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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夠一直忍受環境裡的語言攻擊,不管是來自家庭的還是家庭外的,語言的傷害並不比身體傷害小。
裴護士作為一個事業上升期的女性,她必然有她的驕傲跟自尊,給她潑臟水要比打她一頓還難受。
更何況孕婦一家基本是逮著她一個人罵,哪怕火力不集中在她一個人身上她都沒那麼絕望。
絕望到受不了這種行為,直接選擇用自己的死來公布其中內情。
可惜的是哪怕她這麼做了,依舊很難把事實完全公布出來,畢竟傳染病真的是一個很特殊的病種,出於人道主義,警方這邊也會儘量選擇輕輕揭過。
劉錦看完文章後長長歎了口氣,因為輿論自殺的案例不在少數,問題是死者的死因隻能判定為自殺,造謠者逍遙法外,受害者投訴無門。
現在案情已經明朗,等監控錄像拷貝完,警方就會收隊。
雲城的案情很多,不能大部分都耗在醫院裡。
劉錦手頭還有彆的案子,不過他今晚就儘量守在醫院,爭取所有的線索他都能第一時間看到,以及等候屍檢結果,看是否有彆的問題。
其他警員差不多完成手頭的工作就離開了監控室,沒多久監控室裡就隻剩下劉錦、武方和、屠亦跟付生玉。
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忙,付生玉拿出手機,先去網上看了下關於護士跳樓一案的評論,還有自己的網店。
跟來監控室前看到的內容沒有太大差彆,付生玉刷著內容,心裡想要怎麼說才能委婉地告訴劉錦網店客戶的事。
她跟屠亦是絕對沒有權限入侵平台的,要查數據庫,必須得警方來。
可沒什麼問題的情況下,警方也不能隨便查人家的數據。
付生玉始終在意來定製的單子能跟最近發生的輿論案扯上關係,本來她以為事情跟那個論壇有關,或者說,下單人的消息來自於那個論壇。
然而到護士跳樓案鬨到網上之前,屠亦說論壇一直沒抓取到關鍵詞,說明護士的案子在論壇裡是沒人討論的。
沒有討論度,那下單的客戶是哪裡來的消息能跟即將發生的事情如此貼合
或者換個獨斷的說法,護士跟學弟的死,會不會有下單客戶在背後慫恿
假設真的有人在背後慫恿學弟跟護士做出某些行為,那背後的人被查出來後是否會被繩之以法呢
付生玉縱然不想承認,可還是不會的,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方什麼都沒做。
法律隻是人的最低底線,而且在判定行為犯罪時更傾向於直接原因和直接犯罪,像網暴、言語暗示等行為是無法被判定的,這些行為並沒有直接導致死亡。
猶豫之下,付生玉終究還是沒跟劉錦說定製衣服的事。
不管對方想做什麼,他應該已經觸碰到錦衣裁縫鋪收取代價的條件了,如果衣服真的是給死人魂魄穿的話。
做錯一件衣服,魂魄被賦予能力實現複仇;做錯兩件衣服,對方的計劃失敗;要是再做錯一件
付生玉看著跟客戶的聊天框,緩緩關掉屏幕,如果真的要做,那就讓生死邊界的錦衣裁縫鋪來判定,錯對與否吧。
屍檢結果在早上六點多的時候來,付生玉沒事乾趴在桌子邊睡覺,小何送結果來的聲音吵醒了她,抬起頭才發現,鄒覺也趴對麵睡呢,不知道半夜什麼時候來的。
劉錦跟武方和剛弄好檔案,屍檢結果來得剛好。
“身體上隻有一些自殘傷痕,沒有在血液、尿液、胃液裡檢測到藥品,不存在藥品致死致幻的可能,不過她精神上可能出了點問題,自殘的傷口都很新,應該就是最近的事。”姚若蘭聲音萎靡地說了下結果。
做了一晚上屍檢,鐵人都扛不住,姚若蘭戴著口罩也能看出濃濃的疲憊。
這個結果符合調查的證詞,裴護士壓力大到跳樓,精神肯定不會很好,輿論讓她無法開解自身,自殘情有可原。
當自殘也不能緩解痛苦的時候,很多人就會選擇另外一種方式解脫自殺。
劉錦看過屍檢報告的一份份記錄,還有姚若蘭另外拍的照片,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一塊歸納進檔案袋裡。
“辛苦了,屍體儘量維護一下,家裡人應該不想看到屍體太過慘烈的樣子。”劉錦對姚若蘭說。
姚若蘭點點頭,飄忽忽地晃出了監控室。
武方和前一晚已經把監控錄像拷貝好,都轉進了公安係統,生成id後把編碼發給劉錦,讓他記錄到檔案的證據部分。
案子簡單,解決得快,就是網上輿論難說,警方第一時間公布了通報,然而網友們並不買賬。
畢竟要尊重病人,護士的事警方隻能說是因為病人家屬糾纏,所以壓力過大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