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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姨這件事情上,錦衣裁縫鋪幾乎每來一個老板都會提醒她不要過於執著、點到為止。
然而人困在某個環境太久,慢慢就會忘記自己的初心是什麼,久而久之,就會變成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尤其,在英姨要付出代價的時候,她不知道代價是什麼,錦衣裁縫鋪的老板們大概看出來了,說了卻依舊沒能讓英姨稍微轉變一下念頭。
三人回到基地,考古隊已經畫完目前能畫出來的圖紙,準備重新編隊下墓尋找乾屍跟其他文物,為了安全起見,鄒覺會跟著下去。
劉錦跟武方和要留下來查乾屍失蹤一案,目前還不能走,現在基地裡就付生玉跟屠亦是外人,與其他忙忙碌碌的人對比起來,十分突兀。
想著沒自己什麼事,在他們下墓之前,付生玉專門去道彆,說得帶屠亦回去了。
正在收拾東西的鄒覺跟武方和一同看向她,平時有事付生玉都很愛湊熱鬨,這次竟然不湊了。
鄒覺忙問“你怎麼就要回去了不跟我們一塊下去玩玩嗎”
玩玩這個說法讓武方和瞪了他一眼“鄒覺,彆亂說話。”
付生玉無奈地看著他們“大哥,你們來這裡是收到邀請的,吃的還都是公家飯,我要是在這陪你們大半年,我喝西北風去啊”
考古本來就是一個非常非常燒時間的事情,付生玉想想自己的存款,要是在這坐吃山空,回去說不定就得當家底了。
跟兩人道彆完,付生玉一個人去跟劉錦說一聲,準備離開。
劉錦也覺得她會忽然想離開蠻奇怪的,訝異道“你之前不都很喜歡參與案子的嗎這次怎麼先走了”
“”付生玉哭笑不得地解釋,“劉隊長,我沒有喜歡參與案子,之前幾次,要麼我是嫌疑人,要麼我是受害人,都是被動參與,這次也是因為有工作,如果可以的話,真的不是很想每天跟警察叔叔見麵。”
“確實是,之前幾次都辛苦你幫忙跑上跑下,對了,你不是說懷疑山上的人有什麼問題嗎這次上去之後呢”劉錦還記得付生玉說這件事的時候臉上的擔憂,現在倒是看不出來了。
付生玉愣了一下,繼而說“我也沒搞太明白,不過衣服還是要做的,大概二十天後我會寄過來,這邊的路太難走了,就不親自送了。”
劉錦點點頭“既然這樣,那等這邊事情結束,我再讓人上山查一下,大概也就這幾天時間,到時候再讓小武給你消息,可以吧”
查與不查付生玉已經不在意了,有些人,其實永遠留在了時間裡,不會有過去,也不再有未來。
付生玉跟劉錦簡單道彆,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她想起來那些盜墓賊,英姨沒說到的人裡,好像就剩那些盜墓賊。
可是,英姨這麼睚眥必報的人,會放過破壞了墓穴的盜墓賊嗎
劉錦看付生玉沒動作,便問“付老板,你怎麼了想起來還有什麼沒說嗎”
“啊”付生玉緩緩轉頭,“我想了一下,劉隊長,你們去追的那夥盜墓賊,他們準備販賣的文物,是從這個墓出去的嗎”
沒想到付生玉會問這個,劉錦搖頭“還沒確定,這個墓穴被盜的時間很久遠了,我們能查到他們與這個墓穴有關還是從他們的賬單發現的,除了這個墓,還有幾個大型墓穴也有他們的身影,都分配了人去查,安洛鎮這邊隻是因為跟雲城大學合作才請我們來聯合探查,你怎麼會問這個”
付生玉笑了笑“就是覺得他們的死法很奇怪,吃到毒蘑菇死掉,怎麼想很奇怪吧”
對此,劉錦笑道“倒也不算奇怪,春季是蘑菇生長的季節,每年這個時候啊,南方但凡有山且長蘑菇的地方都得死不少人,他們幾個的死因要是沒有太大問題的話,應該就是誤食毒蘑菇了。”
得到了回答,付生玉沒再說什麼,徑直離開。
從基地出去坐車得走很長一段山路,付生玉背著箱子在前麵走,屠亦就背著他的床單包袱跟在後麵。
兩人遠遠離開基地後,付生玉問屠亦“對了小道長,你有見過被英姨收養的孩子嗎”
屠亦微微頷首,包袱太大限製了他點頭的動作“見過,好幾個小孩子,都是撿的,有男孩有女孩兒,怎麼了”
付生玉沉默走了一會兒,開口道“我在想,是哪個老人告訴那些盜墓賊,毒蘑菇能吃的怎麼都很奇怪吧怎麼就隻死了他們呢”
“你懷疑,告訴盜墓賊毒蘑菇能吃的老人,是英姨收養的孩子之一”屠亦心下一驚,如果是這樣的話,英姨的孩子們可能遍布全國。
看到屠亦臉上震驚的神色,付生玉對他說“這隻是我的猜測,如果沒有這個數量,怎麼為英姨找到那些散落在天南地北的仇人呢不過,不重要了。”
墓穴沒了,將軍一家的屍體會被放進博物館裡,屬於那個時代的故事,在千年之後,終於緩緩落下帷幕。
回程付生玉選的是飛機票,特地坐了大巴到h省的省會機場,眼下正好是飛行淡季,坐飛機比高鐵便宜。
到雲城機場時,屠亦還問付生玉有沒有車子。
付生玉直接帶他去坐地鐵“我沒有駕照,不會開車,咱們坐地鐵也一樣的,比開車快多了。”
還穿著道袍的屠亦“”道士坐地鐵真不會很奇怪嗎
一路上都有人時不時看一眼屠亦,還有熱情的路人問屠亦是穿的漢服還是真道士。
屠亦回了一路莫名其妙的問題,等到出地鐵,嗓子都啞了,他跟付生玉商量“付老板,要不,以後我開車吧我會開車的。”
聞言,付生玉一喜“真的啊那太好了,我還怕鄒覺走了沒人接送我呢,你會開就最好了,鄒覺有輛小黃車在我這,我跟他說一下,以後你開車,油錢跟保養費我出。”
沒想到付生玉會這麼說,屠亦先是一愣,接著有些震驚“等等,你之前都是坐鄒覺車子的話,那你們是一直認識住在一起的咯”
“沒有啊,這個事情,說來話長了”付生玉簡單跟他說了一下。
地鐵出口離老城區裡的錦衣裁縫鋪還有挺長一段距離,剛好夠付生玉把鄒覺與自己相識的過程告訴他。
聽完後,屠亦沉默許久,問道“那在認識鄒覺之前,你怎麼出遠門的”
付生玉回想了一下“唔不遠的話,就走路,超過二十公裡就打車或者公交地鐵,現在公共交通很方便,不會開車也沒什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