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說好,等廖小妹滿十四歲就動手,這樣的話廖當祥一死,她就是自由身。
以及,易雪需要時間來計劃怎麼在不影響自己的情況下把廖當祥和自己的丈夫都弄死,最好,他們自己互毆把對方打死了。
易雪想了很多辦法,然而都不太可行,說到底,兩家人不在同一個城市,不管怎麼樣設計,確實很難有下一次交集。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廖小妹給易雪發了消息,說廖當祥想讓自己給他生個孫子,之後就要把自己送回老家的祠堂去,她還很懵懂,不知道祠堂是什麼意思,隻能將廖當祥當時的話跟語氣儘量描述給易雪聽。
跟廖小妹這個小孩子不同,易雪是個成年女性,她知道男性的劣根性,都不用廖小妹描述得太清楚,她直接就能聯想到廖當祥想做什麼。
她們根本就是被逼著走,易雪有心帶廖小妹離開,幾次想去直接搶人,結果廖當祥虎視眈眈,似乎在廖小妹子宮成熟這段要緊日子前後,盯人盯得愈發緊,讓易雪根本找不到機會。
加上易雪不敢暴露自己,基本處處掣肘,她能在雲城出現的時間有限,又不能被監控拍到,來去十分艱辛。
三人都快被逼瘋的時候,轉機來了。
廖當祥老家來信催促他回去給他的母親辦葬禮,還有必須給老太太買壽衣、確定下葬,相關事宜都必須他一個人做決斷,如果不做,老太太就是放臭了,彆人也不能動。
那些信件都寄到了廖當祥的大學,當年他還跟家裡聯係的時候就用的學校地址。
學校見信一直來,還都寄給一個人,其中還寄了明信片,背後寫著說請回家參加葬禮等字詞,看起來相當著急。
本來這種無頭信件不管哪個學校都不會管,隻是葬禮這種大事,確實應該讓對方知道,於是郵政處的學生去問了檔案處的學生,找到了這個老生後來的聯係地址,重新把信都寄了過去。
那個地址還不是廖當祥現在買的房子,是他畢業後租的。
信件被租客交給了房東,房東跟廖當祥還算熟悉,就給他帶了過去,去的時候廖當祥還沒回來,是廖小妹收的信件。
大大的信封裡包著所有信件,廖小妹不敢拆,就看了一下寄信地址,發現是大學,摸著裡麵還有信封,她就用手電筒看了下,依稀能辨認出“普平鎮漢北村”幾個字。
廖小妹忽然意識到,這可能是廖當祥老家寄來的信,她開始慌了,以為自己真的要被抓去生孩子而且被丟進祠堂裡,當晚就跟易雪說了這件事。
易雪連夜趕來雲城,想直接帶廖小妹走,當晚廖小妹出來,跟易雪說信裡的內容是催促廖當祥回去給母親辦葬禮的。
關於漢北村的習俗,廖小妹花了不少時間給易雪解釋,說後麵他還得去買壽衣,不過廖當祥說自己這時候是不會回去的,因為回去意味著要帶廖小妹回家,那等於自己還沒有孫子,女兒反倒成了彆人的破鞋。
是以,她們還有一段時間。
知道廖小妹還有時間後易雪鬆了口氣,第二天悄悄回了隔壁市,讓廖小妹注意安全,一旦有問題,直接跑,不要坐車、不要被監控拍到,哪怕是雙腿跑,都不要被發現。
廖當祥的話始終讓廖小妹無法安定生活,她每天都心驚膽顫地過著。
壽衣被寄回去那幾天,廖當祥離開了小區一段時間,他買壽衣被人看見了,怕被彆人說閒話,就解釋說自己得回去給母親辦葬禮,出來多年母親還沒怎麼照顧過,他能做的也就是買件壽衣帶回去。
彆人都說他是個孝子,可惜老太太沒福氣,實際上廖當祥根本沒回家,他寄走了壽衣後在外麵住酒店玩了幾天,還讓廖小妹給自己送過衣服和吃的,過得好不愜意。
之後大概過了半個月,老太太自己發現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鬼差來接自己走,她在墳山裡徘徊很久,偶爾會遇見彆的鬼,她們說,執念未消,鬼差不來就是閻王可憐你,給你機會去消執念呢。
老太太恍惚了很久,問那些鬼,那她們不走,執念是什麼
那些鬼陰惻惻地笑著,說她們要看著漢北村消失,她們詛咒漢北村,詛咒這個村子裡的所有男人,不得好死。
葬在墳山上的女人沒有不恨漢北村的,而那些男人,魂魄都在祠堂裡,根本不用擔心死了還被報複。
老太太聽她們說了很多自己的悲慘過去,她想了想自己的一生,恨的人已經有人在幫自己恨了,還有一個,不在漢北村裡,她想去看看,如果她兒子是個好人,那她就回來,如果不是,得讓兒子死外麵,不能他禍害彆人。
憑借著母子間特殊的聯係,她花了不知道多久才從普平鎮漂蕩到雲城,找到了兒子在的小區,接著,看到了廖小妹。
出生在廖家的女兒,過的日子跟她們這些嫁進來的,沒什麼不同,未來,她也會被關進祠堂裡、被葬在無人的墳山上,等一個不知道多少年才會成真的詛咒。,,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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