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一腳踹開房門,驚動了房間裡的男女,隻見床榻上,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壓在一位嬌滴滴的豔麗女子身上。
男子臉色驚恐的看向門口,繼而一副要殺人的狂怒模樣,大喝道“滾出去。”
倒是那豔麗女子,見到俊美無儔的年輕人,眼睛猛的一亮。
不要生氣嘛好吧,這種事,是個男人都會大怒。許七安大步上前,擺出紈絝子弟爭風吃醋的架勢,把男人從床上拎下來,一頓胖揍。
“兄弟,兄弟,有話好好說”
男人挨了兩拳一腳,察覺到對方力氣大的嚇人,便知自己不是對手,果斷求饒認慫。
“穿好衣服,滾出去。”許七安罵咧咧道。
男人連忙穿好裡衣裡褲,然後抓起外套和褲子,慌慌張張的逃離。
站在房門口的老鴇,朝床上的采兒投去質詢的目光,後者微微搖頭。
她並不認識這個俊美男子。
老鴇也懶得多管,臉上堆著笑容,道“不打擾兩位共度春宵,采兒,好好伺候客人。”
說罷,關上房門。
許七安在圓桌邊坐下,聽力放大,聽著老鴇的腳步聲遠去,然後是踩踏木質樓梯的聲音
采兒坐起身,裸露出白皙的上身,臉蛋尚有紅潮,笑吟吟道“小相公,還等什麼呢,奴家在床上等的著急。”
說話的同時,她打量著這個俊美陌生的男子。
於她而言,身上的男人從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換成一個皮相頂尖的俊哥兒,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已經確認周遭沒有異常的許七安,盯著采兒,悠然道“青衣侍從。”
簡單四個字,卻讓床榻上的女子臉色大變,倉惶的掀開被子下床,跪倒在地,低聲道“百死無悔。”
暗號沒錯肖像畫也對許七安頷首,沉聲道“穿好衣服,本官有話問你。”
采兒收斂媚態,撿起地上的羅裙套在身上,接著開始穿小衣,不多時,便穿戴整齊。
這位表麵上是風塵女子,實則是打更人暗子的采兒,盈盈施禮,凝視著許七安,道“大人,我能看看您的腰牌嗎”
“可以。”
許七安把獨屬於他的腰牌取出來,放在桌上,腰牌鍍銀的,背麵是打更人防偽花紋,正麵刻著一個“許”字。
采兒抿了抿嘴,把視線從腰牌挪到許七安身上,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著他,問道“您,您就是許七安許銀鑼”
許七安笑了“你知道我”
“當然知道,如果連衙門出了您這樣一位少年天才而不知,那奴家搜集情報的本事也太低啦。”
采兒臉色興奮,道“關於您的一切我都知道,您是大奉詩魁,斷案如神,京察之年,京城風雨飄搖,全靠您力挽狂瀾,這才平息了風波。
“我還知道在京城力挫佛門羅漢;以及您在雲州時,一人獨擋數萬叛軍,威名赫赫”
許七安笑容一僵。
真是的,到底是誰在吹我都已經傳到北境來了麼,在真正懂行的高手眼裡,我已經完全成為笑柄了吧
“咳咳”
他咳嗽一聲,道“閒話莫說了,我問你,北境近來如何,可有發生大規模戰爭。”
采兒搖頭“蠻族雖有侵犯邊關,但都是小股騎兵劫掠,東搶一會兒,西搶一會兒。如果有大規模戰爭,百姓會往南逃,那勢必路過三黃縣,奴家不會不知。”
許七安點頭,又問“各地有沒有什麼奇特現象,比如,突然有大規模人口失蹤。”
采兒皺著眉頭,思考片刻,道“奴家沒有搜集到相應情報不過,經您提醒,奴家倒是想起一件事,甚是古怪。”
許七安眉毛一揚,連忙追問“什麼事”
“前陣子,奴家接待過一位客人,是一個擁有自己商隊的老爺,他常年在楚州各地販賣貨物。那次酒喝多了,他發牢騷說,西口郡以及下轄三縣,不知為何竟被官兵封鎖,官道全封了。
“還得他白跑一趟,一路人吃馬嚼,虧了幾百兩銀子呢。”
許七安指頭敲了敲桌麵,“西口郡在哪”
采兒施禮道“您稍等。”
她從床榻底下拉出箱子,最底層是一張堪輿圖,取出,鋪開在桌上,指著某處道“這裡便是西口郡。”
西口郡在楚州的最西邊,與西域佛國地盤緊鄰,過了西口郡就是西域地界,故而得名。
西口郡與北方並不接壤。
“戰不可能打到那邊去,除非北方蠻子繞路,但西域佛國不會借道既然這樣,為什麼要封鎖西口郡”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許七安心裡浮現。
他不動聲色的點頭,說道“你還有什麼要補充”
采兒道“外頭不知道,但三黃縣的防衛力量倒是增強了不少,以前出入不需路引,但現在卻查的極為嚴格。”
許七安笑了“是不是最近幾天的事兒”
誰知道采兒搖頭,道“一個月前就這般了。”
聞言,許七安眉頭頓時皺起。
s先更後改,記得糾錯。
這章有些短小無力,沒到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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