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殊雙腿似有些熱血沸騰“我已經迫不及待。”
山穀外,夜姬等人感受到地麵的震顫,看見不遠處的山穀中,衝起一道可怕的氣柱,撕裂天空中的雲層。
這一刻,山穀為中心,方圓數十裡的走獸戰戰兢兢的匍匐,飛禽從樹枝跌落,山穀外修為低的妖眾,雙腿不受控製的顫抖。
十幾息後,恐怕的威壓收斂,山穀中一片安靜。
但妖眾依舊不敢返回,心頭的恐懼還沒散去。
“許郎修為又恢複了一些,就隻剩最後一根封魔釘了”
夜姬由衷的感到欣喜。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對許七安現在的處境,已經心知肚明。
身負半載國運的他,與大奉“同生共死”,與雲州叛軍你死我活。在這樣的背景下,每一份力量都是寶貴的。
“許銀鑼不愧是能斬殺兩名金剛的人物啊。”
紅纓護法喃喃道。
妖眾們雖然恐懼,心裡喜悅卻更多。
萬妖國傍上這樣一位盟友,莫名的讓人安心。
山穀內,神殊的雙腿氣息衰弱,疲憊的傳達出意念
“你在此等待片刻,我去攫取生靈精血,再來與你一戰。”
他剛要破空而去,忽然感覺一股磅礴浩瀚的氣機,將自己籠罩。
“你”
神殊的雙腿“轉身”,驚疑不定。
“前輩,我現在不能與你戰鬥,你也不能再外出攫取精血。”
許七安笑道。
“你想反悔”
神殊雙腿又驚又怒,大腿肌肉猛的膨脹,一塊塊肌肉像是要爆炸一般隆起,蓄勢待發。
同時,他鼓脹氣機,海浪般的衝擊著籠罩自身的禁錮。
許七安笑容鎮定,悠然自得
“不,不是反悔,而是時機不對。當然,不管我怎麼解釋,你也不會理解。那就按照你的規矩來。”
他淡淡道“強者為尊,弱者隻能服從。現在我以最強者的身份要求你,乖乖沉睡吧。”
神殊大怒,鬥誌昂揚,精神不屈,衝擊禁錮的力量竟又增強幾分。
“貧僧寧死,也不會屈服。”
許七安伸出手,用力一按,神殊的雙腿“砰”的跪下,虛弱的它再難動彈。
接著,他取出孫玄機贈予的玉瓶,拔開木塞,將罵罵咧咧的神殊雙腿收入其中。
吞噬生靈攫取精血這種事,會鬨出極大動靜。與神殊戰鬥,同樣會鬨出大動靜。
現在這個情況,佛門的斥候肯定早已分散出去,按照監視、搜捕妖族蹤跡。
若是被佛門斥候觀測到他和神殊的戰鬥,阿蘇羅說來就來,眼下孫玄機不在,九尾天狐未歸,許七安沒信心打敗阿蘇羅。
即使聯手神殊雙腿,多半也不是對手。
而其他殘肢,都處在虛弱狀態,未曾得到精血補充。
但這些顧慮,這些道理,神殊的雙腿根本不聽,他滿腦子都是戰鬥。
粗鄙之腿,難謀大事。
這時,夜姬帶著妖眾進入山穀,“神殊大師已經封印了”
許七安“嗯”一聲,把瓷瓶遞到她手裡,道
“你先收好,告訴九尾狐,等她返回九州,便聯絡白姬,我會把神殊的左手送過來。”
夜姬精致的秀眉微蹙
“許郎要走”
“我要去一趟蠱族,正好,你與我說說蠱族的情況。”
許七安擁著美人往石窟內走去。
既然來了南疆,他決定趁這個機會去一趟蠱族,與那位天蠱婆婆聊聊。
七絕蠱來頭極大,他必須弄清楚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有蠱神的記憶。
不然心裡難安。
“奴家也想陪許郎去蠱族,奈何族中事務太多。”夜姬依依不舍。
說話間,兩人進了石窟,夜姬在桌邊坐下,道
“既然去了蠱族,那正好有些好東西莫要錯過,我給許郎列個單子許郎”
她茫然的看著許七安把自己從椅子上拉起,按在書桌上,把裙擺撩到腰間。
“你寫你的,春宵苦短,咱們不浪費時間。”
許七安按下浮香的背,讓她半趴在書桌上。
次日。
一隻展翼四丈的紅色巨鳥掠過群山,朝著東南方飛去。
“紅纓兄,你的速度比那破塔可快多了。”
苗有方大笑道。
“我們赤鳥一族是天空中的王者,孤傲的霸主。”
紅纓大聲回應。
苗有方愣了一下,心說兄弟你和“孤傲”兩個字完全沒關係啊。
但他不是袁護法,立刻笑道
“好一個天空中的王者,能與紅纓兄結交,三生有幸。”
“不不不,能和苗兄結交,才是本護法的榮幸,祖墳冒青煙啊。”
你確定自己一個妖族也有祖墳許七安聽著一人一妖相互奉承,心裡吐槽。
“咳咳”
他咳嗽一聲,看向身側的慕南梔,道“南梔啊,我”
慕南梔撇開頭,不搭理他。
雖然浮屠寶塔裡有各種物資,在裡麵生活十天半個月都沒問題,但慕南梔惱他對自己不聞不問,隔了這麼多天才釋放她出來。
許七安就耐心的給她解釋,說自己此行凶險啊,剛經曆一場生死大戰。
與妖族的妖女鬥智鬥勇,極耗體力。
如今功德圓滿,說shui服妖女,與萬妖國結成同盟。
慕南梔聽著聽著,突然柳眉倒豎
“爪子拿來。”
狗男人沒經允許,悄悄摟上她的腰。
許七安嬉皮笑臉的說害怕她沒坐穩摔下去。
慕南梔“氣憤”的推搡捶打他,打鬨了一陣,她忽然反應過來,環首四顧
“白姬呢”
“不是在你懷裡抱著嗎”
許七安看一眼她懷抱,“哦”了一聲“剛才給你丟出去了。”
“快回去找啊,彆摔死了。”
慕南梔叫道。
“摔不死摔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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