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三國地界雖然會被巫神同化,但修行巫師體係的修士都能活下來,並且,將來能得巫神,不,天道庇佑,永生不死。
用大巫師的話說,巫神可以修改天地法則,賦予巫師體係神異。
“納蘭雨師呢”
伊爾布問道。
薩倫阿古笑道
“北境那麼大的一片疆域,讓給燭九豈不是暴殄天物”
伊爾布瞪大眼睛,瞬間明白了納蘭天祿的去向。
大巫師要趁著大奉和佛門爭鬥之際,速戰速決,攻下北方妖蠻的領土。
這樣一來,炎國損失的氣運便能得以補充。
一箭三雕,妙啊
就在這時,伊爾布看見南邊禦風而來一群超凡強者。
定睛一瞧,竟是蠱族的七位首領。
對方顯然也注意到了巫神教的超凡強者,其中一位披著黑色鬥篷的人,霍然展開領域,為六人披上一層暗影。
隨時準備陰影跳躍。
拄著拐棍,滿頭銀發的天蠱婆婆,朝著薩倫阿古微微頷首。
大巫師麵帶微笑,頷首還禮。
“你們巫神教的人怎麼會在這裡。”
一位身披輕紗,身段婀娜,浮凸有致,臉蛋尖俏嫵媚的女子,皺著眉頭質問道。
天蠱婆婆帶他們趕往雷州,隻說大劫已至,前去查看情況。
她給伊爾布的第一印象是騷貨
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勾人的媚勁,像是天生就為了勾引男人而生的尤物。
伊爾布不認識她,但識得這類手段,想來是情蠱部當代首領。
“當然是來看看大奉有什麼壓箱底的手段。”
伊爾布嘿嘿道
“或許,來看佛陀如何屠殺大奉超凡。”
鸞鈺嬌媚的臉蛋,瞬間陰沉。
雷州邊界。
一座小鎮,暗紅色的血肉物質,像海潮般衝刷著小鎮的街道、房屋,那些血管清晰可見的血肉,黏連在房屋上,覆蓋在地表。
此時已是夜晚,大部分居民已經沉睡,他們與房屋一樣無聲無息,不曾發出任何動靜。
但小鎮裡唯一的勾欄,還燈火通明,鎮子裡富庶的男人們還在勾欄裡逍遙快活。
或摟著女人喝酒,或聽著戲曲,或已經在床上坦誠相見,做著煉金領域裡的禁術。
但暗紅色血肉浪潮奔湧而來時,勾欄裡的嫖客和風塵女子們驚叫著奔出修建的頗為氣派的小樓。
然後,就像螞蟻被濃稠的糖漿黏住,一個個在暗紅色血肉物質裡苦苦掙紮,繼而掙紮減弱,他們臉上的恐懼慢慢平複,他們原地盤坐,雙手合十,宛如最虔誠的信徒。
他們一點點的被血肉物質同化
咻
破空聲呼嘯而來,一截截枯枝從天兒降,收割著成為虔誠信徒的居民的頭顱。
血肉物質如噴泉般湧起,將枯枝組成的劍陣儘數攔住,繼而吞噬。
極遙遠的空中,楚元縝衣袍破爛,手裡握著一把斷劍,嘴角沁著鮮血。
阿蘇羅、金蓮道長、度厄羅漢、李妙真,還有孫玄機和恒遠大師,他們身上都有傷口,殘留著大戰後的痕跡。
說大戰有些抬舉他們,更準確的說法是,他們剛從佛陀手中撿回一條小命,這還是孫玄機反應及時,以及阿蘇羅頂住了壓力的情況下。
他們之前在雷州邊界一處山峰聚頭商議西域情況,通過地書向女帝描述、分析佛陀的狀況。
本打算留在雷州觀望幾天,可就在夜裡,他們看見了暗紅色的浪潮,在月夜的輝光下,朝著雷州奔湧而來,所過之處,萬事萬物都被流淌的血肉物質覆蓋。
“祂怎麼會跨過西域,侵入中原疆域”
胸膛劇烈起伏著的阿蘇羅,對眼前的景象表示不解。
根據他們之前的推測,佛陀的擴張是需要氣運的,可祂非凡把西域地盤儘數吞並,竟還朝著中原無序擴張
這樣的話,之前祂為何不在西域時便殺了他們
“不一樣”
楚元縝觀察力敏銳,低聲道
“祂露出的應該是“真身”,而在西域時,則有沙土包裹,如山川活化。之前追逐度厄羅漢時,祂過界後,也顯露出過這番模樣。
“換句話說,此時的雷州對祂來說,就像之前氣運不夠無法同化的西域部分疆土。”
“所以為什麼會這樣”李妙真不想聽推理過程,隻想知道結果。
金蓮道長保持著警惕,開口解釋道
“你們發現沒,祂雖然“占領”了雷州,但沒有把雷州同化。這說明兩點,一,沒有足夠的氣運祂無法像同化西域那樣同化中原地界。
“二,祂在轉化信徒,然後又把信徒吞了。
“這說明什麼”
眾人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爭地盤,凝氣運
就和去年的許平峰一樣。
度厄羅漢雙手合十
“這就是所謂的大劫,超品複蘇之日,必將蠶食中原。”
比起大規模的戰役,這種蠶食要可怕千倍萬倍。
兩軍交戰,尚有勝負,有回旋餘地。
可誰能阻攔佛陀的擴張
他們這些超凡強者,也就隔著老遠做一些不痛不癢的阻撓,根本不敢接近。
“祂雖然奔掠如火,勢不可擋,但似乎有限製,行動受阻。”
孫玄機刷刷刷在紙上寫下狂草,展示給眾人看。
他的意思是,佛陀雖然強大,不可匹敵,但祂化作狂潮吞噬萬物的同時,龐大的身軀也變相的成為累贅,無法再像個體一樣,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這似乎是相應的代價。
突然,那些暗紅色的物質高高隆起,凝成一具模糊的人形,隱約是個光頭和尚,五官輪廓模糊,身體也隻是簡單的勾勒出人形。
但他有一雙實質的,沒有感情的雙眼。
默默的注視著大奉的超凡強者們。
孫師兄你真的不是鐘璃易容的嗎你還是彆發表意見了李妙真心裡咯噔一下,再看其他人的表情,她就知道,大家和自己的想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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