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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公子
麵對這個陌生的稱呼,魏淵等人本能的在司天監的內部名單中搜尋,在監正現存的五位親傳弟子中搜尋。
不對,這位白衣說的是“許公子”而非“許師兄”,開堂講課的不是司天監的弟子,是個外人。
姓許莫非是長公主妙目閃爍,心裡有了一個膽大的猜測,她迫不及待想去驗證。
同時,魏淵眼裡露出恍然之色,也有了一定的猜測。
宋卿曾經與他說過,許七安是了不得的煉金術奇才,魏淵當時並沒有太在意,畢竟宋卿是司天監煉金術第一人。
他口中的奇才,可能隻是擁有出色的煉金天賦,斷然無法與煉金術第一人比肩,甚至被稱為“吾師”。
魏淵看了兩位義子一眼,他們臉龐、眼中,有著同樣的困惑和茫然。顯然沒有把許公子和許七安聯係在一起,當日宋卿說的話,兩人也忘了。
“義父,司天監什麼時候出了一個姓許的”南宮倩柔掌管情報、刑訊,對這種突然出現的人物極為敏感。
不喜歡說話的楊硯微微側頭,看向魏淵,帶著求證的眼神。
兩位金鑼雖然忘記了當日宋卿對許七安評價,但前日薑律中的話,他們還記得。
魏淵笑了笑“上樓一看便知。”
長公主已經提著裙擺,娉娉婷婷的登樓,她身材高挑,比例極好,僅是背影就給人無限美好。
不需要看正臉,便知道是個風華絕代的美人。
“煉金術的本質是等價交換。”
聰明的白衣術士們用許七安的話來回答他的問題。
“從事物中提取出精華,變廢為寶。”也有煉金術師根據自己的經驗,給出回答。
六品以下的術士沒有回答,專心聽講,六品的煉金術師紛紛發言,給出自己的認解。
大多都是片麵的,根據自己經驗給的答案至於套用我的名言的家夥,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司天監的理論知識確實匱乏。
許七安耐心聽著,沒有讚同也沒反對。
白衣們發表完畢,齊刷刷的看向了宋卿。
宋卿是監正的親傳弟子,也是司天監公認的煉金術第一人,他沉浸在煉金術領域不肯晉升,隻對煉金術著迷,對高品境界不屑一顧。
其他四品、五品的師兄在煉金術領域都不如他。
宋卿搖了搖頭,歎口氣。
宋師兄這是什麼意思白衣術士們心裡疑惑時,聽見許七安拍了拍手掌。
眾人當即把注意力投向了這位煉金術奇才。
許七安迎著大夥的目光,喟歎道“整個司天監,在煉金術領域,唯有宋師兄讓我敬佩,視為可以比肩的高人。”
司天監白衣們肅然起敬。
宋卿微微一笑,悄悄挺直了腰杆。
許七安繼續道“宋師兄的意思,其實是說,在座諸位說的都對,但不全麵,所以都不算對。”
眾人露出思考的表情。
許七安侃侃而談“煉金術是一個非常寬廣的領域,在座的諸位可能心裡多少明白一些,但都比較模糊和籠統嗯,本來呢,我隻答應宋卿師兄,傳授一門知識給你們,結果宋卿師兄非要我連本帶利的還,那我就多講一點,將廣一點,透徹一點。”
這話剛說完,白衣術士們眼神,刹那間火熱起來。
“謝宋師兄,謝許公子。”
“許公子快開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聲浪一下嘈雜起來,正好傳到了登上七樓的長公主耳朵裡,她頓住了腳步,沒有立刻進去,而是遠遠的,隱蔽的,看著那個站在案前,朝著一向高傲的術士們指點江山激昂文字的年輕男人。
許七安,果然是他
魏淵同步頓住,看見許七安後,表情頓了頓,便恢複如此。
魏淵停下腳步的同時,氣質陰柔的南宮倩柔和麵癱的楊硯,也越過長公主和魏淵的肩膀,隱約看見了許七安。
原來薑律中說的都是實話楊硯盯著許七安看了片刻,微不可查的頷首。
這個銅鑼隻能在他麾下,誰都彆想搶。
南宮倩柔本來想直接進去旁聽,看著小子能說出個什麼子醜寅卯,但察覺到長公主和義父都沒有打擾的意願,便忍了下來,原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