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南承指著冷清然,一時語塞,是啊,她憑什麼要聽自己的,自己剛剛不也是想讓骨架傀儡殺了她嗎?對於她來說,骨架傀儡是敵人,誰又會對敵人手下留情呢?
冷清然可不管南承心裡的想法,她不緊不慢的擦乾淨嘴角殘餘的血跡,又將一枚丹藥送去口中,剛才的打鬥雖然最終是她勝了,但同時她也受了不少傷,身體的消耗太大了,必須趕緊補一補。
丹藥入口即化,沿著全身的經脈流轉,瞬間四肢百骸都被一股暖流包裹,剛才的疲憊感也隨之煙消雲散,整個身子都輕盈了許多。
冷清然感受到體內的傷也正在慢慢愈合,她勾了勾唇,這才揚起頭淡漠的看著南承。
“南承前輩,我敬重你的實力,但如今我們站在對立麵,你也沒資格冠冕堂皇的教訓我。”
“你到底是什麼人?既然已經離開了,為何又會回到這裡?”
南承麵色陰沉的可怕,被冷清然氣的胸腔不斷起伏。
葬神澗,絕對不允許外人闖入,世人都道葬神澗危險重重,來此之人,無一生還,漸漸才成了世人口中的禁地。
其實哪裡是葬神澗危險,而是來這裡的人,都被他悄無聲息的解決了。
在這點上,他和青煜的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畢竟要調查千萬年的真相,出現在這裡的生靈還是越少越好。
而冷清然作為闖入這裡的入侵者,他本來也沒打算讓她活著出去。
少主救了她,南承無法,本來也想就此放過他,誰知道她竟然不怕死的又闖回來,既然這樣,那就怨不得他了。
想到這,南承眼底寒意更濃,殺機湧現,如果總有一個人要下地獄,那麼就讓他去吧。
他這雙手已經沾染了太多無辜的血液了,但如果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還是會這樣做,他無悔,他不怕死,也不怕落得一個遺臭萬年的名聲,他願意替少主扛下這一切。
少主還年輕,一切罪惡,他這把老骨頭願意承擔。
“南承前輩,我是誰重要嗎?重要的是,你想殺我,而我回到這裡,自然是有我的目的。”
冷清然嘴角勾起了嘲弄的弧度,雙手環胸,等著南承的下文。
其實她並不明白南承為什麼這麼想要殺她,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她就從南承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意。
聞言,南承打量著冷清然,眼底劃過一抹複雜。
拋開彆的來說,眼前的這個小姑娘確實與以往闖入這裡的人大不相同,以前的闖入者,大多都是為了利益,當見到他的實力後,便下跪求饒,求他放過他們。
而眼前的小姑娘,明知道自己起了殺意,卻依舊能麵不改色,沒有一絲對絲毫的恐懼,在這一點上,實在讓他刮目相看,如果他沒有背負的重任,還真有點想收這個小姑娘為徒呢。
但他不能,現在,她隻能死。
“想要一個人的命,不需要理由。”
南承眯了眯眼,手腕翻動,一柄短刃便出現在了他的手心之中。
“還要看熱鬨看到什麼時候?是時候出來了吧。”
冷清然眉梢微挑,朝著上方喊了一句。
此話一出,剛想有動作的南承愣在了原地,這裡有人嗎?何時他的警覺性變得這麼低了,居然沒有發現外人的存在。
躲在暗處的青煜聽到這句話,差點身形不穩跌落下來,他的氣息一亂,很快南承也發現了他的存在。
青煜知道冷清然的話是對他說的,也不好再躲藏,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在了冷清然身前。
看著一襲黑衣的妖孽男子,冷清然挑眉,揶揄道,“呦,看了那麼半天熱鬨,我還以為你不舍得下來了呢,你看的真切,我也就不用再與你講了吧,記得我們之間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