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市大酒店,江華的套房內,他正在整理行李,左搏走了進來:“江哥。”
“怎麼了?抓住王焱了?”
“還沒有。”
“那是怎麼了?””
左搏眼神閃爍,猶豫片刻:“我按照您的要求,盯守那條逃生線路。”
“然後呢?”
“我沒有在逃生線路上發現王焱,卻發現了劉洪君。”
“你說什麼?”江華下意識的抬起頭:“你發現了誰?”
左搏也極其尷尬:“實話實說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問題真是他。”
說到這,左搏拿出了幾張照片,擺放在了江華的麵前。
“您看,這是江華和他兩名下屬從那條線路逃離的全過程!”
江華拿起照片,仔細的看了好一會兒:“這事兒說不通啊。”
“如果江華想要離開咱們封鎖圈的話,用得著這麼費勁嗎?他直接走就行了啊,根本不會有人攔截他,對不對?”
“對啊,所以我現在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左搏指了指照片:“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您拿主意吧。”
江華輕輕敲打桌麵,斟酌再三:“劉洪君現在在哪兒呢?”
“他已經原路折返回來了。快到保市了!”
江華看了眼左搏:“你親自去把他給我帶回來。”
左搏點了點頭,正要離開,手機突然響起。
他拿起電話,簡單的說了幾句,然後下意識的看向了江華。
江華似乎也預感到了一些什麼:“怎麼了?”
左搏嘴角微微抽動:“保天公寓那邊出事兒了。”“出什麼事兒了?”
“焦磊段四兒劉加貝陳權全部遇害。柯三水和裘濤下落不明!”
“現在就剩下了一個重傷昏迷的關衡玖,已經被送往了醫院。”
“這事兒是誰乾的?”“具體是誰乾的不好說,但肯定與王焱有關。”
“畢竟這些人都是指證王焱,指控水封的關鍵證人!”
江華明顯有些詫異:“這些證人是離開保天公寓了嗎?”“沒有!”
“什麼?”江華提高語調:“難道他們都是在保天公寓裡麵出的事兒?”
“是的,而且全都是在自己房間遇害的。”左搏也不敢隱瞞:“若非關衡玖墜樓,或許咱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遇害的消息!”
江華“嗬嗬”的笑了:“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有人在咱們家裡麵,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咱們精心保護的證人,完了咱們還沒有任何察覺,對吧?”
左搏看了眼江華,沒敢說話。
“有意思啊有意思!”
江華重複了兩句,然後又開始收拾東西。
收拾著收拾著,江華突然舉起皮箱,衝著地上“咣當~”的就是一聲。
皮箱內的衣物以及各種私人用品散落一地。
江華怒目圓睜,憤聲大吼:“走!去醫院!……”
保市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門口,四名士兵守在這裡,禁止任何人隨意進出。
劉安和一名護士推著醫療車走了過來,衝著幾人微微一笑:“麻煩讓一下。”
士兵上下打量著劉安:“麻煩您出示一下相關證件!”
“大哥,病人進醫院搶救的時候是我們接的。做手術的時候也是我們輔助的。”
“這個病房也是我們幾個親自送過來的,完了現在還讓我們出示證件。”
“您的記性難道就這麼好嗎?”
士兵一本正經:“麻煩你們出示證件,否則不允許進入。”
劉安歎了口氣,隻能亮出自己的護士證。
士兵將證件遞給身旁的戰友:“去核實一下。”
戰友眯起眼:“行了吧,這前後都好幾次了。我都記住了!”
士兵猶豫了一番,然後仔細的檢查了檢查的劉安的醫療車,這才放行。
病房內也守著三名士兵,看見劉安他們進來,趕忙攔住兩人:“您好!”
劉安明顯有些不樂意:“我們要檢查記錄一下病人的身體狀況!”
三名士兵互相對視了一眼:“不好意思,我們需要檢查下您的醫療車。”
“外麵剛剛檢查過了。”“特殊時期,特彆對待,麻煩兩位護士理解一下。”
劉安極其無奈,隻能把醫療車推了過去。
三名士兵仔細認真的檢查了一番,這才把醫療車推回到劉安身邊。
劉安的同事順手拉上了病簾,劉安則帶上了一次性手套。
兩人仔細認真的記錄著關衡玖的各項身體數據。
兩分鐘後,劉安和她的同事突然一起蹲下,雙手伸平,做接物的姿勢。
緊跟著兩人同時吃力,然後如變戲法般從床下拖出一人。
她們把男子拖到了一側的凳子上,然後就跟沒事人一樣,繼續檢查關衡玖的各項身體數據。一個彙報,另外一個記錄。
王焱蹲在凳子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關衡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