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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點散落在這片空間時,血色褪去,變成寧靜的青山綠水。
有時候人類的存在,是一件令人迷惘的事。初生之時,人並沒有太多的分彆。在成長的過程中,找到了自己所追尋的東西,所以每個人才變得不同起來。所追求的不同的,就變成了世人眼中的錯誤。可若沒有任何的追求,人生於世,又還為什麼而存在呢。
生存和死亡,原本就是一個難以捉摸的事情。
正確與錯誤,同樣也是啊。
薑穆伸出手,透過無色的湖水,撿起藍色的碎片。守幽盤在湖麵上,閉上了眼睛。
他們等了很久。
直到aforone的身體,生機消逝時。
實驗室的每個人都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具年輕的身體。
醒過來的,是誰。
有的人期盼是這個人,有的人期盼,是那個人。
薑穆睜開眼睛時,醫生迎了上來,“先生”
薑穆瞥了他一眼,醫生的臉色瞬間就僵住了。
那絕不是aforone會有的神色。即使是一樣的平靜。
真憶試探著問,“老板”
薑穆似乎終於正式的清醒過來,他拔掉了頭上那些奇奇怪怪的感知器,從病床上下來,看著旁邊那一具已無聲息的屍體,良久,收回視線,“我們回去吧。”
設計這一死局,他並不後悔。
也沒有任何好後悔的。再來一次,他還會這樣做。
真憶彎著眼睛,“沒問題”
醫生衝過來,擋住他的去路。“先生呢”
薑穆神色平靜,“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這樣做可能付出的代價。”
“”
“你去死去死去死”目眥欲裂。
aforone,一代黑暗的主宰者,就這麼默默無聞的消失在世間怎麼可能
薑穆伸手,抓住他的手一扭,醫生的手腕哢擦一聲輕響,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
叮一聲清響。
“啊啊啊啊啊”醫生的慘叫。
薑穆麵無表情,甩開他的手。“真憶。”
真憶瞬間走過來時,身後風聲一響,他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到耳邊伸過去一隻手,隻是一彈,刀刃逆著來路,叮刺入牆麵。
渡我呲著牙,耳邊幾縷斷發落下來,她回過神來,斜眼掃了下幾乎擦著臉頰的匕首,嘻嘻的笑。
薑穆收回手。
疼痛讓人變得更加清醒。
真憶看到垂下的指尖,滴落的紅色的血,微微皺眉。他走了兩步,似乎想起了什麼,到實驗台前按下按鈕,旁邊打開一道門,薔薇還清醒著,綠穀引子已經昏迷。
“薔薇,走啦。”真憶招呼了聲。
薔薇點點頭,一手抱起昏迷的綠穀引子,一手伸出,綠色的盛開著薔薇的藤蔓纏上鐵柵欄,須臾就斷了三根。
醫生目瞪口呆“你你的個性”明明、明明使用了抑製個性的藥。
薔薇瞥了他一眼,要不是因為顧及到主人的親緣,真不想與這些人交涉。
個性那是什麼她又不是人類。
破舊的外牆轟然炸開,實驗室一瞬間就毀了一半。
昏暗的外界燈光照了進來。
又是夜晚了。
歐爾麥特伸著腳,高大的身影在牆洞那裡出現,他一眼看到正在向外走去的少年,“轉弘”
他來了。
薑穆轉頭望過去,在心裡,對那個孩子說了一句。
誌村轉弘,期待著的那個人。
薔薇抱著綠穀引子從那個洞口出去。薑穆隨後跟上,應了一聲,“歐爾麥特先生。”
因為他現在還維持著歐爾麥特的形態,薑穆也沒有再提八木俊典的事,按照這個世界的習慣稱呼著他。
歐爾麥特“哎”他那一句轉弘,似乎叫的太快了算了,本來也打算告訴他了。
已經失蹤三天了。兩天前下午,物吉貞宗就陷入了焦躁之中。半天去他去找轉弘,與物吉貞宗遇上,他才知道aforone又來找轉弘了。
一起消失的,還有綠穀少年的母親。
幾乎瞬間,歐爾麥特就覺察到了不對。他們相似的容貌
“這裡”
薑穆“已經解決了。”所有有可能被渡我采集的血樣,也都進行崩壞了。
不知道為什麼,歐爾麥特就是知道了他的意思,“他呢”
