連就抽出了四隻。
長蟲在掌心扭動,泛著絲絲黑氣。
謝姮眸色一沉。
“就是此物。”謝姮說“這是魔域的禍心蠱,背後有人操控,能鑽進人體之內,從而控製人的心智。”
舒瑤聞聲湊過來,看到謝姮掌心裡的蟲子時,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隻有令牌上有它的氣息,令牌又隻有江音寧接觸過,那難道真是她”
舒瑤摸著下巴,看了看謝姮,突然想起自己曾聽到的那些八卦謠言,有些好奇,“江音寧真要殺你你不是剛在劍陣裡救了她嗎還有這是魔域之物,她是從哪弄來的”
謝姮用力捏著掌心的令牌,抿唇不語。
她現在有點亂。
她與江師姐之間分明無冤無仇,她自認以師妹的身份待她,也從未做出過任何冒犯江師姐的事。
江師姐明明也是涔之的師妹。
江師姐那日主動挽她的手,也分明是一副單純可愛的樣子。
何止是旁人,就連謝姮,也信了她的柔弱無害。
如果真是江師姐做的那她為什麼要殺她
是因為涔之麼還是因為什麼其他的秘密
謝姮突然驚覺,從頭到尾,她可能都被蒙騙了。
根據今日之事,再聯想萬劍台之事,如此小小魔域蠱蟲,若被攜帶在身上,微弱的魔氣足以刺激數千年的神劍之靈,繼而放出六道殺星陣。
正好她當時路過,誤打誤撞成了被懷疑的那個人。
他們懷疑了所有人,甚至逼得她立誓,卻始終沒有去懷疑江音寧。
這樣一來,似乎都有了解釋。
可江音寧隨身攜帶魔域的蠱蟲乾什麼
她怎麼會與魔有關係
謝姮身子晃了晃,驀地驚出一身冷汗。
倘若真是如此,那涔之會不會有危險江音寧的目的又是什麼
謝姮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身邊的人。
她沉下心來,抬眼,正好撞見舒瑤窺探過來的眼神,謝姮略一抿唇,笑意溫淡,“這件事我會去查清楚,你不必擔心。”
“這是你們藏雲宗自己的事,誰擔心了”舒瑤一僵,嘀咕了一聲。
一邊嘀咕,一邊心道,謝姮這性格真是沒救了,人家明擺著要害她,她居然還讓彆人不擔心,哪天死了也不知道。
不過這想法也隻在心裡想想,舒瑤覺得今天和謝姮走得太近,已經是犯規了,她才不要更關心謝姮了,顯得有點沒麵子。
舒瑤問“這四個人怎麼處置”
謝姮說“他們已恢複正常,也是被人利用,可以放了。”
說著,謝姮親自拿了匕首過去,將他們身上的繩子割開,想了想,掏出袖中的天樞草,將天樞草的靈力逼入他們體內,為他們療傷。
舒瑤看著謝姮拿出天樞草,隱隱就覺得有些奇怪之前江音寧擅闖禁地,好像就是為了拿天樞草給陵山君吧怎麼天樞草又在謝姮的手上謝姮這麼喜歡陵山君,居然沒有把天樞草給他嗎
那四個弟子逐漸恢複清醒,看清楚四周的環境,想起發生了什麼,嚇得麵無人色。
“謝姮長老”其中一人愧疚道“弟子不知為何突然被控製了心智,險些傷了長老,弟子實在是罪該萬死”
其他弟子也麵露懊惱之色,紛紛自責
“虧我們一身修為,受君上之命斬妖除魔,如今竟然自己也差點成了魔實在是慚愧”
“若不是長老您,弟子們隻有死路一條,您的恩情,弟子們謹記於心”
“都怪我們太過莽撞。”
謝姮微微一笑,蹲下身來,柔聲道“不怪你們,左右尊使有要事在身,你們也是第一次被派來禁地,這裡發生的事,我不說出去,你們也彆說出去,如何”
若他們出去領罰,被魔氣控製並不是小的罪過,屆時苦牢的懲罰是難免,他們不死也脫一層皮。
謝姮卻說,不將這事說出去。
那四個弟子麵麵相覷,都有些難以置信。
謝姮笑道“好啦,快收拾收拾,我讓我的靈獸去拿一套乾淨的衣物來,你們換上之後,便立刻回去複命。倘若君上問起,便說是我在萬劍台受傷耽擱了時間,知道了嗎”
說著,她站起身來,正要去吩咐白羲,還未走幾步,那四個弟子卻齊齊跪了下來。
“長老今日之恩,弟子們一定謹記”
謝姮腳步一頓。
許久,她回身無奈一笑,輕輕比了個“噓”的手勢。
她說“什麼都沒發生,你們也無須記得我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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