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鼠向展昭看去,兩人四目交接,一切儘在不言中。
顏頃“”這個氣氛不對勁。
顏頃主動倒了一杯熱茶,用力塞進子鼠的手裡“來者是客,大人用茶。”
展昭收回視線。子鼠瞥了顏頃一眼,對這個打擾到他和展昭升溫感情的小子十分嫌棄。礙於展昭在場,子鼠機智地沒有把這份嫌棄流露出來。
但是顏頃依舊看穿,子鼠此時正看自己不順眼。這幾乎是顏頃的本能,隻要子鼠站在他麵前,他就能立刻察覺對方對自己的情緒,是喜歡還是討厭。
向來是討厭的,喜歡從來沒有。
顏頃心中有疑惑,直覺告訴他,子鼠和他娘展昭,關係肯定不止朋友這麼簡單。顏頃莫名地有種危機感,覺得子鼠要跟他搶展昭展昭和子鼠談話的時候,顏頃總覺得自己是個第三者,插不進腳。
這種危機感很玄妙,偏偏他不好開口,同彆人提起。顏頃十分的鬱悶。
之後幾天,子鼠一直留在展府。夜裡他會離開,但是除了那兩三個時辰,他都呆在展府。偶爾不在,絕對是跟著展昭跑外勤。
顏頃覺得子鼠過於“粘”著展昭了。顏頃知道這不是自己一個人的“錯覺”,就連隻會在吃飯出現的任靜夜,看向展昭和子鼠的目光,都透著意味深長。但是任靜夜膽子太小,他就和白衣陰差同桌吃了一次飯,之後就再沒出現在飯桌上。任靜夜寧可獨自跑去廚房端飯吃,都不肯再出現在子鼠的視線裡。
顏頃很理解任靜夜。如果可以,他也是極不願意和子鼠同桌吃飯的,最好人都不要出現在子鼠的視野範圍內。
但是不行。顏頃童子功早破了,他已非吳下阿蒙。顏頃深刻地懷疑,子鼠喜歡他母親,正在追求展昭。
這怎麼行呢他爹還沒死呢
子鼠回來的第四天,顏頃終於忍不住,趁著展昭去開封府當值,找上了子鼠。他有話和白衣陰差說。
剛好,白衣陰差也有話和顏頃說。
白衣陰差直截了當地問顏頃道“我給你做爹,你覺得怎麼樣”
顏頃一愣,隨即生氣了,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鼓著臉頰回道“不怎麼樣,我已經有兩個親爹一個乾爹了,不需要更多。”
白衣陰差臉色微微冷了一些。展護衛又不在這兒,他憑什麼給顏頃這小崽子好臉色
子鼠冷冷地說道“白玉堂已經死了,你應該以展昭的幸福為重。難道你還想讓展昭給你爹守寡你不覺得你很自私嗎”
顏頃眼睛微微發紅,氣憤道“我爹沒死。師父替我占過卦,我爹還好好活著呢”
子鼠聞言一愣,隨即他本就慘白的英俊麵容漸漸透出青色,而後竟然變得如同透明的紙一般。白衣陰差恍若大夢初醒,喃喃自語道“是了,你師父占卜過的。你師父是百卦之王,絕不出錯。你生父還活著的”
顏頃被子鼠的模樣嚇了一跳。他擔心起白衣陰差的狀況,不由得關心他道“你怎麼了”
子鼠聞言,慘淡的臉色立即恢複正常。他豎起眉頭,惡狠狠地瞪了顏頃一眼“我怎麼了你說這樣的話,想不到我會變成什麼樣嗎”
子鼠起身,抬起手,將手中的紙扇狠狠地拍在桌上“罷了,是我活該。”說完,白衣陰差不再多說,也不再多留,轉身瞬間消失在顏頃的眼前。
顏頃愣了愣,曉得是自己剛剛那句話刺激了子鼠,將陰差氣跑了。
顏頃拿起紙扇,撓了撓頭。子鼠離開,本該是一件好事。可是此時此刻,他為什麼這麼心虛呢
任靜夜的小腦袋,忽然從門後探了出來。他很謹慎地觀察了一圈屋裡的情況。確定白衣陰差真的走了,任靜夜立刻嘚瑟起來。他幸災樂禍地問顏頃“你把你爹的男朋友趕跑啦”
顏頃遷怒地瞪了任靜夜一眼,朋友就朋友,加什麼性彆,畫蛇添足任靜夜立刻縮回腦袋,不觸他黴頭,回書房讀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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