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微跟鄒米並排躺在床上,神色安詳,都穿著完整的衣服,看不出來身上有沒有其他傷口,隻是從表麵上看,兩人臉色蒼白,很像是失血過多。
臥室很乾淨,地上毫無血跡,兩人仿佛回到家直接躺到床上,接著在床上突然死去。
付生玉隻見過鄒米,所以著重看鄒米的照片,跟自己的記憶一一做著對比,她是藝術生,速寫很強,可惜的是,僅看照片的話,跟她記憶中沒有什麼不同。
看完照片,付生玉歎了口氣,將檔案袋還回去“對不起,我隻見過鄒米,可是她這個樣子,跟我見到的,完全一樣。”
武方和拿著檔案袋,思忖了一會兒,問“對了,鄒米的腿骨好像是斷的,你有發現嗎”
聞言,付生玉回憶後說“不確定,她那麼長的裙子,就算有些跛腳,也很難看出來。”
這邊武方和試圖引導付生玉回憶起更多的細節,另一邊,劉錦在法醫那拿到了第一次屍檢的報告。
報告是緊急做出來的,隻做了最快的檢查,其他的還得等實驗結果。
送報告的法醫助理將檔案袋交給劉錦後在一旁解釋說“時間緊迫,老師初步判斷,黃微的致命傷在於胸骨斷裂,有一小段紮進了心臟裡,鄒米則是死於動脈破裂,經過傷口對比,凶器應該是鐮刀。”
“鐮刀”劉錦快速翻到後麵的凶器跟傷口對比部分,傷口鑒定出來的凶器,是用來割草的鋸齒口鐮刀。
而在付生玉的箱子裡,並不存在這樣的凶器,也就是說,如果這個凶器在付生玉家也搜不出來的話,她的嫌疑就會洗脫了。
這也意味著,案子的線索將斷在這份屍檢報告上。
劉錦看著報告裡的鐮刀圖片,很為難“也就是說,付生玉真的沒有嫌疑。”
法醫助理對此不評論,接著說“對了,還有個事情,就是從付生玉的身高體重來說,她很難一擊將黃微的胸骨打斷,黃微心臟的位置,在付生玉不太好發力的高度。”
“行,我等你們這邊後續的消息,付生玉這邊我讓小武盯著先。”
屍檢報告還有許多,劉錦看完了才去審訊室,跟武方和對視一下,看到武方和輕輕搖了搖頭,隻能暗暗歎了口氣。
劉錦走過去查看了一下審訊記錄,沒看出有多餘的嫌疑,便對付生玉說“付小姐,感謝您的配合,是這樣,我們目前拿到了最新的消息,您介意配合一下搜查嗎”
付生玉回道“我不介意,你們想搜什麼”
“是這樣,我們對比了傷口,發現凶器可能是一把鐮刀,我們想看一下您的家裡是否有這樣的東西。”劉錦在說到鐮刀的時候,緊緊盯著她的反應。
然而付生玉完全沒多餘的反應,沒有凶手會有的心虛或者假裝淡定,她跟聽見自己是嫌疑人的反應一樣,微微疑惑卻又不會過分在意。
付生玉聽後想了想,說“可以啊,什麼時候去”
“就現在您看怎麼樣”劉錦微笑著說。
對此付生玉沒意見,她就當請武方和跟他的朋友一塊去家裡玩了。
付生玉的家就是錦衣裁縫鋪,臨街的門開著當店麵,院子後的屋子就是吳福春跟付生玉的家。
到家後付生玉打開門,大方讓他們搜查。
從店門口進去,一個很大的兩層店鋪,一樓上放著成衣跟大量的布匹、絲線、染料庫存,一樓就是櫃台跟付生玉的製作台,還有一個展示區域。
警察一一檢查過去,前麵的兩層小樓沒發現什麼問題,就開始往院子裡走,這時候他們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套兩進的院子。
武方和查看了一下院子格局,找到付生玉問“你家竟然這麼大”
“我家祖上就是給富貴人家做衣服的,不算窮,宅子也是祖宅,要是現在,哪兒買得起這麼大的院子”付生玉哭笑不得地解釋。
警方還找了一個祠堂,裡麵放著各種做法事用品,劉錦詢問付生玉。
付生玉尷尬一笑“我奶奶兼職神婆的,附近的鄰居都知道。”
“封建迷信不提倡。”劉錦隻好這麼說。
“是的是的。”付生玉笑著附和。
檢查過後確實沒在院子裡發現鐮刀,院子裡的土沒有翻新過的痕跡,也表示沒有人挖過泥土埋東西。
沒有凶器、沒有作案動機,付生玉的嫌疑自然不成立,劉錦隻好帶人離開,既然付生玉沒十足的嫌疑,他們就得去想辦法破案,沒必要在付生玉身上浪費時間。
武方和是最後走的,他要跟付生玉交代後續事情。
“如果你想起什麼可以聯係我,還有就是,後續有了更多線索的話,我們可能還會來找你問話,這幾天就不要到處跑了。”武方和提醒道。
付生玉點點頭“我還有不少單子,近期都不會出雲城,不過你們真的沒發現我留的紙條嗎”
警方給出的信息有限,付生玉思前想後,好像就這個地方不對。
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因為警方檢查了她的箱子沒法幫她裝回去,她是自己裝的,就趁機查看了自己的本子,確實被她撕過一次。
那麼大一張紙,難道還能不翼而飛
武方和歎氣“真的沒發現,你說了之後我就在想,會不會是有人拿走了可是那幾天裡麵,也沒人進去過彆墅,或者鄒米他們在死亡之前,先毀掉了你留的紙條。”,,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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