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意思”
“我還沒跟你說那一戰的具體情況,先帝的陰謀雖然沒有得逞,但龍脈之靈潰散,散落各地。倘若不能集齊龍氣,中原必將大亂。
“另外,他如今修為已廢,身體狀況非常糟糕,監正也束手無策,為了活下去,他將離開京城,能不能活著回來,尚且未知。
“不久前,他來找你,其實是想和你告彆。”
最後這句話,像是一根針紮進了臨安的心窩,讓她心痛的差點無法呼吸。
原來,他拖著重傷之軀,是來找我告彆的。
而我卻將他拒之門外淚水瞬間湧了出來,猶如決堤的洪水,再也收不住,裱裱泣不成聲
“我要把他找回來我,我還有很多話沒跟他說。”
悔恨的情緒翻江倒海,她後悔自己沒有見他最後一麵,她恨自己拒絕了拖著重傷之軀隻為與她告彆的那個男人。
現在那個男人離開了,從此生死難料,相見遙遙無期。
淚水模糊了視線,人在最悲傷的時候,是會哭的睜不開眼的。
朦朦朧朧中,她看見一道身影走過來,伸手按住她的腦袋,溫和的笑道
“殿下,你哭鼻子的樣子好醜。”
裱裱睜大了美眸,愣愣的看著他。
幾秒後,她抹乾眼淚,又愣愣的看向懷慶。
懷慶一臉問心無愧的厚顏無恥模樣。
換成以前,裱裱一定跳過去跟她死打,但現在她顧不得懷慶,內心充滿失而複得的喜悅,撲到許七安懷裡,雙手勾住他的脖頸。
把臉埋在他的脖頸處,抽抽噎噎的哭道
“狗奴才,狗奴才”
她抱的很緊,生怕一鬆手,這個男人就丟了。
兩人相識至今,這是臨安做過最大膽的舉動,如果說以前的喜歡是礙於兩人的身份,偷偷藏在心裡。
那麼現在,她終於鼓起勇氣,敢投入狗奴才懷裡。
鼻涕眼淚都沾到我脖子上了許七安輕輕擁著臨安的小纖腰,剛想說什麼,忽覺腦後有殺氣。
他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靈機一動,說道“殿下,您彆抱這麼緊,我疼。”
疼臨安一邊洗鼻子,一邊抬起頭,哭的桃紅的眼圈看著他。
許七安絕對沒有邀功的意思,當著臨安的麵,扯開衣襟。
“啊”
裱裱驚的後退幾步,盯著他胸口猙獰的傷口,以及那枚嵌入血肉的釘子,她指尖顫抖的按在許七安胸膛,淚水決堤一般,心疼的很。
又收獲了臨安的憐惜,又擺平了懷慶的怒火,許七安憑自己海王的專業操作,收獲了滿意的效果。
“殿下。”
許七安轉身,朝懷慶說道“我先送臨安回去。”
懷慶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去了韶音宮,裱裱黏著許七安不放,讓宮女取來最好的藥丸、藥粉,試圖治好他的傷勢。
見沒有效果後,又大哭起來。
許七安好言好語的安慰之下,終於止住哭聲,改成小聲抽泣。
“不管怎麼樣,他終究是寵你疼你那麼多年,你心裡依舊是難受的,對吧。”
裱裱嬌軀一僵,搖著頭,抽泣道
“但我不恨你了,我不恨你了”
果然,她之前是有恨我的許七安抬起手,指尖觸碰到她臉頰,軟軟的,涼涼的。
“殿下。”
“嗯”
“我想吃殿下嘴上的胭脂。”
“嗚嗚”
日暮。
觀星樓,八卦台。
許七安拖著重傷之軀返回,臉色依舊蒼白,眉宇間卻有一股亢奮。
“事情處理完了”
坐在案邊的監正,抬眼看來。
許七安無聲點頭。
“那就開始容納吧。”
監正攤開手掌心,玉色的,蠍子狀的七絕蠱,安安靜靜的躺著,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標本。
“如何容納”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許七安想的是怎麼吃這個七絕蠱。
“先滴血認主。”
監正說著,按住許七安的手腕,從他指尖逼出一粒血珠。
血珠無聲無息的飛向七絕蠱,臨近時,原本安分守己的蠱蟲,忽然急躁起來,出現劇烈掙紮,無比渴求鮮血。
它張開猙獰的口器,將血珠吞入腹中。
肉眼可見的,玉色的七絕蠱變成了剔透的緋紅色,接著,它從監正掌心躍出,撲向許七安。
容納七大蠱術於一身得七絕蠱許七安沒有躲,也沒反抗,平靜的看著飛撲而來的七絕蠱。
晚上去找皮皮甲玩,在他房間嘻嘻哈哈,半小時後,想起我也沒更新,連忙提著褲子跑回來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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