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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已經好久沒玩的這麼儘興了,直到夜深返回客棧,她還戀戀不舍的趴在窗邊,怔怔眺望著樓下的燈火。
街上的燈籠在燃燒,一黑一藍的眼睛也在燃燒,裡麵映著灼灼的光,仿佛兩團永不熄滅的火焰。
這家客棧的位置很好,無數喧鬨的人群從門前走過,留下歡聲笑語。隻需推開窗子,就能看見綿延幾條街的璀璨燈火。
總有些人熱衷於散場之前的狂歡,眼下已是正月十六的深夜,再有不到一個時辰,一年一度的上元節廟會就會結束,所有的熱鬨和喧囂將會在一夜之間散儘,同時也為新年劃上一個句號。
白星忽然有點惆悵,是一種極致的熱鬨過後的惆悵。
這種感覺剛一上來,連她自己都有些驚訝,太過豐富,太過細膩,又太過陌生。
反正不太像是以前的她會有的感想。
“唉,真遺憾,要結束了呀。”孟陽挨著她坐下,也用同樣的姿勢趴在窗口,幽幽歎了一句。
白星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有點激動,忍不住很小聲的問“你也覺得遺憾嗎”
孟陽點頭,“當然啦”
說著又歎了口氣,“就好像看花開一樣,開的時候固然歡喜,但等它們轟轟烈烈的時候,卻忍不住覺得害怕有時候我甚至會忍不住想呀,究竟是這樣由盛轉衰的好,還是一直平平淡淡的好。”
白星突然覺得自己的心猛烈跳動了一下,原本有些模模糊糊的東西,現在如同被人擦去了隔著的水霧,一切變得清晰起來。
是呀,她就是這麼想的呀,隻不過苦於無法開口。
但是現在卻有人替她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多奇妙哇
他們分彆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可此時卻擁有了一樣的想法意識到這一點後,連她周身的空氣仿佛都更柔軟了些。
“啥玩意兒遺憾不遺憾的”廖雁嘴巴裡咬著一隻冰糖葫蘆,手裡還捏著一個酥油餅,邊說邊走過來,也從他們身邊擠著往窗外看了一眼。
然而他什麼也沒看見。
“星星,你就是讓這個狐狸精書呆子弄壞了,整天想七想八的”他癟了癟嘴,上麵一圈兒酥皮渣滓嘩啦啦直掉。
“你這叫朽木不可雕。”白星難得損了他一句。
“幾位,”客棧的夥計出現在門口外,輕輕敲了一下房門,“下麵有個黃賴子說來找一位白姑娘,您看”
黃賴子就是之前那個被廖雁脅迫幫著給打聽消息的扒手。
白星點點頭,“讓他上來吧。”
一連幾天沒消息,今天卻突然過來,說不定是有宋老大和馬老二的信兒了。
來的果然是黃賴子,傳的也果然是宋老大和馬老二的信兒。
“白姑娘,兩位爺,小人這幾天帶著幾個兄弟不吃不喝盯著各個門口,總算打聽著一點蛛絲馬跡。”
大約是不想丟了這筆大買賣,黃賴子在來之前還特意收拾了一番,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身上穿的也是乾淨的棉布衣裳,若非眉宇間依舊有一絲猥瑣,簡直跟之前那個扒手判若兩人。
廖雁就衝他揮了揮沾滿油花的拳頭,“有屁就放,你再說這些有的沒的,小心老子打死你。”
本來黃賴子就想討個好,沒想到廖雁直接不吃這一套,頓時嚇得縮了縮脖子,搓著手道“是是是”
黃賴子還真不笨,上一回拿了白星的銀子之後也沒藏著掖著,而是咬牙狠心點了幾個機靈的小混子,撒出去各路探聽消息。
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可人多就不一樣了。幾天下來,還真有了點線索。
前段時間黑風鏢局和紅枝鏢局兩家鬨得太凶,大半江湖都聽到風聲,也有不少想渾水摸魚占便宜的人過來,想看看能不能摻一腳,其中就有宋老大和馬老二。
他們兄弟的仇人就在這座城裡,若能隨便幫其中一個鏢局的忙撈一筆,然後再手刃仇人,豈不是一舉兩得
兩人聽到風聲就往這邊趕,奈何緊趕慢趕沒趕上,當時就氣壞了。
他們也知道自己名聲不好,是不少州府的通緝犯和重點關注對象,就直接沒進城,而是選擇在城郊的一家小客棧歇腳,順便打探消息。
後來得知黑風鏢局的奇兵就是白星那小娘皮,複又歡喜起來。
真是天助我也有了這個消息,一來證明了小娘們兒確實現在就在綏山城內,二來據說她身負重傷,當日血人一個的情景,多少人都瞧見了,這才過了幾天呀肯定還沒恢複好。
一個受傷的刀客就是斷了牙的老虎,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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