薑穆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實驗台,然後搖了搖頭。
死已經死了嗎aforone,乍然聽到這個消息,歐爾麥特愣了一下。
死那樣的人,終於消失了嗎。
歐爾麥特遠遠望著,腳步沉重的,走了過去。
醫生揮著刀子朝他衝過去,歐爾麥特回過神,下意識揮過去一掌,人就被拍暈了。
他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人。
陸陸續續的,十分鐘後,警車也過來了。
“歐爾麥特先生”
“歐爾麥特”
“塚內君”
歐爾麥特空下手來,才意識到,誌村已經從現場離開了。薔薇把綠穀引子交給救護車,也不見了人影。
“歐爾麥特先生,你在找什麼呢”
“奧沒什麼,隻是查看一下。”
黑霧果然回了酒吧。
薑穆強行叫醒了他,“黑霧,去花店。”幸而之前那一掌沒有下死手。
真憶見此沒忍住,咧嘴笑了一下。無情對方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那要使用個性,太慘了。
薑穆回頭,看到他的笑,“”
“真憶君有更快的辦法嗎”
真憶“沒有。老板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
黑霧看到他,也不隻是該安心或是遺憾死柄木弔活著,那就意味著,aforone已經
他很了解那位先生。如果那個人還有意識,必定以殺了死柄木弔為目標。
不會放過他的。
“”黑霧沉默,聽從吩咐打開了自己的個性。
薑穆攙扶起他,踏進了傳送門。
花店安安靜靜的。
沒有任何不安和血腥。
薑穆扶著他到二樓,取了之前收集的草藥,去了廚房。
真憶看他一副立刻上手的模樣,歎了口氣提醒,“手上處理一下。否則引起交叉感染就危險了。”
薑穆低頭,發現滿手糊著的血
真憶走了兩步,找來醫藥箱取了鑷子把他手上血肉碎屑揭掉,重新撒藥認真的包紮好。“真是的,年輕人也要愛惜身體啊”這是醫生屬性發作了。
薑穆忍不住笑了下,“謝謝。”年輕人啊
真憶瞬間閉嘴,守著門,默默看著那片夜幕中的街道。
黎明將至,物吉背著一把長刀回來了。
一池黑色的草藥水中,黑霧的生命體征已經穩定了下來。
因為受傷的緣故,個性因子活躍性下降,露出了真實的麵容。
薑穆換了一件襯衫,換掉了身上的血跡。
一切安定下來,真憶端了一份豚骨麵給他,“不是發信息提醒過你那裡有個女孩可以變成彆人的樣子嗎”
“抱歉”
真憶擺擺手,“我又不是為了讓老板你道歉的。”
“畢竟我也沒想到,那個渡我被身子會變成綠穀引子。”
“隻是太危險了。”
這種計劃,真是有點瘋狂。沒想到他向來和和氣氣,也會采用這麼極端的手段。
算了,那個aforone更加瘋狂啊,嗯是變態
不過還好,大家都平安無事。
薔薇欲言又止,“說起來,真憶君的表現,實在很像一個e”太變態了。
真憶瞥了她一眼,完全了解她的意思,“嘖。我不演他們一局,怎麼好意思老板可是差點”
他停頓了下,轉了話頭,“呐,老板就不擔心我真的投靠彆人嗎”
“擔心啊。”
“嗯”真憶睜大了眼睛。
“畢竟真憶君是非常優秀的人才。”aforone那樣的人想挖牆腳也非常正常。
“啊嘞”真憶莫名臉紅了。咳咳,怎麼說呢即使聽過很多人的稱讚,但是總覺得老板的,完全的令人心情愉悅啊
“事實證明,你不會做那樣的事。”
“哈哈哈哈那是當然。有錢又大方的老板不好找嘛。”
“總之這次非常感謝真憶君。”
“不用那麼客氣啦”他低頭猛吃著麵,想了想又補了一句,“誰讓你是我的老板呢。”
他沒有說過吧。
在老板為醫藥公司融資的時候,他其實已經站在天橋上半個小時了。
然後,他看到了那條消息。
那天,真憶主正是一邊哭一邊笑的從天橋上一路走下來的。
事情已經過去了。
老板呐。
真是很可愛的孩子啊。
才十九歲吧聽說。
因為醫藥的關係,醫生找上了他。老板聽說這件事後,就定下了這個將計就計的計劃。
從結果來看,非常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