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神色間明顯有些尷尬,說道:“哥,咱們還沒到那一步呢。”
“等真到了那會兒再做部署可就來不及了。”
麻雀歎了口氣,話中彆有深意:“自覺點,努力點,彆等他來找你。不然到時候,你在他眼裡可就不是朋友了。”
王焱微微皺起眉頭,隨後長舒一口氣:“其實我一直都挺努力的。”
“一直挺努力,結果還找不到人?一個餘金鑫而已,比起穿山甲來說,要容易多了吧?”
“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徹底放下穿山甲這邊的事,騰出人手幫你一起找人算了。”
“咱倆總得先成一邊吧。”
“彆。”王焱搖了搖頭:“你還是把精力放在穿山甲上,找餘金鑫我自己就行。”
“行、行、行,你找了這麼久還沒消息嗎?”
王焱無奈地笑了笑:“這種事情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啊。光有思路不行,還得有運氣,對吧?”
“那你敢保證你的思路就一定正確嗎?”
麻雀叼起一支煙,吞雲吐霧:“彆找了半天,最後方向是錯的,那不是白忙活嗎?而且這樣找下去,一輩子也找不到人啊。”
聽著麻雀這麼說,王焱連忙搖了搖頭:“我的方向肯定不會錯。”
“那可未必。”麻雀有些不以為然:“我聽聽你的方向在哪兒?”
王焱深吸一口氣:“餘金鑫肯定就在雲省。而且肯定在某個權貴或者大人物身邊藏著。不會有其他可能。”
麻雀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王老爺子和餘金鑫當初突然攤牌,是被王凱誤打誤撞逼得沒辦法了。所以隻能和我魚死網破。”
“但當時的實際情況是,王老爺子是真的想和我魚死網破,畢竟他的家業都在保市,跑是跑不掉的。但餘金鑫則完全不同。他在保市,隻是單純工作,沒有其他牽掛。所以餘金鑫當初隻是裝作要和我魚死網破。但實際上已經悄悄做好了逃跑的打算。”
“他當時的想法就是,如果他和王老爺子的計劃成功,那自然最好,但如果他們的計劃失敗,他肯定不會陪著王老爺子在保市等死,他肯定是要跑的。”
“既然要跑,那就得有個去處。不能隨意亂跑,對吧?”
麻雀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你憑什麼就認為他一定會逃往雲省呢?”
王焱微微一笑:“第一,餘金鑫之前長期在雲緬邊境活動,還給那邊的很多權貴當過保鏢,所以餘金鑫在那邊肯定有很深的人脈關係。他要是逃跑的話,也肯定會往自己熟悉、能找到保護傘的地方跑。”
麻雀笑了笑:“所以你就斷定餘金鑫跑去雲省了是嗎?那你對餘金鑫的了解有多少呢?你怎麼就知道人家在其他城市沒有根基呢?而且餘金鑫他們做保鏢也不是就在雲省做過吧?在其他城市也做過吧?”
“你聽我說完啊。”
王焱打斷了麻雀:“我剛剛說的隻是我的了解,並不能讓我真正確定餘金鑫就去雲省了。”
“那是什麼讓你確定餘金鑫的逃亡方向了呢?”
“張寶玉!”
“張寶玉?他告訴你的?”
王焱搖了搖頭:“是餘金鑫對待張寶玉的態度。”
“我當時在現場明顯感覺到了餘金鑫對張寶玉的忌憚,也看到了餘金鑫在竭儘全力保護張寶玉的人身安全,他害怕傷害到張寶玉。”
說到這,王焱笑了起來:“這小子肯定不會說他和張寶玉有多好的交情,所以害怕傷害到張寶玉。所以他肯定是害怕傷害了張寶玉以後,張寶玉的家族勢力會報複他。”
“在當時那種情況,都已經你死我活了。他依舊在顧及張寶玉的人身安全。”
“那你說他為什麼這麼做呢?”
“就當時那情況,有什麼是比要我的命更加重要的?”
麻雀眯起眼睛:“那就隻有他們自己的性命了。”
“沒錯。餘金鑫那會兒真正顧及的不是張寶玉的生死,而是他們的後路,也就是他們的生死。”
“我之前就說過,餘金鑫他們壓根也沒有想過和我同歸於儘,也壓根就做好了逃跑的準備。張寶玉的出現對於他們來說是個意外。當時他也沒有太多時間思考其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讓張寶玉死在他們手上,不然他們就算跑出保市也去不了雲省了,而他呢,也隻有到了雲省,才能真正安全。才能抵禦咱們以及江華的衝擊和報複。”
王焱一字一句地說:“記著,是咱們和江華的。”
“這也就是餘金鑫為什麼隻能往雲省跑的原因所在。他可能在其他地方也有根基、人脈和朋友,但是他在這些地方的根基勢力扛不住我們日後對他的衝擊,就算扛得住我們也扛不住江華。”
“但雲省的可以,所以他隻能死保張寶玉。寧可放過我,也要保證張寶玉的安全。這樣一來,他才能有後路。不然他真的弄死張寶玉了,完了還跑到雲省去,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麻雀思索片刻,隨即說道:“聽你這麼分析,確實有些道理,但還是有些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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