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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付生玉的預想,白家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跟她對上,因為在白家地牢救屠亦的時候她順手把祭壇上的所有陣法都毀了。
如果白家想對她奪舍的話,當時安排好的局麵,不那麼暴力的情況下她可能會從祭壇打開入口下去,然而她不走尋常路直接把整個祭壇都拆掉。
白家應該會再多準備奪舍的裝置才對,這樣就能留出時間來給付生玉慢慢拆分白家的人。
像前一晚那樣,把白家人分散到普通人家去,一來可以縮減白家可用人手,二來算是讓他們活著贖罪,死後的一切都算不得什麼,隻有活著才能感受痛苦。
今天本剛好再送一批來給二師姐安排,當建設山村了,然而來的卻不是白家那些監視的人,讓付生玉有些詫異。
在跟著二師姐去待客廳的途中,付生玉忍不住想,會不會是白家改變計劃了
之前他們的目的是對自己進行奪舍,現在難道更想要吳福春回來
付生玉跟在二師姐身後,忍不住皺起眉頭,白家如果現在更希望找吳福春回來的話,那她要怎麼辦
骨灰盒放在三生觀這是沒什麼問題的,隻是吳福春早已魂歸地府,雖說轉世沒那麼快,可到底不是活人了,防不住白家用其他手段招魂。
鄒覺注意到付生玉的臉色愈發嚴肅,便問“阿玉,你在擔心什麼”
“我在想,白家會不會已經轉移目標,比起對付我,更想找我奶奶回來,我不好控製,他們之前的計劃一個都沒成功,可如果找到我奶奶,那他們就能製造出更多的我來,相對來說,反而更簡單。”付生玉說到後麵有些無奈地揉揉腦袋。
野心這種東西,會越養越大,他們見到了成功的靈嬰,會想要一個成功的靈嬰,接著就會想要更多成功的靈嬰。
古人說得好啊,欲壑難填,今天想不起來要動手搶吳福春,明天也會想到。
二師姐聽到後說“付老板你放心吧,骨灰放在三生觀,很安全,不會讓吳福春居士出現意外的,隻是三生觀多年避世,你的事情還是要自己處理乾淨的,這也是你在人間需要經曆完的事情。”
聞言,付生玉愣了一下,她忽然想到,自己之前的諸多事情背後都有吳福春的影子,那會不會一切的事情,其實吳福春都早已算好結局
從小到大,吳福春並沒有體現出自己會醫卜算相,她更多是在教付生玉如何提升修為打架,導致付生玉看起來像個雜修,並不像屠亦他們這樣正統有修習方向的修士。
可假設吳福春最擅長的,就是占卜觀測天象呢
那此前發生的和將來可能發生的一切,就很有意思了。
付生玉思忖許久,在進入待客廳前,問了二師姐一句“二師姐,你知道,我奶奶是修習什麼方向的修士嗎”
二師姐腳步停下,回頭含笑看著她“付老板現在想起來問這個問題,說明吳福春居士修為確實很高,她精通麻衣相法跟堪輿之術,本身就是推演的一把好手,斷禍福吉凶基本看一眼麵相就能知道,還會占星卜卦,所以白家才會請她過去看雙胞胎裡,應該留下誰。”
不用解釋太多,知道吳福春會什麼,其他的事情便一目了然了。
吳福春被白家請去必然是她能掐會算,按照白嬰跟付生玉的天賦來說,白家在這一胎靈嬰身上寄予厚望,可偏偏是雙胎,不得已才請了吳福春跟三生觀大師兄過去,就是為了判斷誰能飛升。
大師兄為人板正,自然不肯說,至於吳福春,她或許是看到母體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後續,所以留了下來,還參與了進去。
至於付生玉接手錦衣裁縫鋪後每一個到來的單子,背後都是吳福春曾經做過的準備,讓她慢慢接觸不同的人、獨立處理案子、遇見同行朋友,這些都是在引導她慢慢完成最後一步成長。
禮記經解中說,“易曰君子慎始,差若毫厘,謬以千裡”,在占卜推算中,哪怕是微小的改變,也會在未來出現巨大的變化,而吳福春過去二十多年就是在做這樣的事。
她可以一眼斷吉凶,自然可以按照自己推演出來的結果慢慢調整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最後將付生玉推到現在的位置上。
可惜的是,二十年太短,她為了安全,隻能拚命把付生玉的修為向上堆,其他的基礎科目,包括她自己擅長的堪輿、占卜、相法,全部隻教了付生玉入門,實在是時間不夠了。
如果時間足夠,吳福春就可以將所有事情全盤托出,到時付生玉自己推算結果來判定自己應該做什麼,都比如今付生玉什麼都不知道強。
現在付生玉走的路,已經是吳福春無數次調整下為付生玉選出來的、最好的路了。
付生玉長出一口氣“難怪我總覺得奶奶無處不在,謝謝二師姐,我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了。”
二師姐點點頭“你奶奶說過,如果有一天你問到了,就是說你自己心中已有打算,按照你自己想做的去做就行,她費那麼多功夫把你修為養到這麼高,不是讓你束手束腳的,放心作為,反正他們加起來都打不過你。”
關於修為這一點,付生玉十分感激奶奶,若沒有吳福春的付出,就不存在現在的付生玉。
後麵二師姐沒進待客廳,她灶頭上還燉著湯,走開這麼久得回去看看火候,就不跟著了,相信付生玉能處理好,就算打架,三生觀有的是地,隨便打。
付生玉跟鄒覺一塊進去,帶上鄒覺主要是萬一白家聽不懂人話,可以翻譯下,鄒覺彆的不說,至少選修過文學,相信可以跟一群九漏魚說明白話。
待客廳挺大的,裡麵一共五個人,兩個深藍色道袍的老人坐著,三個穿灰白道袍的青年男人站在兩人身後。
顯然,坐著的兩個老人是白家所謂的長老。
付生玉進去後挑了他們對麵的位置坐下,旁邊的茶盞已經放好,打開茶蓋一看,還冒著煙。
三生觀做事非常麵麵俱到,就連付生玉進來的時間都算好了。
“五位找我什麼事”付生玉放下茶蓋,靠在椅背上問。
其中一個老人緩緩歎息“我們怎麼說都是你的長輩,你就這麼對待長輩的可見錦衣裁縫鋪的教育不怎麼樣啊。”
付生玉無聲笑笑“我長輩都躺骨灰盒裡呢,兩位沒帶著牌位來,我自然認不出,不然二位回去先把自己塞骨灰盒裡再找我那樣說不定我就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