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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許七安蹲在屋簷下刷牙洗臉,於腦海中呼喚道“神殊大師”
無人回應。
“大師您昨晚說我和您是一類人,我就想問問,寧也每天撿銀子嗎”
無人回應。
他平時已經是沉眠的,畢竟是封印物嘛回頭再嘗試召喚,如果還是沒有回應,那麼用我火熱柔軟的嬌軀溫暖他冰冷的身體,我也勉強能接受許七安暗暗鬆口氣。
穿上帥氣的差服,束好長發,許七安把黑金長刀掛在後腰,翻過一丈高的圍牆,去主宅吃早食。
手搭在刀柄,忽然想到監正當初送他這把刀,算不算是一種示好
“我太飄了,一品高手怎麼可能向我示好。不過,這把刀和我的天地一刀斬非常匹配,感謝監正。”
嗯
許七安忽然頓步,愣在原地。
黑金長刀是監正給的,天地一刀斬是司天監送過來的,黑金長刀和天地一刀斬無比契合,而監正知道我身懷古怪氣運清晨的冷風裡,許七安緩緩打了個寒顫。
此時此刻,他有種“異界套路深,我要回地球”的緊迫感。
“呼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提升實力和地位,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收拾好情緒,許七安來到前廳,天色蒙蒙亮,嬸嬸和二叔坐在餐桌邊吃飯,綠娥也坐在餐桌邊,大腿上擱著一隻小豆丁。
“大哥”許鈴音熱情的打了聲招呼,悄悄把肉包子和油條往自己懷裡挪了挪。
真是塑料兄妹情啊。許七安坐下,給自己盛了碗粥,掃一眼美婦人
“嬸嬸起這麼早”
早起的嬸嬸心情不好,不怎麼愛搭理侄兒,白皙纖細的玉指撚著瓷調羹,攪拌著米粥,淡淡道
“玲月身子不適,我剛去探望。”
“怎麼了”許七安皺眉,他對清麗脫俗的妹子還是很上心的。
“女兒家的事”嬸嬸小聲嘀咕,不想解釋。
哦,大姨媽來了可大姨媽來的話,不至於嬸嬸去探望。所以,是痛經
名偵探許七安得出結論。
吃完早餐,許七安說“我去探望玲月。”
二叔和嬸嬸都沒有意見,武將世家的好處就是,沒有書香門第裡那一套繁瑣的規矩。
比如兄妹或姐弟之間,說話要保持一個固定的距離,見麵一定要先行禮,私底下相處不能超過多少時間,除非是好幾個兄弟姐妹一起開席。
等等等等。
否則,許玲月這個時候很尷尬,當長輩的應該拒絕才是。
“大鍋,大鍋我也要去看姐姐。”許鈴音從綠娥大腿蹦下來,牽住許七安的衣角。
許七安嫌她走得慢,把她夾在咯吱窩下麵,很快到了許玲月閨房門口,敲了敲門,道
“妹子嬸嬸說你身子不舒服”
屋裡傳來許玲月虛弱的聲音“我,我沒事”
“大哥能進來嗎”許七安心說,擦拭傷口的布條要不要收拾一下
“咯吱”丫鬟打開門,迎著許七安和小豆丁進屋。
許玲月躺在床上,側著身,捂著肚子,精致的眉毛緊皺,俏臉有些蒼白。
這看起來有點嚴重啊真有那麼疼嗎許七安安撫道“來葵水了吧,喝過藥沒”
許玲月愣了愣,蒼白的臉蛋湧起兩抹暈紅,搖搖頭“娘說硬挨就好了”
她語氣裡有些委屈。
終究隻是小姑娘,躺床上忍著痛苦,孤零零的,身邊隻有丫鬟陪著。
痛經這種事,在這時代普遍都是硬挨,畢竟不是病,過段時間自然而然就好了。而對大部分中低層平民來說,不死人就不用看醫生。
我記得紅糖薑茶是不是能治痛經算了,回頭找褚采薇來看看
許鈴音走到床邊,伸出粗短的手指,替姐姐抹平緊皺的眉頭,可憐巴巴的看向大哥
“姐姐要死了嗎”
許玲月“”
“姐姐不會死的。”許七安安慰她。
“那姐姐怎麼了。”許鈴音害怕的問。
痛經你又不懂葵水你也不懂許七安斟酌片刻,有了,他摸著許鈴音的腦瓜,用樸素的語言解釋
“姐姐太懂事,不知道搗蛋,所以身子不舒服了,等將來成為搗蛋鬼,肚子就不會痛了。”
痛經這種事,將來嫁人了就會減輕,甚至沒有。所以許七安的解釋可謂點題之精準、之通俗易懂,世所罕見。
許鈴音這麼愚蠢的孩子都聽懂了,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小臉蛋非常嚴肅“我也要做個搗蛋鬼,這樣以後肚子就不會痛啦。”
“大,大哥你在跟她說什麼呀。”許玲月聽不懂,就是覺得許七安說的話,怪怪的。
“你好好休息。”許七安輕輕捏一下妹子的臉蛋,帶著小豆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