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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帝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問題薑家人在想,四君殿在想,天下人都在想。
先輩口述,史書記載,永遠也描繪不出一個人最真實的模樣。
世人遙想著,稱頌著千年前的傳奇,恨不得穿梭時空,去親眼見證那個時代的輝煌。
可誰也未曾想過,該如何去麵對真正歸來的薑帝。
清風吹拂,卷起枯葉升空,又落下,猶如在場眾人起伏不定的心緒。
有人愁上眉梢,有人喜不自勝。
其他人且不論,至少薑家兄妹已經瘋了。
“兄長,我做夢醒不過來了,你扇我一巴掌試試。”
“小妹,你先扇我試試”
“兄長我跟你講,我夢到薑帝陛下回來了哈哈哈”
“我知道,我還夢到薑桓公子就是薑帝陛下”
兩個人茫然對視,一副神遊天外魂不守舍的模樣,忽然偏頭,齊齊看向薑桓,眼睛睜得快趕上小青牛了。
薑桓道“你們家不是整天自詡薑帝正統傳人麼怎麼叫你們做點事都不行那要不換個地方,華夏”
“行”薑之夢尖叫著應下,瘋狂點頭“行行行行行你,不不不,您,您要怎麼樣都行”
她捂著胸口,好像還沒喘過氣來,熱淚盈眶地偷偷瞄他,特彆激動,又特彆後怕,恨不得衝回過去砸死那個腦殘的自己
叫你蠢
叫你傻
丟人丟到祖宗頭上去了
薑之意比她還要慘第一次見麵就罵了祖宗本人。
他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沒帶腦子。
這世上除了薑帝本人,還有誰能將刀法練成這樣這世上除了薑帝本人,誰還能越過他打開浮生望月圖收回望月圖
分明有那麼多的巧合,他卻視而不見。
也不是視而不見,他隻是不敢相信罷了。
薑之意倏而一掀衣擺,衝著薑桓拜倒,忍著激動到發顫的語調,恭恭敬敬地道“陛下在上,請受之意一拜”
薑之夢同樣拜倒,道“陛下在上,請受之夢一拜”
薑桓拉著風越辭飛快地跳到一邊,喊道“行了行了啊,你倆彆跟拜祖宗似的,我還沒死呢。”
風越辭拂袖令二人起身。
其他人終於從驚嚇中回神,小聲抽氣。
除卻風越辭,吳一岸是最平靜的,板著臉,隻抬了抬頭,又去看弟弟了。
季時妍盯著薑桓,揉揉心口,有那麼點生無可戀的意味。
四君殿諸人俱是驚慌失措,被駱冰瑩冷眼掃過才鎮定下來。
元君打量著薑桓,沉默了好一會,搖頭歎道“難怪了。”
這一聲歎,與其說是驚訝,倒不如說是恍然。
“四魔現世,帝王歸來,果然是天意。”元君道“薑帝陛下,今日不談,改日老朽定登門拜訪,道明一切,隻望你三思而後行,縱然不考慮自己,也要想想你所珍愛之人。”
薑桓敲了敲刀身,道“我這人最討厭旁人有話不講清楚,改日你有空,我可未必想聽。”
說著他想起什麼,偏頭強調了一句“當然阿越在我這裡什麼都是最好的”
畢竟清徽道君也是能講一個字就不多講兩個字的性子。
風越辭安安靜靜地撫著青牛頭角。
青牛“眸”
眾人“”
駱冰瑩冷哼一聲,元君卻像是笑了,低聲自語道“這小子”
他手一揮,轉眼就帶著四君殿的人消失不見了。
但卻沒帶走李家人。
“鬼君大人元君大人”一直躲在後麵的李家人終於慌了,李大公子見勢不妙就想逃。
薑桓一刀砍斷了他跟前的路。
季時妍出劍架在了他脖子上,吳一岸則攔住了李家人。
薑桓收刀歸鞘,道“算那老頭識相,留下了出氣筒。”
風越辭道“元君極少出關,應是鬼君盜取陣圖。”
打完架,薑桓立刻將旁人拋腦後去了,按住風越辭,上上下下地查看,道“阿越方才可有受傷”
風越辭道“並未。”
薑桓捧著他的臉,又問“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風越辭道“無。”
薑桓在他唇邊親了一口,笑吟吟地道“看來神魂雙修還是很好用的,可以多試幾次。”
薑家兄妹認真傳信,葉雲起麵無表情,季時妍專心毆打李家大公子,吳一岸肅容盯著李家人,吳從英與吳從善眼觀鼻鼻觀心。
全當沒看見薑帝陛下調戲道君。
吳雙涯突然站起來。
眾人刷地看過去。
卻見他走到李家大公子跟前,抬腳就踹了過去,打得比季時妍還狠。
季時妍道“眠溪還未醒,這個人要留”
吳雙涯一把奪過她的佩劍。
李家大公子抱著頭,嘶喊道“你不能”
“我當然能”吳雙涯一劍穿過他身體,將他釘在了地上,血濺在他白嫩的臉上,無端顯得狠厲“哼,留著李綿羊那個性子鐵定下不了手,可我看不得這個人渣活著他醒來若怪我,我也認了,反正我欠他那麼多,這輩子都還不清。”
眾人都驚呆了,尤其是薑之夢,好像都不認得小夥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