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龍騰集團和白家,已經不會再有什麼壓力了!”
李虎嘯嘴角微微抽動,不知道該說什麼。
裴文順倒沒有任何隱瞞:“我確實是想弄清楚一切再動手,但這跟我與龍騰集團和白家的仇怨沒有關係啊。無論如何是張寶玉做的啊。”
“張寶玉做的?”商姓男子:“嗬嗬”一笑:“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為什麼不呢?”裴文順反問道。
“今天來了這麼多人,完了沒有一個站出來指認張寶玉的。甚至於都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反駁張寶玉所說的話。等同於張寶玉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那你能鐵定認定是張寶玉嗎?也最多僅僅是最大嫌疑吧?”
李虎嘯聽到這,突然開口:“你要是不說,我都給忘了。商哥,你說今天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和之前都完完全全不一樣了呢?”
“這還不簡單嗎?”
商姓男子笑了起來:“這其中至少一半兒的人,已經私下和龍騰集團以及白家和解了!”
“剩下的,包括薑忠孝這些人在內,也基本上都已經被白潔說服,達成協議了!”
“白潔已經把咱們三家和其他人徹底割裂了。”
李虎嘯滿臉的不可思議:“你要是說像思家以及紅姐一樣,與此事關係確實不大的人與白潔和解正常。”
“秦麗,鄭三兒這些受傷不重的和解也能說的過去。”
“那薑忠孝這幾個人,是如何與白潔達成協議的呢?”
“這些人的孩子現在都還昏迷不醒呢,這些人也都不是普通的角色,也都不是害怕龍騰集團和白家的人。”
怎麼就能妥協呢,根本不可能啊!”
商姓男子歎了口氣:“這才是白家的真正高明之處,或者說,也是咱們這次最大的敗筆與疏漏!”
聽完這句話,李虎嘯和裴文順同時抬頭,看向了商姓男子。
商姓男子點燃了支煙,吞雲吐霧:“白家當初被逼的走投無路,所以拚死一搏,故意把事態搞大,搞出一副要魚死網破的樣子,為的就是利用天怒讓所有人害怕。讓大家覺得風險與利益不匹配,這就等同於從我們的內部撕開了個小口子!”
“但其實這小口子不足以變成現如今這種不可挽回的大裂痕。”
“他們接下來的操作,才是整個事件當中,最最重要,也是最最精妙的一環!”
李虎嘯抬起頭:“什麼操作?”
“分擔責任,轉移矛盾!”
“然後先趁機把張寶玉他們救出來,最後再出其不意的將咱們與其他人割裂!”
“整個過程銜接緊密,滴水不漏,簡直無可挑剔!”
李虎嘯滿臉迷茫:“哥,能不能說的具體點啊!”
商姓男子深呼吸了口氣:“龍騰集團和白家之前利用天怒,就已經給咱們帶來了很大的外部壓力。”
“重壓之下已經產生了豁口,完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給咱們內部繼續製造壓力。”
“這樣一來,內憂外患,迫使咱們放人,誘導咱們談判!”
“然後他們再從中間運作挑唆。最後才是割裂翻盤!”
李虎嘯一聽,抬起頭:“你要說他們在外麵製造壓力我理解,但內部是如何製造壓力的呢?他們也沒有辦法參與到咱們內部啊?還是說他們私下挑唆的?”
“你理解錯了,挑唆是最後一步。必須得先有內部壓力才能挑唆,不然挑唆沒有意義,反會適得其反。”
“可哪兒來的內部壓力呢?”
“咱們自己給的唄。”
商姓男子上下打量著裴文順:“本來開始好好的,所有矛盾都在張寶玉的身上,大家也商量好了,無論如何要先一起收拾了張寶玉再說。那會兒就算是有人不願意真正出力,那也得麵子上過得去。對吧?畢竟當初大家坐在一起,都商量好了,也都約定好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麵子上怎麼也得差不多,對吧?”
裴文順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的。”
商姓男子:“嗯”了一聲,有些生氣的盯著裴文順:“但後麵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拐到要搞清楚事情的起因了呢?”
裴文順看著商姓男子:“難道不應該搞清楚事情的起因嗎?”
“事情的起因肯定是要搞得,但難道不應該先把罪魁禍首張寶玉處理以後再搞嗎?有必要這麼著急的先搞嗎?再換句話說,這起因是你想搞就能搞清楚的嗎?”
商姓男子越發鬱悶:“本來正常來講,搞對手,那就是搞張寶玉,搞公共敵人。這樣一來,內部人也會非常積極的。因為搞掉張寶玉。那就沒他們什麼事兒了。其他的得過且過且糊塗。”
“但現在你卻突然調轉方向要搞原因,那原因肯定就是咱們內部的事情了。”
“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而且張寶玉還是正當防禦。”
“那你說誰能站出來承認這些啊?”
“誰家能承認是因為自己家的孩子,才導致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啊?”
“外麵就已經夠給壓力了。完了你在內部也態度鮮明要搞清楚原因,你再給壓力。這樣一來,白潔他們不就有機會鑽空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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