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最麻煩的地方在於,他對鎮北王無可奈何,而鎮北王要對他做什麼,卻很容易。
大理寺丞他們對案子態度消極是可以理解的,估計就想走個過場,然後回京城交差血屠三千裡,卻沒有一個難民,這不合理這一路北上,我要好好觀察,一頭紮到北邊,那是傻子才乾的事。
褚相龍堅決反對我走陸路,未必就沒有這方麵的考慮,他想讓我直接抵達北境,而到了北境,我就成了任人拿捏的傀儡。
想私底下查案
做夢。
念頭紛呈間,突然,他捕捉到一縷氣機波動,從遠處傳來。
許七安霍然起身,右手比腦子還快,按住了黑金長刀的刀柄。
另一邊,褚相龍也睜開了眼睛,目光犀利。
兩人沒有眼神交流,而是一起望向了南邊,黑夜中,一道身影緩步而來,背著銀槍,正是楊硯。
見到他的刹那,許七安和褚相龍露出各自的緊張和期待。
前者彎腰拾起水囊,迎上去,道“頭兒,情況怎麼樣”
楊硯接過水囊,一口氣喝乾,沉聲道“流石灘有一條蛟龍埋伏,船隻沉沒了。”
果然有埋伏,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墨菲定律全宇宙通用麼許七安心裡一沉,最後那點僥幸蕩然無存。
真的有埋伏
褚相龍握緊刀柄,篝火映照著微微收縮的瞳孔。
“頭兒你先坐,我去喊三司的人過來,他們理當一起聽聽,了解情況。”許七安招呼楊硯在篝火邊坐下,又把裝著乾糧的包裹遞過去。
然後,他挨個進入帳篷,喚醒了禦史、大理寺丞和刑部陳捕頭。
陳捕頭鑽出帳篷,看見楊硯,想也沒想,略顯急迫的問道“楊金鑼,可有遭遇埋伏”
兩位禦史和大理寺丞緊盯著楊硯。
“流石灘有埋伏,船隻沉沒了,如果我們沒有改變路線,今日必定全軍覆沒。”楊硯臉色凝重。
還真有埋伏,真的有埋伏大理寺丞一顆心幽幽沉入穀底。
全軍覆沒兩位禦史臉色微變,猛然看向許七安,作揖道“多虧許大人機警,提前判斷出埋伏,讓我等躲過一劫。”
刑部的陳捕頭,看向許七安的眼神裡多了敬佩,對這位頂頭上司的敵人,心服口服。
“我們到帳篷裡說。”大理寺丞提議道。
許七安點頭,喚來已經蘇醒的陳驍,吩咐道“今晚彆睡了,大家提起精神來,好好巡視。”
陳驍在旁聽到全過程,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臉色凝重的點頭“大人放心。”
許七安當即隨眾人進了帳篷。
蜷縮在馬車角落裡睡覺的王妃,被一陣嘈亂的腳步聲、甲胄碰撞聲、以及議論聲驚醒。
同車的婢子們已經醒來,湊在車窗邊觀望。
“大晚上的這般吵鬨,發生了什麼”
“剛才不是睡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出去巡視了”
王妃心裡一凜,掀開薄毯,邊揉著眼睛,邊推開馬車的門,小心翼翼的跳下馬車。
她逮著一隊正準備出去巡視的禁軍,問道“你這是作甚”
最前頭的士兵打量了她幾眼,說道“楊金鑼回來了,據說在流石灘遭遇埋伏,船隻沉沒了。”
後邊一位士卒補充道“如果不是許大人改變路線,咱們今兒就全完蛋。”
王妃悚然一驚,湧起強烈的後怕情緒。
真的有埋伏,是衝我來的幸,幸好有他在,幸好他及早反應過來她拍了拍胸脯,這一刻,竟湧起強烈的安全感。
平平無奇的王妃深吸一口氣,轉身回了馬車。
“你去問了是嗎,他們都怎麼了”婢子們連忙追問。
“水路有埋伏,船隻沉沒了。”王妃淡淡道。
馬車內,驚呼聲四起,婢子們露出了恐懼神色。
“為,為什麼會有埋伏為什麼要埋伏我們”
“呼還好許大人機敏,早早帶我們走了陸路。”
嘀咕聲四起,婢子們議論紛紛。
王妃裹上薄毯,蜷縮在角落裡,抱著肩膀,微微發抖。
她在漆黑的夜裡感受到了寒冷,發自內心的寒冷。
誰來救救我
s今天狀態很差,頭疼了一天,坐在電腦前渾渾噩噩,太難受了。我要早點睡,休息好。記得糾錯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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