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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裡全是佩刀帶槍的江湖人士,他們是聽說了飛燕女俠的大名後,自發組織、跟隨。
這是他們第三次外出狩獵蠻族遊騎,得益於飛燕女俠神功蓋世,他們這次依舊滿載而歸,殺死蠻族遊騎一百二十人,俘虜五十匹戰馬,六十八把彎刀,以及奪回了蠻族騎兵的劫掠了女人的糧食。
戰馬、彎刀以及女人和糧食,在雙方交戰中出現不同程度的損壞和死亡。
守城的士卒眯著眼眺望,瞧見白馬之上,英姿勃勃,五官精致的飛燕女俠,頓時露出敬仰之色,呼喚著城頭的守衛,手持長矛迎了上來。
“飛燕女俠您回來了哎呦,這次又殺了這麼多蠻子。”
“快,護送飛燕女俠去衙門領賞。”
守城士卒們驚喜不已,隻覺得飛燕女俠是江湖豪傑的標榜,是值得追隨的大人物。
兩列士卒在前頭領路,護送李妙真一行人進城,城中百姓見到白馬之上的飛燕女俠,見到運送回來的蠻子屍體,熱情的夾道歡迎。
高喊“飛燕女俠”之名。
李妙真身後的江湖人士們挺直胸膛,與有榮焉。
大概一旬前,飛燕女俠突然來到北山郡,打著替天行道之名,嚴懲了一群哄抬糧價的奸商,把劫走數百石糧草,分發給揭不開鍋的貧民、乞丐。
奸商背後有官場大佬撐腰,當然不會就此罷休,於是派兵擒拿。但被飛燕女俠一一打退。
再後來的事情,市井百姓就不知道了,隻是那次事件後,飛燕女俠在北山郡拉攏起一批江湖人士,專門狩獵蠻族遊騎。
然後找官府領賞,賞金換成糧食,在城外建起粥棚,施舍給吃不起飯的流民和乞丐。
一時間,飛燕女俠的善舉在百姓中廣為流傳,津津樂道。
甚至有其他郡縣的流民,徒步走數十裡,翻山越嶺來北山郡等待施粥。
施舍結束後,李妙真返回落腳的客棧,在蘇蘇的服侍下沐浴,洗掉身上的血腥味。
她坐在桌邊,沉吟不語。
那天傳書結束,李妙真按照許七安的意見,高調出場,到處行俠仗義,如今在北境算是小有名聲。
由於“出道”時間有限,想如當初那樣名聲傳遍整個雲州,肯定達不到。
整整一旬過去,投奔她的江湖人士數不勝數。有的是為名聲,有的是為利益,有的純粹是想抗擊蠻族。
李妙真用天宗心法做了簡單的排除,把心術不正的剔除。留下來的,多是些為名為利為百姓的江湖豪俠。
在她看來,隻要願意做好事,為名為利都可以。
然而,李妙真真正想等的人沒有到來。
“主人,那小子沒有新的進展了麼他不是斷案如神麼,怕不是也沒轍了。”蘇蘇捧著茶,放在桌上。
見主人眉頭緊鎖,勞心費神的,蘇蘇就有些心疼。
“這件事沒這麼簡單。”李妙真通過地書傳訊,已經從許七安那裡得知了“血屠三千裡”案件的真相。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楚州真的發生過血屠三千裡的大事,即使官府要隱瞞,江湖人士和市井百姓的嘴是堵不住的。”
李妙真愁眉不展“可不管我怎麼打聽,都沒有人知道。”
蘇蘇歪著頭,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露出很少見的沉思,忽然美眸一亮,喜滋滋道“我想到啦,我想到啦。”
李妙真保持懷疑態度“你又知道什麼了。”
蘇蘇青蔥般的玉指撚住一縷青絲,俏皮的眨眨眼,笑嘻嘻道
“你想啊,如果真的發生血屠三千裡的大事,卻沒人知道,那會不會是當事人被消除了記憶就像我記不起當初父親是因何獲罪,被判斬首。”
李妙真聞言,嗤之以鼻“如此規模的大型殺戮,即使消除記憶,也會留下無法抹去的痕跡。蠻族探子會查不到你真是”
她忽然愣住,眼神一點點放空,整個人呆了呆。
蘇蘇忙問“主人,你想到什麼了。”
李妙真恍然回神,沉思道“但你的想法未必不是一條線索,如果真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卻能瞞住所有人那個體係,第幾品的強者能做到”
首先,她把武夫排除出去,這是不需要思考的事。
接著,她腦海裡浮現兩個字術士
許七安曾經說過,高品術士能屏蔽天機,屏蔽某人或某些事,把自己變成小透明李妙真隻覺得大腦通電了。
思路豁然貫通。
當今九州,有這份能耐的術士,她能想到的隻有一個人監正。
李妙真因為這個猜測而渾身戰栗。
冷靜冷靜,許七安說過,先大膽假設,再小心求證在沒有證據證實之前,一切都是我的臆測,而不是真實李妙真深吸一口氣,正打算取出地書碎片,告訴許七安自己的大膽想法。
這時,房間的門被扣響。
李妙真淡淡道“進來。”
說話的同時,侯立在門後的小鬼,殷勤的打開了房門,請客人進來。
來訪者是一個中年男人,投奔李妙真的江湖匹夫之一,楚州本地人,叫趙晉,此人修為還可以,每次殺蠻子都身先士卒。
不為名利,隻因為是楚州人,想驅逐蠻子,造福楚州鄉親。
穿著常服的李妙真不苟言笑,有著軍人的嚴肅和沉穩,道“趙兄,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