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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生玉舉起通行證給警員看“謝謝,不過不用了,生活老師給了我通行證,可以自由出入。”
警員看到通行證後笑笑“那就好,路上注意安全啊。”
“好嘞好嘞。”
跟警員打過招呼,付生玉慢吞吞往山上走,她不著急,順便可以借漫長的路想想這個單子還要不要做,畢竟對方的態度是真的不太好。
本來嘛,做生意就是笑臉迎人,加上一般來做衣服的都是定製,態度就算再不好也不至於跟一個裁縫起衝突。
山上這著實讓付生玉覺得不太高興,請她大老遠跑過來就算了,條件不好也可以忍,可那家人憑什麼弄幾個小鬼來盯著她
是怕她做不乾淨的事還是給她下馬威呢
如果今天來的是吳福春,他們敢這麼做嗎
還不是看她年輕好欺負
付生玉越想越氣,一個不注意就走過頭了,山路看起來都差不多,在樹木的遮擋下,不注意看門牌確實容易走過頭。
沒辦法,付生玉隻好往回走,在半山腰找到了那戶人家。
重新敲了敲門環,這次開門的依舊是英姨,她看到付生玉後愣了一下,繼而努力維持臉上的笑容“付老板。”
“我來問問你們到底想不想做的,如果不想,我可以現在就給你們退錢,本來定金不退的,可是這個單子我奶奶並沒有開工製作,我來這裡也沒花什麼錢,所以可以直接退給你們。”付生玉語氣冷淡地說。
一個單子而已,對方沒那個做衣服的誠意,她又何必貼上去呢
英姨臉色僵了僵,說“付老板,我們當然有心想做,昨晚是我招待不周,主人家已經批評過我了,希望付老板大人有大量,繼續為我們製作衣服,我們可以加錢。”
聽到說可以加錢,付生玉挑起眉毛“加錢你們缺衣服到這個地步嗎”
“不是缺衣服,是缺錦衣裁縫鋪的衣服。”英姨意有所指。
所謂錦衣裁縫鋪的衣服,就是製作材料、流程特殊的衣服,比如說被付生玉登記錯誤就會導致起屍的壽衣、給乾屍穿上後可以暫時恢複生機的婚服。
付生玉微微眯起眼“這種製作要求,你確定嗎”
世界上任何東西都需要付出代價,要製作這樣的衣服,穿衣服的人不知道自身陰德夠不夠,彆穿上就被衣服壓得一輩子不得安生。
英姨忙點頭“確定,我們當時就商量好的,一定要做,吳老板也答應的。”
特地提到吳福春,看來對方確實需要,付生玉深吸一口氣“行,你們準備好了就通知了,除此之外,我不會再來,你們的待客之道,我不想接受。”
“這”英姨欲言又止,“那我們怎麼知道付老板你什麼時候能做好呢”
“做好了我會送過來,或者你們找我填信息單的時候就定下交單時間,我會趕在期限內送來。”說完要求付生玉就想離開了。
英姨卻叫住了她“付老板稍等,你會不參雜私心完全按照要求製作的對吧”
付生玉回頭“當然,這是錦衣裁縫鋪的誠信,隻要是客人的要求,我們就一定完成。”
得了付生玉的承諾,英姨鬆了口氣,遞過來一張紙條“今晚,請付老板上門一趟,小姐先回來了,想請付老板上門為小姐量尺寸。”
接過紙條,上麵寫了時間,用古代的時間稱呼寫的,付生玉換算了一下,大概是晚上九點半。
“你們小姐是隻有晚上能起來嗎定這個時間”付生玉看著這時間就想到了昨晚在自己周圍亂晃的小鬼,忍不住刺她兩句。
英姨微微垂下頭“我們有自己的講究,這種特殊的衣服,當然需要一個比較吉利的時間。”
聽罷,付生玉聳聳肩“都行,對誰吉利都跟我沒關係,晚上我會準時到的。”
“不,付老板,上麵的時間是開始量尺寸的時間,希望您能早些到,可以嗎”英姨緊張地問。
付生玉歎了口氣“知道了,晚上我會來的。”
山上其實環境不錯,要是不忙,付生玉大概就不下山了,隻是現在鄒覺他們忙得很,付生玉想著他幫了自己不少忙,今天白天既然還有空,不如回去給鄒覺搭把手。
至於英姨主人家奇奇怪怪的事,隻要不害人,付生玉沒有探究的興趣。
熟悉路之後付生玉上下山速度快了很多,上山一趟再回到基地時還不到中午,她跟警員打了聲招呼去找鄒覺,半路上還遇見了武方和。
武方和帶了幾個警員,每個人都背著巨大的背包,不知道是要去做什麼。
付生玉不好打擾他們工作,就沒過去打招呼,放慢了速度慢吞吞摸到鄒覺之前在的帳篷,裡麵的教授已經把石棺打開了。
跟付生玉之前說的一樣,因為石棺隻能從下麵開,不管是翻轉棺材還是直接打開,裡麵的屍體跟陪葬品必定有一定的損壞。
教授們想了各種辦法,最後在地上墊了很厚的墊子,隻有放置在石棺內部邊緣的幾個陪葬品滾到地上碎了。
鄒覺在幫忙緊急修複,這些都是文物,哪怕碎了依舊很珍貴。
除此之外,還有依舊放在棺材板上的乾屍,它穿著顏色素淨的衣服,從年代上看,應該是很久遠的時期了。
教授們沒有馬上將它翻轉過來,得先做檢查。
古時候有用水銀保持屍身不腐的習慣,在不能確定乾屍用了什麼東西來製作的情況下,貿然去動是很危險的,有可能會中毒。
瞿教授看到了付生玉進來,過來跟她打了聲招呼“付老板,今天這事得感謝你,還有啊,你奶奶的事鄒覺跟我說了,你節哀啊。”
付生玉愣住“瞿教授,您也知道我奶奶”
“知道啊,你奶奶業務很廣的,不過,我們挺多年沒見了,一直都覺得還有時間,說不定那天雲城就可以敘敘舊,沒想到”瞿教授看起來有些難過。
這個年紀正是要麵對死亡的時候,送走老朋友,就意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輪到自己了,難免唏噓又惶恐。
付生玉頓了頓,說“瞿教授,我奶奶是生病去世的,生死有命,活人過好自己的生活就是對死者最好的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