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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音是天才,罕見的天才,我不想浪費這樣一塊璞玉。”
麗娜那雙仿佛藏著藍色海洋的眸子,仔細盯著許鈴音,像是盯著瑰寶。
天才?
許平誌和侄兒對視一眼,搖搖頭:“我這閨女沒天賦,筋骨韌性不行,就一股子的力氣。”
當初許七安練武,許新年讀書,是許平誌做出的決定。因為許新年沒有習武天賦,卻聰慧過人。而許七安恰好相反。
許鈴音出生後,許平誌也摸過骨,加上多年的觀察,無比確信,自己這個幼女不但笨,而且筋骨也不行。
至少煉精境這一關,她就很難過。
許七安也搖搖頭,他如今的眼光比許二叔更毒辣,許鈴音若是習武天才,許七安已經開始培養大奉的花骨朵了。
至於讀書,許新年在幼妹四歲時就放棄了,他的評價是:目光渙散,注意力無法集中,讀個錘子的書。
許鈴音果然沒讓二哥失望,每一位教過她的先生,都會被氣的懷疑人生。
如果非要說小豆丁有什麼天賦,大概吃?
對於許二叔的話,麗娜反駁道:“但是她能吃啊。”
你特麼在消遣我們嗎一家人斜著眼睛看南疆小黑皮。
麗娜見眾人眼神怪異,驚訝道:“難道你們一直沒發現她是個天才?”
許新年等人聞言,扭頭看了眼正在剝雞蛋的許鈴音,她把雞蛋的一頭在桌麵敲了敲,然後小手掌按住雞蛋,在桌麵一頓猛搓,雞蛋殼一碰就掉。
整套過程行雲流水。
在她這個年齡,確實堪稱天才一家人忍不住想捂臉。
許七安咳嗽一聲,委婉的提醒麗娜不要亂開玩笑:“吃或許是一種天賦,但不至於驕傲到要收徒,你能教她什麼?
“如何在三息內剝掉蛋殼?如何讓自己每天都能多吃一碗飯?”
麗娜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倏地漲紅,擺手辯解:“我不是要教她吃飯,我是要教她蠱術。”
許平誌臉色一變,銅鈴似的等著許鈴音:“你是不是抓蟲子吃了?”
許鈴音露出向往之色,試探道:“蟲子能吃嘛。”
“不能吃不能吃。”許新年和許二叔動作整齊的擺手。
聽說你要教她蠱術,我的第一反應竟然也是:小豆丁吃蟲子了?!
許七安心裡吐槽著,若有所思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她是修蠱術的天才。”
麗娜點點頭,然後糾正道:“準確的說,是修力蠱的天才。鈴音骨壯氣足,氣血渾厚,這在我們力蠱部,是幾十年都遇不到的天才。
“你們不覺得奇怪麼,小小的一個孩子,飯量卻這麼大。”
難道不是因為她貪吃麼許家眾人心想,隨後有了些許領悟,按照許鈴音的吃法,換成彆的孩子,早撐死了,她卻活蹦亂跳。
麗娜壓住了進食的,娓娓道來:“我們力蠱部的修行方式,是在年幼時,挑選一隻力蠱吞服,讓它寄宿在體內。
“最初幾年,力蠱會吸收宿主的精血和能量,如果體魄不夠好的孩子,會變的非常虛弱,而因為力蠱與宿主一體同命,不會將宿主榨乾,隻會與他一起衰弱。
“這就會造成先天不足。”
她說著,目光灼灼的望著許鈴音,“但她不會,她會為力蠱提供一個絕佳的溫床,在年幼時便打下紮實的基礎。而且,鈴音骨壯力大,即使不修心,力量也遠勝同齡人,一旦得到良好的栽培,她會一飛衝天的。”
一家人麵麵相覷。
嬸嬸沉吟一會兒,試探道:“那她會不會變的跟你一樣能吃?”
麗娜擺擺手:“不會不會。”
嬸嬸剛鬆了口氣,便聽小黑皮謙虛的說:“她會變的比我還能吃。”
“”
嬸嬸想都沒想,否決道:“我不同意,老爺你呢?”
許平誌看向兒子和侄兒,征求意見:“你倆覺得呢。”
許七安評價道:“反正讀書沒出息,練武又不是那塊料,不如就試試吧。”
嬸嬸桌子拍的“砰砰”響,感覺自己被冒犯了,氣抖冷:“許寧宴你怎麼說話的,鈴音難道不是你妹妹嗎。”
看來不需要今後,今天就能記起舊恨,嬸嬸和侄兒的母子之情宣告結束。
許玲月低聲說:“娘,大哥說的也沒錯。”
憤怒中的嬸嬸猝不及防,遭了女兒一記背刺。
許新年說道:“收徒可以,但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力蠱修行,何時才能出師?”
麗娜想也沒想,道:“短則五年,長則二十年,看個人天賦。”
許新年點點頭,看了眼鈴音,說:“那麗娜姑娘能在京城待五年,或二十年?”
麗娜嘴巴比腦子動的快:“隻要你們給口飯,我就能一直待下去。”
“不行!”
許家眾人,異口同聲。
“”小黑皮一臉委屈,不就是吃你們家幾口大米嘛,小氣吧啦。
最後,一家之主許平誌做出決定,道:“就有勞麗娜教導小女了。”
許新年和許七安投以困惑的眼神,難不成還真要讓麗娜在京城住五年,甚至二十年?
那束脩費也太高昂了吧。
對此,許平誌笑嗬嗬的說道:“鈴音隻是個女孩兒,又不爭做天下第一高手。能學一點是一點,就算無法出師,也不打緊。
“你們兩個啊,就是心氣太高,事事都要爭做頭部。”
許新年和許七安沒話說了,覺得二叔爹說的有道理。
麗娜摸了摸許鈴音的頭,“你要是跟我回南疆,我爹肯定收你做親傳弟子。最多十年,你能搬起一座山。”
許七安腦海裡浮現相應畫麵,十年後,長大的許鈴音扛著一座大山,每一步都造成地震般的效果,開心的說:
大鍋,我回來啦,送一座山給你,接好哦!
許家有女初長成,力拔山兮氣蓋世許七安打了個寒顫。
黎明前夕,天色青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