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一片火熱,兩軍廝殺他沒信心打贏魏淵,守城的話,恰是他的強項。否則也不會得炎君倚重,成為邊關統兵。
定關城左鄰濤濤大河,右依陡峭山峰,固若金湯,為了增強地利,禿斡黑派人進山鑿石,耗時兩年,除了行軍的主乾道,城牆兩側亂石嶙峋。
攻城車、梯子休想靠近,費力清理的話,就是活靶子。
“嗷”
沉雄的咆哮聲從遠處天空傳來,城頭的將領、士卒們立刻聽出這是挈狗的叫聲。
循聲望去,一道黑影從遙遠處飛來,漸漸變的清晰,是一名挈狗伺候。
狗頭鼠尾的飛獸,降落在寬敞的馬道上,收攏雙翼,猩紅的凶睛凝固,望著前方,宛如人族士兵站崗。
挈狗身上纏著堅固的皮革套,連接著背上的斥候,斥候解開大腿和腰部的“安全帶”,從鳥背躍下,匆匆跑到禿斡黑麵前,抱拳道
“大將軍,大奉軍隊離定關城隻有二十裡。”
城頭眾人臉色頓時一肅。
禿斡黑沉吟片刻,道“傳我手書吾乃定關城守將禿斡黑,久聞汝大名,然於吾眼中,不過是個欺世盜名的閹人”
幕僚迅速攤開紙張、筆墨,奮筆疾書。
禿斡黑的手書沒有其他內容,通篇都是在辱罵魏淵,罵他打贏山海關戰役是運氣,罵他欺世盜名,罵他是個絕戶的閹人,甚至把他祖宗也罵進去了。
怎麼難聽怎麼罵,怎麼惡毒怎麼寫。
最後,他提出要和魏淵一較高下,要讓大奉軍神折戟沉沙,翻譯成白話就是有種你上來啊。
幕僚寫完,吹乾墨跡,笑道“大將軍此計,是為了激怒魏淵”
禿斡黑頷首“隻是目的之一。”
幕僚虛心問道“還有其他目的”
禿斡黑倨傲冷笑“老子就是想辱罵這閹人。”
城頭一片哄笑,嚴肅的氣氛淡去不少。
禿斡黑又道“以魏淵的水準,怕是沒那麼容易激怒,所以,每過一刻鐘,我們就罵一次。大家一起罵,人多話多嘛。”
副將哈哈笑道“能羞辱大奉軍神,快事一樁。”
城頭笑聲更大了。
京城。
東宮,臨安正和她的太子哥哥下五子棋,太子有些不耐煩,但又忍著性子陪她。對於一個愛撒嬌,又漂亮的胞妹,幾乎沒有哥哥會不寵愛。
“不玩了不玩了”
臨安負氣的丟掉棋子,鼓著腮抱怨“心不在焉的,太子哥哥根本不想陪我。”
是話本不香了,還是毽子不好玩了,又或者是懷慶最近不夠討厭太子心裡嘀咕,無奈道
“臨安,本宮事務繁忙,哪有時間陪你玩這種無聊的小把戲。”
臨安小眉頭皺起“讓下人陪著玩有什麼意思,我想和太子哥哥玩嘛。”
宮女太監陪著玩,又怎麼可能比得了親人的陪伴。
臨安小時候就是太子的跟屁蟲,穿著小裙子,矮矮的一小隻,太子跑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再長大一些,就被陳妃慫恿著找懷慶的麻煩。
這時,宦官小步來到門口,細聲道“太子殿下,懷慶公主來了。”
兄妹倆對視一眼,太子嘀咕道“她來東宮作甚。”
當即讓太子引著懷慶進來,俄頃,穿著素色宮裝,五官絕美,清麗如畫的懷慶,跨入門檻,朝太子行了一禮,然後看了一眼臨安。
“懷慶,找本宮何事”
太子不冷不熱的語氣,問道。
懷慶淺笑一聲“聽說太子這裡有閻畫聖的秋獵圖,秋獵在即,本宮突發雅興,想帶回去臨摹。”
太子猶豫一下,道“本宮稍後派人給你送去。”
雖然大家的母親在後宮撕逼撕的熱火朝天,但塑料兄妹情還是要維護一下的。
要秋獵了呀裱裱眼睛一亮,喜滋滋道“太子哥哥,我們去南苑狩獵吧。”
太子聞言,眉頭緊皺,搖頭道“好端端的去南苑做什麼,路途遙遠。”
裱裱不停的扭著腰子,撒嬌道“一點都不遠,一點都不遠,騎馬去就好啦。太子哥哥,帶我去嘛。”
太子最受不了她這一套,但也最吃她這一套,就像元景帝那樣。無奈道“好好好,今日我先安排一下,明日一早便去。”
他手頭還有事,趁機把臨安和懷慶打發走。
秋獵是盛事,自打元景帝沉迷修道,便極少舉行秋獵,往年皇子皇女們會自行去南苑狩獵,隻需要報備一下。
對於臨安來說,狩獵是最開心的事,這和她能不能開弓沒關係。
便好比許七安上輩子,有些女孩子沉迷打遊戲,這和她們是菜雞也沒關係。
臨安回府後,一位小宮女立刻上前彙報,道“殿下,方才懷慶公主來找過您。”
懷慶找我那她剛才在東宮為何半句話不與我說臨安眨了眨眸子,做出茫然的小表情。
哎呀,不管了,先看話本,明兒去南苑狩獵
深夜。
睡夢中的許七安,感覺大腦被人敲了一下,這屬於元神方麵的反饋,並不是真的被人敲了腦瓜。
房間裡能敲他腦瓜的隻有一人一刀,鐘璃一般是輕輕的腿,細聲細氣的喊他。
太平刀的話,就是“當當當”的用刀頭戳他,不會這麼溫柔。
元神層麵的反饋,有人找我私聊了許七安半眯著眼,伸手抽出地書碎片,接著,他知道是誰找他私聊了。
一號,懷慶。
接受懷慶的私聊請求後,他傳書道為何三更半夜的傳書,難道閣下沒有xg生活的嗎。
抱歉,更新晚了,大奉拖更人表示很慚愧,很愧疚,明天早上再寫一個大章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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