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許玲月哽咽道,悲喜交織。
李妙真回京後,來書院告之過許七安的詳情,重傷未愈,昏迷不醒,差一點就死了。
許二叔如釋重負。
嬸嬸扭頭一看,見侄兒毫發無損,臉蛋瞬間明媚,旋即收斂表情,撇撇嘴:
“老爺,我就說這小子的命又臭又硬,不用為他瞎擔心。”
二郎的傲嬌就是從嬸嬸這裡遺傳的。
寒暄一陣,許七安取出準備好的房契和地契,道:
“二叔,我在劍州買了一棟宅子,明日卯時,你便帶著嬸嬸和妹妹們啟程。”
他沒有留銀子,許家現在有錢,不缺盤纏和後續的開支。
另外,如果他遭遇不測,會有人把他的存款送給許二叔。
許二叔張了張嘴,沒有接,深深的看著侄兒:“你呢?”
許七安以一種平靜的語氣,笑著說:“我沒有退路了。”
許二叔這才接過房契和地契:“好。”
頓了頓,他低聲道:“你的事我早就管不了了,二叔隻是遺憾,沒看見你娶妻,至少,至少也得給大哥這一脈留個種啊,你這個不孝的狗東西。”
他情緒變的激動。
原諒我這一生放蕩不羈愛白嫖許七安在心裡奉上最誠摯的歉意。
“二郎那邊,我會做好安排的,你們放心。”
許七安說完,揮彆了家人。
私聊中,一號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轉告給楚元縝。
元景就是先帝先帝勾結巫神教殺了魏淵先帝想把這場戰役定性為失敗,進一步動搖氣運
楚元縝腦子一片混亂,這些信息裡,有一部分他早就得知,但先帝勾結巫神教殺魏淵的事,他是剛剛聽說。
這個問題,懷慶沒有回答他。
她不知道,即使聰慧如皇長女,麵對這樣的局麵,也有些茫然和困惑。
在她看來,這種事隻有詢問監正,也隻有監正能處理這個層次的問題。
隔著地書,也能體會到楚元縝激蕩的書生意氣。
楚元縝悚然一驚,卻沒有立刻回答,心裡湧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恰好此時,地書裡浮現許七安的傳書,沒有私聊,而是公開傳書:
除了閉關的金蓮,以及處在掉線狀態的七號和八號,地書碎片持有者們,不約而同的取出了地書碎片。
他,他已經查出貞德的真正目的了?他明明隻是睡了一覺,啊,不愧是你啊李妙真精神一振,又是期待又是佩服。
這我還沒消化一號說的信息呢!楚元縝神色複雜,目光牢牢盯著地書碎片,生怕漏掉接下來的信息。
先帝的真正目的懷慶深吸一口氣,內心激蕩。
恒遠大師在清雲山某處僻靜的山林裡打坐,捧著地書碎片,專注的看著。
連麗娜都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收束念頭,盯著地書碎片。
當下,許七安把自己和院長趙守的猜測,一五一十的告之地書聊天群眾人。
晴天霹靂。
地書碎片持有者們久久未曾回應。
讓大奉成為巫神教的附屬國,以此來避開氣運加身不可長生的規則,並成為巫神教在中原的代言人,成為另一種意義上的皇帝、主宰
祖宗的江山,拱手讓人,先帝他入魔太深了
該死的貞德,我現在就想刺死他
雖然沒怎麼聽懂,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阿彌陀佛
天地會眾人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有憤怒,有愕然,有恍然大悟,隻覺得一切線索都串聯起來了。
欲望人人都有,但為了欲望不顧一切,做到這一步,隻能說先帝受到地宗道首的汙染,入魔太深,執念成魔念了。
楚元縝的話,引來眾人激烈探討。
恒遠和麗娜沒有發表看法,一個是不擅長分析這些,一個是純粹的智商不夠用。
眾人幾乎一起發了這條信息。
許七安沉默許久,緩緩書寫:
地書碎片中,一片寂靜。
我要弑君看到這四個字,每個人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懷慶腦子一片混亂。
楚元縝當年不滿元景修道,辭官練劍,行走江湖,雖然言語間和態度上,處處表達出對元景的不滿和不屑。
但他從未想過弑君二字。
生活在這個時代,不管承不承認,思想都會受到“君臣父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等理念的影響。
弑君,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過的事。
李妙真是天宗聖女,沒接受過儒家教育,但同樣生活在這個時代,知道君王二字的概念和意義。
她以前說刺死元景,更多得隻是發泄情緒。
許寧宴,真是個無法無天的武夫啊眾人內心情緒激蕩。
隔了好久,終於傳來一號的傳書:
等了片刻,沒等到金蓮道長的回複,許七安放心了,傳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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