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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滴滴答響了起來。
克瑞斯瞄一眼,屏幕上寫保全部的經理。
她一按接聽鍵。
保全部那邊傳來經理暴躁的聲音。“瑞姐,底下有人來收保護費,太多了啦他們真是瘋了”
克瑞斯抬頭看著奧德蘭,目光冷銳“怎麼回事”
一看她表情,奧德蘭心頭一跳,連忙擺手撇清關係,“不不不是我們。”
“嘖。”克瑞斯垂眸,對電話另一頭道,“給錢,打發走,查清楚,報警。”
“可,可是他們好像也不是衝著錢來的啦”
看門口一大堆人氣勢洶洶過來,保全部就決定先解決衝突,保人為主,可是對麵都不怎麼聽人說話,攔都攔不住,進來就開始。
話音剛落,手機裡傳來“嘭嘭”兩聲刺耳至極的槍響。
電話另一頭的聲音瞬間拔高,變得刺耳,“槍帶槍了有人帶槍了”
“啊”
“小李”
“天啦”
刺耳的尖叫裹挾著恐慌從另一頭擴散過來。
克瑞斯眉頭一皺,指尖一滑,瞬間打開公司一層廣播通知,“突發事件,一級警戒,一層職員請緊急避險。”
“叮咚”
手機振動帶著課桌嗡嗡輕響了下。
薑穆伸手低頭,指尖劃過,黑白簡易的水墨軟件上金發碧眼的頭像。
克瑞斯老板,有山頭的來打砸了。
薑穆瞥了眼,正在聽課。
你家公司都要被山大王搶了你還聽課,你是阿尼陀佛轉世嗎。
薑穆
待會聊。
還有心情開玩笑,可見沒有事情。
他反手扣了手機進書桌桌兜。
然後反手翻開曆年學測題目。
講台上老師還在滔滔不絕的自顧自講課。
17班學生普遍信條不聽不聽我不聽。
17班老師普遍信條我講我講我還講。
所謂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書桌裡的手機又嘟嘟響了下。
下課的鈴聲就緊接著叮鈴鈴響起。
薑穆克瑞斯。
克瑞斯哦老板一點兒都不擔心出事嗎
薑穆:因為你在。
看到他回的消息,頭疼了一早上克瑞斯倚著沙發眯起眼睛,十分滿意,笑眯眯jg老板還真是會哄人開心呀。
薑穆
我很認真。
好吧。你的誇獎我接受了。想知道是誰嗎
誰。
鷹幫特工。
原因。
一看到老板你進來過,二本公司發展迅速無關者嫉妒眼紅。
一個私人恩怨,一個國際壓製。
僅僅台地痞流氓還不至於闖入一家公司光天化日之下,大搖大擺持槍搶劫傷人。
薑穆微微皺眉,目光落在特工二字上時有些許停頓,有槍
三把。
人還好嗎
反應及時,避險係統開啟後阻止了大多數傷害。在此之前保全部一位職員被打中了肩膀。
好。輝叔去了嗎
聯係過了。在路上。
好,辛苦了。請替我探望一下傷者。
你不打算出麵
適當的時候。在此之前有勞了。
好吧。
“單子放學了,走了啦我媽今天在家,一起回去趕緊了啦,走走走。”
薑穆收了背包,跟在他身邊稍落了半步,“阿姨最近身體還好嗎”
“那不能太好了。聽說我預前測驗成績高了一百分,說她最近每天能多吃一碗飯。”
薑穆忍不住笑了,搖搖頭,“我看後一句不像是阿姨說的。”
“好吧。那還能有比我這個兒子更了解老媽的意思的嗎”
薑穆彎著眼睛。
路上買了一杯紅豆奶茶。
楊勳奇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薑穆隻先開口,“怎麼了”
楊勳奇猶豫了下,“單子不開心嗎”
薑穆一怔,“”
“單子不是說過嘛,甜食令人心情愉悅啦。”
而且,隱隱約約的,他能感覺的,隻有在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單子才會去買這種街邊小甜點。
他本身是一個自律的人。
薑穆:“”
“是有一點小事,不過不要緊。已經在解決了。”科技公司的歸屬,應該要有一個定數了。
反正從前也不是沒有與機關合作過。
更何況薑穆本身就曾成長於類似的環境之中,對於大陸的文明政治體係的發展有著相當的了解。除此之外,他暫時想不到更合適的接手人。
楊勳奇“喔”了一聲,也拿了一杯奶茶。提起一條背包帶往背上一甩,“啪”地將吸管乾脆利落的紮進去,啜了兩口。
又沉默了。
薑穆問他,“怎麼了”
好一會,楊勳奇端著奶茶難得地歎了口氣,“有什麼事都可以說出來嘛,咱們都是兄弟嘛,單子,我奇哥為你兩肋插刀的啦”
薑穆“”
“單子一直很照顧我們,我很清楚。可是,如果你遇到麻煩的話,也一定要告訴我。”
他停下腳,攥緊了拳頭。
“我知道我很笨,很笨,腦子不像你和阿皓那樣聰明,我肯定幫不上單子什麼忙,但又什麼事我們都可以一起擔著。”
說著說著,話音低了下去。
平素隻看他大大咧咧,其實也是性情中人。
他伸手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下一秒麵前就遞來一張紙巾。
楊勳奇端著奶茶抬起手背揉了揉眼,也不接過,倔強著乾巴巴道,“乾嘛。”
薑穆笑了,良久,輕聲道,“謝謝。”
“突然這麼客氣做什麼啦。”
“阿奇,因為有你們在,所以所有的問題才變得不再是問題。”
世事無常的同時,世事卻也總令人會心一笑。
因為他看到還有人與他同道,因為他們尚且年輕尚且輕狂,所以他才能夠期待一個又一個陌生的世界。
因為有善,所以人能抵抗不善。因為有歡笑,所以人能抵禦悲傷。
受贈有玫瑰,故而贈與玫瑰。
並非是他為他們做了什麼,是他們為他做了什麼。
世上有的人熱愛冒險,但薑穆不是。
意外和風雨,反而讓人對小橋流水人家的愜意更易多些鐘愛。
有的人並非天生就善於為他人遮風擋雨。是因為被信任,被深愛,所以回報以這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