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麵露一絲不忍,但是依舊說道“你爹早就死了。”
顏頃堅持己見“師父是百卦之王。師父算過的,我爹沒死。那他肯定還活著。”
盧方聽到這裡,心頭酸酸澀澀,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然後他就聽到展昭十分“體諒”地說道“那就各退一步,你爹死了,又沒完全死。”
顏頃“”
盧方“”
咱就說,這種事是可以“各退一步”的嗎
顏頃皺眉、眨眼,怎麼聽著這話,他親愛的母親不希望他親愛的父親是個活人呢
盧方不知道詳情,以為展昭知道了顏頃的身世,已經恨上白玉堂,巴不得白玉堂就是個死人。他自覺五弟在這件事上是對不起展昭的,他隻能閉緊嘴巴,無話可說。
顏頃看到盧方鵪鶉一樣,羞愧地低下頭。他立刻猜到這位大伯在想什麼。他連忙向盧方解釋,自己其實是白玉堂和展昭兩人的兒子親生的那種。
因為二十年前的“顏頃”向展昭托夢時,言明不能將他詐死跑去錘煉肉身這件事說出去,不然被他的對家知曉,他會死。顏頃雖然不記得這些事情了,以防萬一之下,他選擇隱瞞了這件事。
展昭比顏頃更擔心,剛認回來的兒子,轉眼就被仇家害死了。展昭幫著顏頃瞞了一手。隻說顏頃就是十七年前,他偷摸著生的。
至於展昭怎麼懷上這個“二胎”的,展昭望了一眼顏頃,乾脆說道差不多十七年前,展昭夢見白玉堂來見他,然後他就懷上了。
這麼個說法,十分的稀奇,完全就是誌怪話本上才能有的說頭。但是盧方看看展昭,再望望顏頃就這兩張臉,硬說人家不是父子,似乎是說不過去的。
盧方認真地想了想,沒想通。沒想通就不糾結了。反正現在挺好,算是個“圓滿”的結局。五弟白玉堂沒有對不起展昭,展昭身邊還有個孩子陪著呢。
盧方最後安慰自己,展昭男身都能生子了,夢孕這種事又有什麼說不過去的呢
完全說得過去啊
五弟就是這麼牛逼。
盧方完全說服了自己。
跟過來的公孫先生,眼睜睜看著盧方順利說服自己。公孫策嘴角微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感慨這特麼的都能信,鑽天鼠太忠厚老實了。
公孫策用眼神詢問同僚,怎麼回事。展昭微笑回應。公孫策眉毛高高挑起,心中困惑,這孩子竟然真的是展昭和白玉堂的第二個孩子
可是夢中成孕公孫策百思不得其解,這怎麼可能呢這叫人如何還敢做那等子的夢啊。
展護衛愛子失而複得,這樣的大喜事,當然不會遮遮掩掩,不敢公布出去。隻是沒有刻意提及,顏頃和白玉堂的關係。不過,懂的都懂。
開封府內,大家聽說了這件事,都很替南俠高興。二十年前就在開封府任職的老人們,尤其的歡喜。二話不說,公孫先生置備了一大桌子飯菜酒水,要好好慶祝一番。
高興著,高興著,六品校尉張龍臉色陡然一變。他猛然想起在金龍寺內,顏頃差點被白衣陰差“說死”這件事。張龍頓覺他們師徒三人沒用得很,差一點就讓展昭和白玉堂這第二個孩子都沒了。
張龍性情並不比開封府有名的愣爺趙虎能藏事。他心裡有愧疚,嘴裡的酒就泛了酸氣,變得十分難喝。趙虎在旁邊看見結拜三哥臉色有變,不由得問他怎麼了。大喜的日子,就該滿臉歡喜才對“你這黑著個臉,是做什麼”
張龍聞言,愣了愣,隨即一口喝乾手中的酒。張龍重新倒了一杯,大步走到展昭麵前。
展昭回頭看到張龍走到麵前,正要開口,就看到張龍將酒杯一舉,大聲道“展大哥,我們爺三對不住你和白五弟啊。”
展昭不解“兄弟怎麼說這種話”
張龍將金龍寺內,白衣陰差言語相激,顏頃差點上吊勒死自己的過程說了說。張龍講述完,羞愧地漲紅了臉“若是我們師徒三個有能耐些,哪怕更謹慎一些,哪裡能叫賢侄上梁掛了脖子好在,白五弟在天有靈,賢侄緊要關頭自己想通了。”
展昭聽著張龍的敘述,因為父子相認一直上揚的嘴角,緩緩,緩緩地撇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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