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徹“。”
他能有什麼心理負擔一股憋屈的火氣在眼裡燒了燒,最終還是妥協“你是真覺得我能自己給後背上藥”
不直接點明,按照她溫吞的性格,可能一百年都想不到他的暗示。
江櫻“那你是要等段銘來嗎”
“”林徹開始不講道理“他來不了。”
江櫻猶豫了一會,沒聽到外頭有動靜,琢磨著拉開了一條小縫,剛好對上他黑發下的琥珀眼,眼尾狹長,很輕地抬了下唇角。
“那我來幫你”
她小心地問道。
林徹“好。”
回答得太過果斷快速,江櫻拿起酒精的手微顫,大腦慢慢地領悟到了一些被套路的跡象,剛想轉過身來確認,床邊的人已經一顆一顆地除下了襯衫紐扣。
腰窄肩闊,肌肉緊湊。
沒有過分的誇張,從腰腹再到手臂的肌肉,每一塊都是內斂緊實,賞心悅目的程度比她之前去探班徐玖時,遇到的男模都要更優秀。
“開始了。”
他背過身去,露出美中不足的瑕疵。
那幾道刀傷淩亂地遍布在他的後背上,雖然結痂了,但入眼的第一瞬間還是讓她皺了下眉。
江櫻按照步驟一一上藥,大部分都是皮外傷,隻有左肩上的稍深,被縫了針,視覺上帶了點衝擊。
像是有人惡劣地將這具完美的軀體玷汙,拉
手下的肌膚是陌生的滾燙,她第一次幫人包紮上藥,不太熟練,有點慢。更怕弄疼他,江櫻的每一步都運行得戰戰兢兢。
林徹沒有催她,任憑她一雙手在背上來回地觸碰。
沒有任何的交流。
他在努力地讓自己心無旁騖。
直到她處理完背上的,走過來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拉住了他的手。
像一團輕柔的羽毛終於落到實處,方才若即若離的折磨也都消失不見。
“”
見他依舊沒鬆開手指,江櫻遲疑道“手不用嗎”
他神色低沉,朝她張開掌心“要。”
江櫻微低下頭,一圈一圈地替他拆下繃帶,近距離地將他手上的刺青給審視得一清二楚,手背上那雙眼空離又恬靜,雙眼皮褶子淺淺一條,很溫柔,美中不足的是紋身師似乎沒有賦予它太多的靈魂。
沒有什麼焦距的樣子,分不清是男人還是女人的眼。
一路順著看過去,也終於看清他手臂上的圖案,黑色的抽象線條,從小臂蔓延至肩處,行雲流水,沒有特彆的大麵積暈染,像盤橫在他身側的一簇暗火。
像山脈,又有點像海浪。
印在他薄薄的皮膚上,耐看不浮誇。
不是她一直以為的那種浮誇,旗幟鮮明的叛逆,出乎意料地有些許靈氣,和空洞的大眼睛截然不同。
這麼好看的紋身,她竟然第一次看清全貌。
仔細想想,似乎是從第三次見麵開始,他就極少在她麵前穿短袖了,有點可惜。
林徹注意到她不停地在端詳著圖案,一語不發的樣子加上她的處處小心,猛然間想起來她大概是會害怕的。
他點到即止,在她收回手時就將黑色的襯衫重新穿上。
脫也快,穿更快。
江櫻搞不清他到底想不想被她碰。
真是一個反複無常的男人。
她將藥酒放回桌上,側過身時,一直被長發擋住的右耳露出來了一點,耳垂還紅紅的。
“我先把藥酒拿還給護士。”
“彆去。”
江櫻剛跨過他橫在桌子之間的長腿,人還未走出去,就被拽了回來。
另一隻手還拿著藥酒,沒有多餘的重心去支撐,她眨眨眼,眼見自己可能要栽回他身上,又顧念著剛千辛萬苦上好藥的傷口,便稍微扯開了點距離。
一步坐在了他兩腿間的地毯上。
門外,晚了一天到達帝都的江梨,在車裡被沈嶼磨了足足七分鐘,才答應將放在後座的巴黎世家的西裝外套穿上,迎著初秋的涼風,下了車,站在醫院門口。
沈嶼“不要我陪你一起上去”
江梨“不用,你在附近等我。”
“不都是一家人,為什麼我不能上去”
她瞟了他一眼,冷笑“一家人你當初來我家,因為見不得貝貝纏著我,恐嚇她去找哥哥,不然就把她養的兔子燉了這事,你當我不知道”
“”沈嶼轉了轉車鑰匙,慢悠悠道“那我去上去跟她道歉”
“不就是怕我在上麵待太久嗎,”江梨毫不留情地將車門甩上“不必了,等著吧。”
語畢,在周圍路人投過來的視線裡,邁著被黑色rada長靴包裹的長腿往第八層的病房走去。
長廊裡,低聲和醫生交流。
“藍莓她從第一次過敏到現在,就沒碰過藍莓,怎麼還會吃還是在被許子添找上的當口,你確定不是藍莓汁之類的摻進了她的食物裡嗎”
她本能地陰謀論完,手放在門把,回過頭來對裡麵道“貝貝你們在乾什麼”
江梨第一眼先是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林徹,少年的襯衫還堪堪搭在身上,扣子還沒係好,正低頭將手放在江櫻的耳朵上。
為什麼是這個距離
聽到熟悉的聲音,江櫻半驚著從林徹的腰前扭過頭“姐姐”
耳根非常可疑地紅著。
場麵瞬間凝固。
江梨反手將門合上,差點沒磕破外邊想跟著進來的醫生的鼻子,非常冷靜地看著還趴在林徹兩腿間的寶貝妹妹。
半響,才緩緩問道“你們做這種事,怎麼不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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