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大袋小袋的薑穆
他淡定的退了兩步,看到給地上砸了一個坑的人影。
這個高挑的身材這骨瘦如柴的樣子這個金黃色的頭發
薑穆蹲下身翻開他果然是歐爾麥特
雖然這位英雄對他說自己叫做八木俊典嘛,誰信呢。
他收回手,看到指尖一片鮮紅的血。
低頭去看,漏了氣的歐爾麥特腰間的衣服被劃破,一片血色從那裡暈開。
叫醫護車嗎
不對如果情況正常的話,他應該會自己去醫院至少不會從天上掉下來
是有什麼不去的理由嗎
no1hero他受傷的消息傳出去會給這個人人以歐爾麥特為崇拜對象的社會帶來多大的動蕩
薑穆清楚。
歐爾麥特捂著拳頭,昏迷中念叨,“師父”
“我一定不會放棄的”
薑穆算了。
他以前不是說過了嗎像這樣心靈正直以和平為畢生目標並且努力踐行的孩子,是值得尊重的。
非常熟練的撕掉了一件新買的襯衫,“必須要賠。”伸手靠近他時,歐爾麥特唰睜開眼睛,其中憤怒難以抑製,等看到麵前的人時,反而沒有再維持那副下一刻就要打人的狀態,收回了拳頭。他張嘴說了句什麼,薑穆沒有聽清,也不太看得出來。
瞳孔渙散,明顯不是正常狀態。薑穆看得出來,現在他完全是憑著一種意誌在支撐薑穆拿著布條簡單的按住傷口上方幾分鐘稍微止血,然後綁成繃帶將他腰間的傷口纏好。薑穆把袋子往手臂上掛了掛,儘量避開牽扯腰間的傷,一手撈起歐爾麥特抱好,毫無壓力地一路回家了。
薑穆手指都沒有再伸出去,離開之後那片蛛網似的地麵就空了淺淺一層,正好將所有血跡消滅。
話說回來,幸好超音通已經去上學了不然他還真不好解釋家裡怎麼突然多了一個傷患
等他把歐爾麥特放好,拿了醫用酒精,剪刀,水果刀,拆掉連同他的衣服隨便纏著的繃帶,剪開他的白色t恤,看到腰間一個碗大的傷疤。
這明顯不是刀傷吧
他找了酒精繃帶止血藥消毒止血後,找了真憶新拿來的藥,連著繃帶一起捂上去。
薑穆低頭,仔細的看過傷口周圍,稍微按了按周圍皺縮的傷口大致看出了傷情。摸起來都不是很充實的樣子,身體器官應該有部分缺失,肋骨也不全。看這道傷口走向,是被鈍器捅了,之後把臟器帶了出來或者說,以現在社會要麼個性要麼肉搏戰的情況也許不是鈍器,也許是人手。
作為第一英雄的話,受這種傷好像也在所難免。
他打了電話給真憶,讓他想辦法準備一份藥材寄過來。
下午的時候,就收到了。
中藥中許多藥材在日本,其實不太好找。畢竟地區不太適合草藥生長,而且官方並不像起源地那樣傳承著藥方,很難受到重視。
第二天的時候,房間裡濃重的藥味。
對於歐爾麥特來說,這種味道更像是黑暗料理,或者比黑暗料理更加可怕一些。
他從房間醒來的時候,發現腰間的傷口早就被處置好了。
甚至,還非常專業。
前些年因為腰間的傷,他做了無數的手術,身上繃帶從頭纏到腳,所以判斷纏繃帶的手法是不是專業的,對他來說太簡單了。
薑穆端著一鍋藥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剛好歐爾麥特開門出來。
薑穆毫不意外,“我猜你也快要醒了。剛好”他把藥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倒在平常用來喝茶的茶碗中,遞到對麵,“喝吧。”
歐爾麥特
他走到薑穆對麵坐下來,猶豫了一會,“少年我還找了你很久。”
“”找他難道是要他歸案實在需要這樣的話,其實也不是不行。
“我想你還有寒緋櫻嗎”
“”
“我想買一株寒緋櫻。”菜奈最喜歡的花。
“你知道嗎這是我的師父最喜歡的花。”
薑穆“有。不過請先喝藥吧。還有身上有傷請不要隨便走動。”
“你救了我嗎”
這位第一英雄實在有些奇怪。這麼說吧,常人第一個問句應該是是你救了我嗎而不是我找了你很久
也罷他應該是重視工作高於性命的人,將抓捕重大通緝犯放在第一位也說得通。
“是。不過請先喝藥吧。”
“謝謝。”
薑穆對著藥碗看了一會,突然明白了,“難道先生是擔心我下毒嗎”
歐爾麥特瘋狂擺手沒有沒有沒有。
他遲疑了下,端起碗聞了聞,“有糖嗎”
薑穆
他站起身,指了指藥鍋,“喝完。我去找找。”
“”
薑穆走了一步,感覺他神色不對,又停下來,“怎麼了嗎”
“轉弘少年。為什麼要離開花店”
果然連名字都確定了啊之前沒有對他提起名字,隻是讓他像常人一樣稱呼店長就好
雖然原本為了隱瞞姓名做過多的處理,不過這麼輕易的被查出來,還是覺得有點過於迅速了
“隻是覺得偶爾換個地方住也不錯。”
上一次神祭撒的糖大概還留了一些吧。吧吧
他在廚房裡的櫥櫃翻了翻,找到的是超音通帶給他的,用來做柚子茶的蜂蜜
看來是記錯了,糖都給分倍河原仁打飛了。該不是他已經太老了,所以記憶力減退了吧
薑穆把蜂蜜放在熱水中溫了一會,拿著勺子端著罐子給了歐爾麥特。
“喔謝謝。”
“這服藥,每天煮一鍋,一個星期這次的傷就差不多了。”至於其他傷口,已經年代久遠,他也無能為力了。
“我想,去拜祭一個人。”他突然開口。
薑穆怔了一下。
“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你現在的身體”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薑穆:鴛鴦鍋
轟焦凍:
真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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