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郎在王府用過午膳,被王思慕帶到了閨房的外廳。
即使兩人有婚約在身,但尚未出嫁,女子閨房也不能讓未婚夫進去。
外廳擺設奢華,鋪設昂貴地衣,博古架上擺著各種古玩珍品,牆上掛著名家字畫。
王思慕才情極高,秀外慧中,與她相處總能感覺到愉快。
偶爾也會向情郎發發小性子,好在二郎不是以前的鋼鐵直男,還是會哄幾句的。
“等春祭過去,玲月妹子應該就十九歲了吧。”
王思慕笑吟吟的問道。
許二郎心裡想著事兒,心不在焉的點一下頭。
“也是到婚嫁的年紀了,可有定親呀。”
王思慕又問。
在大奉對於女子婚配的年紀,平民通常是14歲以後,達官顯貴家庭,則在16歲以後。
最遲不能超過22歲,否則就是大齡剩女了。
許二郎看一眼21歲的未婚妻,道“不急,再過幾年吧。”
王思慕笑著點頭,補充一句
“等我們成婚後,她能挑的夫婿就更多了。”
王思慕的思路很清晰,將來嫁入許府時,一定要把許玲月嫁出去。
單單是一個許家主母,就給她巨大壓力,若是再讓那個喜歡裝可憐扮柔弱的妹妹橫插一腳,自己將來的地位堪憂。
當然,王思慕也不是個好鬥之人,嫁人就是為了宅鬥。
她隻是想減輕自己身邊的“威脅”,儘量不受人鉗製。
許二郎“嗯嗯啊啊”的敷衍了片刻,道
“我還有事與王首輔商量。”
王思慕點點頭,柔聲道
“爹似乎病了,前陣子一直在咳嗽,人也昏昏沉沉的,總是發呆。”
許二郎一愣,關切道“找司天監的術士看過了嗎”
王思慕歎息一聲
“司天監的人說,爹是積勞成疾,憂思太重,需要靜養。另外還染了些風寒。
“以前魏淵在的時候,他鬥誌昂揚,現在魏淵死了,他沒了政敵,那股子勁一下子泄了。
“原本還可以一展抱負,誰知災情洶湧”
許二郎神色沉重的點頭。
從未婚妻住處離開,他輕車熟路的來到王首輔書房前,扣響了門。
得到允許後,推門而入。
王首輔抱著熱騰騰的茶盞,坐在案後,身前空無一物,剛才似乎在坐著發呆。
“首輔大人,院長想見你。”
許辭舊開門見山。
王首輔定定的看了他片刻,淡淡道
“沒什麼好見的,我已沒精力替他周旋,更沒那個興趣。
“新君登基,他雲鹿書院想借此重返廟堂,這勢必會造成朝野動蕩,引來文官的抗拒。在這個節骨眼上,你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許二郎沉聲道“雲州叛軍蓄勢待發,雲鹿書院若是能重回廟堂,無疑是極強的助力。”
王首輔搖頭
“朝廷現在需要的,不是他雲鹿書院的那群清流,是銀子,是用不完的銀子。你去告訴趙守,如果他能讓國庫多五百萬兩紋銀,老夫的位置,拱手相讓。
“抵觸雲鹿書院讀書人,是天下士子的共識,是文官的共識。若是放開這個口子,你猜那群文官會不會“逼宮”
“那麼,誰去賑災呢。”
許二郎歎口氣“我明白了。”
第三日,他請假未去翰林院,前往雲鹿書院“複命”。
“王首輔雖然沒見院長,但把折子遞上去了,隻是陛下,他沒有理會”
許二郎道。
“罷了”
趙守歎息一聲,望向京城方向“我對永興已經仁至義儘。”
此時的許二郎,還不明白這句話所代表的意義。
月朗星稀,寒風淩厲。
一艘飛舟穿梭在雲霧中,緩緩“停泊”在巍峨雄城的上空。
東方婉蓉傲立船頭,秀發與裙裾飛揚。
“師尊,禹州到了。”
小院裡,姬玄正在招待度難、度凡兩位金剛。
“不知兩位金剛可有尋到九龍宿主”
姬玄望著坐在上首的佛門金剛,試探道。
度難微微搖頭。
修羅金剛則閉目不語。
姬玄笑了笑,沒再說話,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足以讓兩位金剛重視。
淨心說道“姬玄施主,你讓我們等的盟友是誰”
姬玄如實回答“巫神教之人。”
度難金剛睜開看他一下,繼而闔眸,未曾發表意見。
武僧淨緣眉頭微皺“屆時,龍氣如何分配”
與潛龍城合作,是佛門高層的決定,龍氣即使歸潛龍城所有,他也沒有意見。
但巫神教與佛門的關係還沒到這一步。
姬玄正要說話,忽然扭頭看向院外。
淨心淨緣等人同步做出類似的動作。
俄頃,小院兩扇破舊的木門敲響。
柳紅棉扭著腰肢前去開門,門口站著以東方姐妹為首的東海龍宮一行人。
姬玄起身相迎,笑眯眯道“兩位宮主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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