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慶二年,三月二十日,勾欄聽曲。”
“懷慶二年,三月二十一日,勾欄聽曲。”
“懷慶二年,三月二十二日,勾欄聽曲,今日與魏公飲茶,他問及修為,我說略有精進,但距離一品中期遙遙無期,一品境界實在太難升級。
魏公表達了憂慮,且不說未來大劫,單是阿蘭陀之戰,便不能等閒視之。我痛定思痛,決定潛心修行。”
“懷慶二年,三月二十三日,午後,慕南梔突然派白姬找我,說手串丟了,甚是惶恐。我便去她房間幫忙尋找這一找就找到了黃昏。
不行啊許寧宴,這才一個月不到,就把持不住自己了你對的起臨安嗎。下次慕南梔不管用什麼理由,我都不會上鉤了。”
“懷慶二年,三月二十四日,插花。”
“懷慶二年,三月二十五日,插花。”
“懷慶二年,三月二十六日,插花,今日午後,國師說請我去靈寶觀喝茶。”
“懷慶二年,三月二十七日,插花弄玉”
“懷慶二年,三月二十八日,插花弄玉”
“懷慶二年,三月二十九日,插花弄玉,臨安啊,夫君也是為了修行,我了應對將來的大劫啊
修行數日,效果不錯。另外,許元槐今日入職打更人,我覺得挺好,出去工作,總比待在家裡啃老要強。我拜托宋廷風和朱廣孝照拂一下這個便宜弟弟,也算是給生母一個交代。”
“懷慶二年,三月三十日,生母跑過來找我,憂心忡忡的說,許元槐每日回家,身上都有脂粉味,定是在外麵學壞了,他還未及冠。
是啊,他還是個孩子,怎麼能逛教坊司於是我暗中教導了許元槐青橘的正確使用方法。”
“懷慶二年,三月三十一日,生母果然不來告狀了,甚好。
其實許元槐這個年紀,該到了想女人的時候,被宋廷風和朱廣孝帶壞倒是正常,與其禁欲,不如做個正常些的人。他和元霜過去的成長環境頗為畸形,養成了不算太好的性格。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好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愈,就讓教坊司的姑娘用溫暖的胸膛治愈他吧。
不禁想起我到他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有一個女朋友,隻會無理取鬨,每次鬨起來就讓人頭皮發麻,非得死死把它按在鍵盤上,才沒給它裝逼的機會。相比起來,許元槐算是幸福的。”
“懷慶二年,四月一日,今日去了趟南疆,極淵的情況還算穩定,但儒聖雕塑的裂縫已至腰腹,一年之內,蠱神絕對會破封而出。
換句話說,一年之內,大劫來臨,這時候就忍不住想念監正,糟老頭子現在如何了荒帶著他去了爛漫的土耳其,還是去了東京和巴黎
嗯,鸞鈺的滋味真不錯。”
“懷慶二年,四月二日,臨安已經能和嬸嬸有說有笑,和生母關係處的也不錯,雖然嬌蠻的性子還是沒變,但嬸嬸和生母都能容忍。
隻是偶爾會和玲月鬥一場,幾乎沒贏過人菜癮大,唉,欺負一下鈴音和麗娜不好嗎,非要找玲月的麻煩。還是浮香好,沒有給我鬨幺蛾子。”
“懷慶二年,四月三日,李妙真正式拜入地宗,金蓮道長給她取了一個道號,叫藍蓮。神特麼藍蓮,現在每次看到李妙真,我腦海裡就回蕩起藍蓮花,啊,啊”
懷慶二年,四月七日。
皇宮裡。
富麗堂皇的寢宮裡,門窗緊閉,宮女和宦官儘數清除出去。
許七安身處寢宮內,腳下是光亮可鑒的地磚,窗邊的金獸嘴裡浮出嫋嫋娜娜的檀香。
龍床上,明黃色繡龍紋的床幔卷起,懷慶穿著帝王便服,清冷美貌裡,雜糅著男裝的魅力。
男人穿女裝就沒法看,女人穿男裝卻很有風味,真不公平,嗯,李靈素、二郎和南宮倩柔穿女裝,肯定能秒殺大部分女子許七安心裡想著,問道
“準備好了嗎。”
經過一個多月的準備、積蓄,懷慶把狀態調整到最佳,準備於今日衝擊三品。
“可以了”懷慶道
“朕晉升超凡後,那些惱人的蒼蠅也該清淨一段時間了。”
隨著世道漸漸太平,文武百官眼前最大的事,就是女帝的婚事。
這事之所以很難壓,是因為它卻是很重要,這裡頭當然存在野心勃勃,想要和女帝“聯姻”的勳貴、大臣,但魏黨和王黨的部分成員,也在催促懷慶成親。
他們恰恰是不願意立太子的人,如果懷慶遲遲不成親“立後”,那麼太子之位,遲早要花落彆家,若是立其他親王的子嗣便罷了。
萬一是永興帝的子嗣成為太子,滿朝諸公,有一半將來要被清算。
“不用管他們。”許七安笑道。
他接著取出地書碎片,而懷慶從懷裡摸出了血丹。
霎時間,濃鬱澎湃的生命氣息在寢宮內彌漫,立在角落裡得盆栽,先是鬱鬱蔥蔥的生長,繼而迅速凋敝,死的無聲無息。
血丹蘊含著磅礴的生命力,對於凡物、凡人來說,卻是致命的毒藥。
“叮”
許七安輕扣地書鏡麵,一道粗壯的、宛如實質的龍氣鑽出,張牙舞爪的衝向懷慶,她的胸口金光如水波般蕩開。
懷慶吸納了龍氣後,捏起血丹,凝眸端詳。
血丹晶瑩剔透,觸手溫潤,她嗅著血丹的氣息,便覺得血液沸騰,心跳加速,毛孔舒張,像是經曆了一場激烈的運動。
她的臉頰湧起兩抹紅暈,體內燥熱。
懷慶吞了吞口水,不再壓抑“食欲”,張開檀口,將血丹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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